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说了糊涂的话。”
“那不是糊涂!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本来这些年,我已经慢慢地死了心。可是你突然又对我好了起来。为什么救活了我,又撇下我不管?那我要怎么办?”
她转身想走,“那个时候我是糊涂了。”
但他快步走到了她身边,握住她的肩头,“就算是糊涂吧,那也没有关系。你不知道怎么做,也不要紧。我来告诉你。我们,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
他说的很认真,全然不像在玩笑。她问,“你疯了吗,说这样的话?”
他听不得这样的否认,自胸臆中爆发出强烈的怨恨和怒气,“我没疯!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一天,我都不敢停下来。宋家、梁家、刘炟,逼的我不得不外出征战,在朝野里大肆培植心腹。我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你又背负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窦家跟着陷入陷阱。可是到最后,谢履霜,我得到了什么?!到了我该得到幸福的时候了!”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这不行...对不起。”
窦宪忽然暴喝,“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只会说一句?你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刘炟?”他眼中恨意如刀,指着宫阙的方向大声道,“除了他是皇帝,我不是之外,他比我强在了哪里?他会十年来一心一意地对待你吗?不管你是孤女还是皇后!他会永远都相信你爱你吗?给你他所有的东西?”他喘着气,用力地把她按在了墙上,蛮横地吻了下去。
她没有声音,顺从地忍受着。亲吻,这样亲密的姿势,可她神色那样漠然,嘴唇也冰冷。
他绝望地放开了她。这十年他为她辗转反侧,而她永不会回应。他看着她,痛楚地说,“你没有良心吗?”
你有没有一个瞬间,心疼过我的执着?
他的每一句问话都像最锋利的刀子,劈入她心头。她忍着眼泪,涩然地说,“我不想这样的,可是这是我们的命...求求你了,别再逼我,也别再说这些话。你振作起来,去成个家吧...”
“成个家?哦,我知道了。你是有了养子,所以想重新回归和刘炟的那个家。”他冷冷地笑了起来,“我把他送到你面前,可不是为了这个。我已经忍让了十年,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手了。不要和我说什么命,属于我的东西一生一世都是我的。哪怕已经错失,我也要尽力挽回!”
她心头一跳,慌乱了起来,拉住他的袖子问,“你要做什么,窦宪?”
他没有回答,甩开她的手,打开门出去了。
晚些时候,窦顺回了侯府。回自己房里换了衣服后,马上就去找了窦宪。
他见了,颇有些诧异,“不是让你呆家里过年么,怎么回来了?”
窦顺道,“把您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窦宪心里涌起一点暖意,低声地说,“谢谢你,阿顺。”
窦顺摇着头说不敢当,“我和侯爷啊,虽是主仆,但从小也是一块儿长大的,说句像兄弟,也不为过。您现在这样,我哪里好抛下您自个儿去过年呢?”他说着说着,忽然叹了口气,“如今咱们家里空空荡荡的,看着实在冷清。侯爷要实在不乐意娶妻,要不,我给您去相看下年轻的姑娘们?先迎进府里做婢妾?”
窦宪疲惫地摇头,“我说过,我没有这打算,何苦再去害了别人。”他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旁支”,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说,“扶风郡老家不是有几户偏支么,等出了年,你去一趟吧。替我相看一下,有没有年纪小的聪明孩子。”
第133章废立
“儿臣身为庶子,被立为东宫,原是莫大荣幸。今却母家见罪,中宫皇后又得子。儿臣每每思及此,都戚戚不自安,自觉觍颜高位。因此儿臣想辞去皇太子位,请父皇恩准。”
刘庆一席话说下来,殿中一片寂静。
王福胜、蔡伦等黄门是震惊。刘炟是茫然,“...庆儿,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呢?”
“原因就是刚才说的那些。”刘庆看着他的眼睛,镇定地说,“请父皇恩准。”
王福胜听着刘炟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忙带着蔡伦等小黄门掩身出去了。
一时之间,殿内只剩下父子二人。
刘炟这才道,“你不是会无端放弃的孩子。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说了方才那些话,如今殿里只剩下咱们父子了,你但说无妨。”
但刘庆仍然坚持说,“真的没有其他原因,儿臣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刘炟再三问他,他始终不改口。最终刘炟也只好强压下心头的纷乱,对儿子道,“你先回东宫去,此事容后再议。”
岂料刘庆摇摇头,说,“儿臣如今的身份,不适宜再住东宫。因此恳请父皇拨一新宫,给儿臣居住。”
刘炟未料他竟如此坚持,涩然问,“是父皇近来太关注你三弟,所以你有了这样的想法吗?”
刘庆道,“父皇多心了。”除此之外,也再没别话。
而刘炟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击晕了,勉强地说,“总之,你先回去吧。”
刘庆这次顺从地答应了一声,却又特意强调,“那么,儿臣先去母妃的故宫住一阵子吧。”
刘庆用行动佐证了自己所说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天去福宁宫一次,询问父亲是否答应。
刘炟在最开始的慌乱后,开始认为他想借着闹一闹,吸引大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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