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会儿牢骚,脸上又换作谄媚之色:“不过王枢密不同!王枢密是太后信用之人,德才兼备,自然要得到厚用。将来少不得封侯拜相,光宗耀祖!”
王药的脸色已经开始难看起来,酒劲有点发了,连扮笑都扮不出来,只能假做要呕吐,摇摇手说:“我不能喝了。”从荷包里掏出钱拍在桌上:“我升官了,我请客!你慢慢用。”
郑由在王药身后轻轻笑道:“王枢密太客气了。我也是临安人,乡里乡亲的,还拜托王枢密多多提携二三!王枢密如今正是须发正当年,如此的白皙面庞,如此的绿鬓少年。外头赞喜的歌词儿都有了:‘春日佳景烟花盛,仪注恭逢太后婚’(2),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药只觉得有人在他胸口重重地锤击了一下,喉头泛上咸腥味。他咬着牙继续走着,直到郑由看不见的地方,才扶着一棵大树开始了撕心裂肺的呕吐:先吐的是酒和菜,阵阵恶臭;再吐胃液和胆汁,又酸又苦;最后他几近无力,只是指爪攀着树皮吊着身子,一阵阵没命地干呕。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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