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中央银行的领导同志到她所在的银行搞调查研究。她没想到带队的康处长竟是此书的作者:康迎曦!
在一次下级银行招待上级领导同志的舞会上,她和他相识了。仿佛是在横穿小城而过的桃花溪的清流中,望见了一条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她见到他,不禁喜出望外。宛如在蒙古大漠中瞧见了小桥流水里一朵娇羞的水莲花,他遇到她,禁不住欣喜若狂。两人一见钟情之后,再一拍即合地结合,也就在所难免了。
为了爱,康处长把本来在江南小城只需两天的调查研究任务,硬是拖了一个星期;为了上的银行工作,提着一个大包,不问青红皂白、没办结婚手续,竟风尘仆仆地像过去的革命青年投奔延安一般投奔到他在北京的家。
“又陪啥老板了?天都快亮啦!!!”见回到家来的老婆一本正经地依然像个工作中的行长,没主动和自己亲热,甚至没有近乎一下的意思,老康只得主动问话了。他的语调里洋溢着难以掩饰的y阳怪气,这y阳怪气是不满与怀疑的宣泄。对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怀疑,其个中滋味,像在心中打碎了五味瓶,是难于言说的,更是不好压抑下去的。
龚梅没回答,像个骄傲的公主,径直进了卧室。她气愤的是,自己为了五一支行的业务开拓,整天没日没夜的辛苦,可这一切在老公的感觉里,却始终是陪吃陪喝的不正经!
老康见自己对老婆的有意冷落,换来了她的更加冷漠。只得叹口气,暗说:看来弱者咋样也成不了强者。只得暂时把自己的自尊心抛给了窗外宁静的夜空,悻悻地关掉计算机,随着王杰忧伤歌声的嘎然而止,灰溜溜地追到卧室,再谄笑着追上了床。那可怜而可笑的模样分明像一只失宠的老狗!
老婆用一对秀丽的杏眼瞥一眼臊了巴几(注:地方话,意为:尴尬、赖皮)的老公,索性盖好被子,一声不吭地闭眼睡了。
老康不甘心被就此冷落,赖兮兮地把鼻子伸到美女头上,嗅了嗅,y阳怪气地搭讪道:“陪的又是男士吧?满脑袋烟味儿!”
心怀怨气的龚梅,没想到老康竟敢挑衅,怨气立刻有如火山下的岩浆,而汹涌,她坐起来,圆睁了杏眼,厉声呵斥道:“男人怎么啦!怕老婆跑呀?有本事,多挣点钱,你甭让我上班呀!”
老康被老婆点到了软肋上,仿佛挨了一脚重踹,嘴巴张了若干次,竟说不出一个字。自打他辞去了中央银行的官位,诗虽然攒了百余首,可钱却没有挣回一分。而且眼瞧着自己的一点儿积蓄已经随诗集而去,覆水难收一般。对于负收入者来说,哪里有钱把老婆养在家里呀!
老康自知理亏正准备拍拍老婆柔美的后背以示亲昵,龚梅却又轰然躺倒,蒙头再睡。老康举起的老手只得面向了虚无。
老康正臊得不知所措,龚梅放在两人之间的手机突然响了。
老康把自己变成了一只敏捷的鹰,以从来没有过的迅猛,率先抓起了手机,按了接听键,却屏住呼吸不说话。他想:这电话明摆着是个男人打来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做了贼还要张扬!这真是太不把我老康当男人瞧了吧!
“是龚行吗?”对面果然是一个南方口音的男声。
这一句男声,把老康压抑已久的醋意激成了怒火,缩头乌龟终于露出了头,他对着手机,用终于男人了一把的最强音,恼羞成怒地大叫:“我是龚行长的老公!以后,不许你再打这个电话,否则……”
立刻,美女也把自己在长期拉存款的艰难困苦中郁积出的一肚子委屈与怨气化为了怨忿与怒火做火山喷发状,蓦然起身,将小小的细手变为了雄鹰锐利的爪,一把夺过老公老手里的手机。一脸的急风暴雨,声音却强作平静,而且努力地柔声细语,她对对面的男人说:“对不起哦,您是……”
“谭白虎!我怕您出啥子事情,打电话过来,问一声!”对面的谭白虎已经被老康的一声怒号,搞得不知所措,舌头又转动不灵了,结结巴巴地支吾着。
现在的谭白虎已经回到了单身宿舍,并把手枪藏在床下的一块地砖下面。他刚一躺下来,就准备对美女行长再拍一回马p,可没想到这次却不幸拍在了马蹄子上,把老康逗成了“伸”头龟。
龚梅一听是谭白虎捣乱,本想发作,以借小保安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怒。但是,她控制住了,却把原本的倾盆大雨,改成了轻柔而发嗲的绵绵雨滴。她支吾道:“噢,是你!甭管我,自己先休息吧!”
龚梅本是想气气老康,在他醋坛子里再加上一勺子硫酸,以给冷落自己的他一点儿颜色看,可没想到心理由极度自卑变得极度脆弱的男人已经有如一叶狂风暴雨里的漏船,再也无法忍受戴绿帽子这等耻辱的撞击了。他终于没有在沉默中死亡,而却在沉默中爆发了。他一声怪叫,像一声能掀掉房顶的雷:“不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男人是啥东西!”
他的老手如恶狗扑食一样迅猛,一把夺过老婆的手机,仿佛是能就此甩尽自己一切的晦气一般,高高地举起,就要砸向地面。
龚梅毫不示弱,也是鹞子翻身一般敏捷,扑上来与男人抢夺手机。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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