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黎将军,此地可有其他道路通阳?”吴狄抹了把脸上地雨水。却是向身旁的老部将黎问询。黎也是氏族人,若论亲族还和大哥二哥为同宗支脉,现下的年纪不过三十而立,是大哥嬴虔派给他的骑兵部将,统带一万骑兵。
只见嬴黎也是抹了一把脸上雨水,拱手道:“主帅!此去翼城,只有现下这条土路。若是绕道,便需要渡过翼水,绕焉氏塞过义渠、岐山、泾阳再归阳。如此绕道转折,只怕要多辗转千里,且眼下大雨滂沱,翼水暴涨,只怕难渡!”
“难渡也得渡!”吴狄咬牙道。山崩断路,骑兵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暴雨中翻过塌方堆积而成地山谷,其危险性比在急流中武装洇渡还要危险十倍。
当下吴狄下达军令,全军立刻向翼水机动,天入黑前便到达了
位于渭水上游的翼水河岸。
翼水实则渭水上游,因流经翼县县城而被命名为翼水。大雨绵绵而下,天地y沉漆黑,不过酉时前后便已入夜。吴狄带着嬴黎车英等人安排大军就地扎营生火取暖后,便即刻延河岸查看水情,只见连日大雨,翼水已经从往日的涓涓河流变成了水质昏黄的激流,宽达十余丈地河面上,激流直打得水花四溅,不时还能见到河中有漩涡浮现。
沿途查看了不下十哩,嬴黎急了:“沿途浅滩,水流太急,只怕我军难渡。而此地延河而下,不远便是山川,也是无法抵达翼城,这叫人如何是好!”
“别急!”吴狄也是眉头紧皱,却是举着油脂火把向众人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天要我老秦人不灭,赐下苍狼助我收服戎狄部族,便必然能给我军指出一条明路驰援阳!大伙先歇息一下,用点r干!”
言毕吴狄当先下马,将火把c在地上,这便取下随身携带的r干、干粮进食起来。可是吃着吃着,吴狄眼睛瞧着c地上火把却是发起神来。这一路上,众人都是沿河查看,准备找一处河道窄深,水流也不喘急的地方搭建浮桥渡河。却是未成想过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所搭建的浮桥,到底是古代式地简易浮桥,还是后世的特种浮桥!
想到这里,吴狄却是将手中的r干往子车英怀里一扔,伸手抓起了一把地上湿烂地黄泥,暗骂自己一声猪脑子。泾水清、渭水黄,渭水实际上就是黄河,黄河地河床里有什么?不就是从甘肃陕西这个黄土高原冲刷下来地黄土么!
当即吴狄抓着一把黄泥直乐,笑道:“嬴黎将军,想到办法了!咱们这就速回大营准备!”
也不待众人醒悟,且众人也醒悟不了,吴狄这便拍马急走。当夜,三万大军当中吴狄紧急征调了两千懂得木匠手艺的骑兵连夜寻山伐木,并将伐回地树木连夜泡制。第二日一早便选出了五百孔武有力并熟悉水性的士兵来到了一处阔滩上准备架设浮桥强渡翼水。
战国时代,渡河手段不外摆渡和浮桥两种,而浮桥架设十分的工艺十分粗劣,甚至说许多浮桥根本就用木
水面上连接起来形成。且秦人的浮桥则更有特色,片剥下的羊皮缝制,将缝隙用树胶之类地东西封死,吹涨之后绑在桥底。甚至直接就是抱着这种羊皮气囊洇渡过河。
到了这日晨时末刻左右,连续下了三天四夜的大雨终于稍稍止住了些许雨势。从沱大雨又转为绵绵细细,吴狄这便带着五百力士开始铺设渡桥。只见吴狄的架设渡桥方式和别人的大有不同,一般来说,渡河的地方应该是越窄越好。可吴狄却是偏偏选择了一个虽然水流稍微平缓,但却宽达三十余丈的河滩。
在吴狄布置下,五百力士扛着连夜赶工出来的浮桥部件开始进行土工作业,只见他们先从河岸边五丈之地用巨大木槌将一根根直径一尺有余的木桩钉在地上。然后将捆扎结实大约一丈宽,三丈长地桥面放到了立柱上,接着力士们就站在这桥面上一根根的向河里打下木桩,再一块块的加装桥面。待打至河心时河水已然深达三丈有余,但吴狄这面也是早有准备,用早就准备好的组件拼接成四丈多长地木桩打近河里。
未到午时。一条长达四十余丈。穿河而过的浮桥这便完工了。只见河水依旧喘急,却是稳稳从木桩之间的间隙中迅速流过。细细看去的话还会发现木桩迎水一面全被打磨成了三角型。
当下也不迟疑,吴狄命令部队迅速过河。待到三万人马全部渡河完毕,原本距离河面尚且还有两尺高度地桥面因为不断重压已经沉降到了水面之上,命人将桥面全部推到河中冲走后,这便率军赶赴焉氏塞。
焉氏塞又名乌氏塞,是为县制,主要聚居的是已经归附秦国的乌孙族人,乌孙族原先也是陇西戎狄的游牧部族,后来其中一部归附融入秦国,过起了半耕半牧地新生活。由于吴狄此次急驰阳并未多带粮草辎重,每个骑兵虽然备双马却也要准备马料,因此只能携带七日干粮,所以在五月初一抵达焉氏塞时,吴狄的三万大军已经粮尽。
当即吴狄便出军令给焉氏令,命群其为大军准备粮草,并尽起城中锅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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