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是她们真的急需钱用,她会把钱拿出来的,但并没出现过那种境况。萨拉很快为她俩在旅馆里都找了工作,而且不到三个月,萨拉便嫁给了哈里·阿克曼,那个旅馆的老板。这次的猎物不如爱德华那么有名有势,但他很有发家之望。
这桩婚事没给考特尼带来任何好处。她反而被停了薪水,而且萨拉又开始发号施令,自己却百事不做。
至于萨拉干嘛这么急切地让考特尼嫁出去,考特尼也心中有数。人们开始称她为“老萨拉”,因为他们认为考特尼是她的女儿。尽管萨拉屡次分辩说考特尼已经十九了,年底就满二十,可人们还是视她们为母女俩。萨拉才只有三十四岁,那种臆测让她难以容忍。
萨拉在说通哈里迁居飞速发展的威奇塔后,便开始喋喋不休地聒噪,让考特尼嫁人。他们的新旅馆已经在施工。据里德讲,那是个发财的好地方,他本人也打算移居那儿。他在威奇塔的新酒店和新赌馆在1873年的运牛季到来前便可完工。
萨拉不在乎考特尼迁不迁到威奇塔去,只要她不再与萨拉和哈里住一起就行。考特尼想到迁居便胆战心惊。招徕起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的威奇塔可比罗克里还要糟上十倍。她不想同萨拉一块搬迁,当然她更不想嫁给里德。因此直到今天的计划开始形成前,她几乎没有别的出路。
她一直想着返回东部,现在她根本不想再在罗克里待下去,也害怕在哈里图有虚名的保护下去威奇塔生活。
考特尼翻来覆去,不能人眠。最后她点亮床边的蜡烛,拿出藏在抽屉里的报纸。她整天都对这张报纸念念不忘。令她失望的是,这不是一张东部的报纸,而只是一张来自德克萨斯沃思堡的周报,而且是八个月前的。尽管已经破旧不堪,字迹模糊可它仍旧是张报纸。
她把报纸在床上铺开,读了开头的几篇文章,对那篇讲枪杀事件的只是一扫而过。那太容易让她想起钱多斯先生和死掉的吉姆·沃德了。
她的思绪避开了沃德,却停在钱多斯身上,不管怎么努力,总没法不去想他。她得承认从第一眼见到他,便被他吸引住了。他不是第一个令她心动的男人,但从来还没人如此彻底地令她心慌意乱。里德·泰勒初到镇上时也令她心动过,但那是在她跟他相识以前。
钱多斯不一样,她知道他是谁,是何等人,然而还是觉得他魅力不可抗拒。
他全身上下,从脸庞到胸腹,从倒三角形的腰身到两条长腿上坚实丰厚的肌r,都显得精干有力。肩宽对矮点儿的人来说可能略嫌太宽,但对他这副高大的身架却恰到好处。脸被晒得黑黑的,除了左额上部一块小疤外,皮肤略无瑕疵。但让他最显英俊过人之处,还是他的嘴和那双眼睛的完美组合。他的双唇唇线很直,血r饱满,十分性感。还有那双眼睛,在浓密乌黑的睫毛掩映下是如此美丽,在棕黑色的皮肤映衬下显得如此明亮,那是他最能震撼人心的部份。然而他又是不容置疑地男人气十足。
在他身边,考特尼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多地意识到她的女人本性——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她表现得像个小傻瓜似的。
考特尼叹了口气。她的双眼又逐渐回到报纸上来,回到她盯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见的那幅图片上。满腹疑惑地盯着图片,她的心一时间狂跳起来。这可能吗?不——没错!
她迅速读了一遍文章,文章配有一幅模糊的照片,她还是第一次在报纸见到照片。那篇文章讲的是拘捕了一个叫亨利·麦吉尼斯的德克萨斯州麦克伦南县的偷牛贼,他被牧场主弗莱彻·斯特拉顿当场抓获。斯特拉顿的手下把麦吉尼斯押送到离当地最近的一个市镇韦科。除警察局长和交罪犯给他的几个牛仔外,文中没有提别人的名字。照片照的是那个偷牛贼被押解着沿韦科镇的主街行走,镇民们却在围观。照片镜头聚焦在麦吉尼斯上,他后面的围观者看不太清。但人群中有一个长得跟爱德华·哈特简直一模一样。
考特尼掀掉身上的毯子,抓起报纸和蜡烛。她跑向萨拉和哈里的房间,那间房离她的房间不远。捶门声引来一声咒骂,但她还是闯了进去。见只有考特尼一人,哈里哼了一声。萨拉怒目而视。
“你想没想什么时间——”“萨拉!”考特尼叫道,“我父亲活着。”“什么?”那两个立时大声问道。
哈里侧头看了萨拉一眼,“那说明我们婚约无效吧,萨拉?”“那说明不了这种事!”萨拉怒道,“考特尼·哈特,你怎么敢…”“萨拉,看。”考特尼打断她的话,坐上床把照片指给她看,“你不能说那不是我父亲。”萨拉盯着图片看了好一会。接着她的表情松弛下来,“你去睡你的吧,哈里,这丫头脑瓜子出问题了。考特尼,你就不能等个合适点儿的时间再来胡闹吗?”“这不是胡闹。那是我父亲!照片是在韦科照的,说明——”“说明个p,”萨拉嗤之以鼻,“就算韦科有个人跟爱德华长得有点儿像——我说是有点儿。照片看不清,而且这人的相貌已被弄得一蹋湖涂。就因长得有点儿像,也不能说他就是爱德华呀。爱德华早死了,考特尼。大家都说他不可能从印第安人的俘虏下逃脱。”“大家不包括我!”考特尼愤怒地说道。萨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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