这两招奇奥诡异之极,名是两招,实是混合不可分开的一招。
只见涂森身形向前欺迫发剑之际,忽耸忽伏,瞬息之间,耸伏了数次。
简直教人摸不准他到底是要长身而起呢?抑是伏身出击?展鹏飞目力锐利,居然看出涂森的重心不上不下,仍在当中,可知他的耸伏之势,其实是假。
他看出了这一点,心中坚信自己判断不差,宝刀斜抱,坚守中路。
果然“锵”地一响,两人都各震退三步。
勾魂客涂森愣了一阵,才把长剑收回鞘内,道:“好功夫,展兄是真人不露相,兄弟先前看走眼了,掉以轻心,几乎出丑。”
展鹏飞也收起宝刀,抱拳道:“涂兄好说了,在下哪里谈得到什么真人不露相……”
他一面说,一面忖道:涂森的这一剑想必是他三y教绝技,向来少逢能够抵御之人,所以才这般惊恐。
他一点都没猜错,只听涂森说道:“敝教这一剑二招数十年以来还没有人能像展兄这般守得住,所有的高手无不先行退避,以便找寻应付之法……”
他仰天一笑,接着说:“范泛老果然不同泛泛,居然能请到像展兄这般年轻的高手为敝教出力,实是敝教之幸。”
展鹏飞这时才明白他们三y教何以会在这儿出现之故。
他方想分说,涂森已说道:“可惜范泛老已被敌人暗算,不幸亡故。不过他老人家邀的异人奇士,大都到齐了……”
展鹏飞恍然大悟:“敢情那瞽天罗范泛已经死了,无怪这涂森语气中对他甚是尊敬。”
要知我国自古已有“人死为尊”的观念,是以勾魂客涂森对范泛老特别尊敬,现在可就一点儿都不希奇了。
他报拳行礼,道:“在下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奉了先师遗命……”
涂森c口道:“不要紧,兄弟这就告诉你。其实展兄不知内情,不足为奇,因为敝教这一趟行事甚是秘密。范泛约人时,也是看情形把内幕或多或少的告诉对方。令师可能完全晓得,但却没有告诉展兄而已。”
展鹏飞正要说话,庙内突然传出一个娇滴滴的锐耳口音,道:“涂护法,有话进来再谈。”
勾魂客涂森应了一声“是”,神色声音相当敬谨。
展鹏飞惊恐地看看庙宇,低声道:“说话的是不是贵教……”
勾魂客涂森颔首道:“不错,正是敝教教主!”
展鹏飞登时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很想瞧一瞧这个女性教主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的好奇心有一大半是因为这三y教教主的口音,娇脆悦耳,听来好像很年轻。
而三y教可不是平常的武林门派,竟然由一个年轻女子做教主,实是使人感到兴趣。
想看看她究竟长得怎样?有些什么本事等等。
涂森做了一个手势,道:“展兄请,咱们到庙内再谈。以免一时大意,泄漏了机密……”
展鹏飞举步行去,心中已改变了主意,一来目下再分说已不大妥当,应该未过招以前,就要分说个水落石出才对。
二来他很想看看三y教教主是怎样的人物,这将是毕生不易碰上的机会。
三来既然范泛老已死,照涂森透露的口气,看来不大会露出马脚。
直到他踏上台阶,涂森才说道:“展兄不用入庙,请转到后面……”
展鹏飞如言折向庙后,暗暗猜测那三y教教主刚才发话之时是不是在庙内,是使某种绝技,从庙后把话引传过来呢?抑是人本在庙内,只不过目下已到了后面而已?
这个疑问到了庙后,就有了答案。
他们一转入庙后,那阵娇滴滴的声音,便传人他们耳中,道:“到左边的屋子来!”
她的声音,似是打由前面数十步的广场中传来。
然而在疏星微辉之下,那片旷地上根本没有人影。
他们又折向左边,在一片树木后面,现出一座简陋的本屋,一望而知是草草搭盖,并且就着两株树而措成的。
在树木y影中,这间屋子看不出大小,却使人泛生孤单之感。
屋内s出微弱的光,他们走近时,屋门“呀”地打开,四下登时明亮了很多。
展鹏飞一眼望去,只见这屋于还分隔为前后两进,前面这一进,非常简陋,木床草席,以及一些租笨的桌椅等。
两名白衣侍女在灯光下注视着门外的年轻人,她们显然都没有料想到来人只是个毛头小伙子,所以都流露出诧色。
勾魂客涂森道:“有烦哪一位姑娘禀告教主一声,说是涂森带领五行派高手展鹏飞参见。”
其中一个少女点头道:“好,我进去通报。”
她转入去,一下就出来,含笑道:“教主令涂护法陪贵客入内相见。”
涂森色然而喜,大步行去,一面向展鹏飞道:“展兄,教主有请!”
展鹏飞跟在他身后,走入内间,眼前陡然大亮,原来这内间墙壁都油漆过,一片雪白,同时床榻桌椅,都很精美。
此外,还有薰香的香篝、锦垫等物,大有富丽的气象。
在正对面的一张绣椅上,坐着一个白衣曳地的长发少女,年纪最多只十七八岁,长得杏脸莲腮,明眸皓齿。
双颊微见苍白,好像极少晒以太阳。
不过仍然掩不住她青春的光彩。
这个美貌的白衣少女,竟会是名震天下的三y教主,展鹏飞实在是感到难以置信,是以瞪大双眼的看她,微微发怔。
涂森垂手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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