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新结痂的伤口,虽然被头发盖住了,但看上去还是十分狰狞可怖。
又是高年级的那群人做的吗?
她曾经无意目睹了夏遥被高年级的那群人围殴的场面,她只能选择视而不见仓皇逃走,她也有过挣扎犹豫,但是她更害怕,害怕她一出声,她就会由旁观者变为受害者。
所以她一直不敢和夏遥说话,怕被她发现自己的怯懦,她很清楚,夏遥从来就和她们不一样,换作是她,被高年级的人那样欺负,早就低头求饶了,可是她永远不会低头。
她忘不了之前那个画面,夏遥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依然昂着头,眼中闪着的光芒让她想到了野兽,冷漠而凶残。
所以她对她的感觉十分复杂,夹杂着不安和恐惧,夏遥大概也察觉到这一点,对她的态度十分冷淡,同桌这么久,两人始终井水不犯河水。
今天夏遥的确有些不一样,这一点想必所有人都发现了,但她却觉得她没有变,她的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危险的夏遥。
操场上传来一阵一阵的掌声,连那个男老师都饶有兴致地站到一边观战,虽然这场球赛不具有竞技性,可是夏遥的反应力和体力都很不错,看来是棵好苗子。
场上激战正酣,连一向激动人心的下课铃声都变得煞风景了。
场上除了夏遥,大概不会有人把下课铃当一回事了,她投进最后一个三分球,将手中的球往同伴手中一扔,“放学了。”
“你不是吧,难道要现在回家?”她的同伴一脸错愕,大家正打在兴头上啊。
她随意地点了点头,“还有事,先走了。”
“太扫兴了吧!再打一会儿啊!”
不止是她的队友和对手,就连观众都觉得意犹未尽。
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句敷衍的“明天再说。”
第十五章哄
夏遥出了一身的汗,被四月的凉风一吹,打了个激灵,人清醒了很多,她今天穿得不多,但运动量大出了不少汗,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不仅很不舒服还很容易感冒。
看来得买些姜回去熬水喝了,现在的她家庭负担太重,哪怕是小小的感冒都病不起。
惦念着还要去大采购,她回家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突然觉得脚底有些异样,抬脚一看,鞋底竟然被磨破了。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自己的鞋本来就是捡来的旧鞋,不仅不合脚,而且磨损已经很严重了,今天只顾着运动,根本没去考虑鞋子的状态,现在好了,鞋坏成这样,估计是补不好了,只能在采购单里再添一项了。
到农贸市场和附近的杂货铺里转了一圈,买了不少家中急需的日用品,这才拎着大包小包回家,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她却一脸坦然,她不偷不抢,心安理得。
她开门进屋的时候,夏方莲正在睡觉,听到开门声一脸紧张地盯着门口,见到是她这才放下心来,困倦地嘟囔了一声继续睡了下去。
夏遥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拿进屋,将窗子打开通风透气,就到厨房里开始忙活了,市场里卖蚬子的老板赶着回家,将剩下的一斤多蚬子便宜卖给了她,正好晚上煮汤喝,蚬子价格不贵,但是营养价值却很高,味道还十分鲜美,外公过去也常常买来煮汤喝。
将蚬子养在水里,再滴上两滴油,外公说这样能让蚬子把肚子里的泥沙吐出来,她熟练地做着这些事情,虽然外公的容貌都已经在记忆里模糊不清了,可是那熟悉的感觉却让她觉得仿佛他还在她左右。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舅舅舅妈是那样的人,会善待他吗?
怎么无缘无故开始伤感起来了,她自嘲地笑了笑,似乎重生之后,她就变得多愁善感了,那些被压制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全都一一复苏。
“小遥——”夏方莲被她的动作吵醒,揉着眼睛走了过来,“又要吃饭了吗?”
“过一会儿就做饭吃。”夏遥把手擦干,“妈,咱们把床单和被套都洗了吧?”
“好啊。”夏方莲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在夏遥的指导下开始帮忙拆被套。
不知道多久没洗过的被套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馊臭味,已经黑得快要看不清原本的花色了,就连被芯上都是污渍斑斑。
看来不是洗被套能解决的问题了,好在当初外公留下的床褥被套可以用来替换,虽然也已经十分破旧了,但好歹还算干净。
倒了将近半袋洗衣粉到大盆里去,稍一搅拌就出现无数肥皂泡,看得夏方莲像个孩子一样好奇,不断地戳着白色的泡泡,不时地发出开心的笑声。
夏遥把床单被套放进盆里,没一会儿工夫,这些漂亮的肥皂泡都消失了,都化作黑灰色的污水。
夏方莲疑惑地看着她,她只得又搬了一张小板凳,让她坐在另一边,两人一人扯一角开始搓洗起来。
刚开始夏方莲还很有兴致,但没过多久就觉得双手酸痛,怯怯地看了夏遥一眼,见她一脸专注地搓洗着,只得继续坐在盆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
“小遥,我饿了。”夏方莲可怜兮兮地说。
“马上就洗好了。”夏遥哄到,“妈,你帮我拿着,我来拧干。”
夏遥人小力气也小,洗这床脏到不行的床单被套也累到不行,好不容易把它挂到衣架上晾着,就连忙擦干手,赶到厨房里做饭。
“妈,先喝这个。”夏遥倒了一小碗红糖姜水给夏方莲,春寒料峭,天气本来就湿冷,平时没什么运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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