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莉莉不但获得了至大投资公司的存款,而且被任命为主持支行工作的副行长,就在一切都仿佛尘埃落定的时候,她却从已经到中央银行当上处长的左忠堂那里听到了阮大头的公司非法融资案件将被查处,阮大头本人也将被逮捕的坏消息。无序的金融竞争最后终归于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康终于发现给自己打匿名电话和对自己实施抢劫的神秘人物正是一个叫马苦苦的在校大学生。他在马苦苦的告别之言里听出他要抢劫五一支行的企图后,立刻赶往五一支行。谭白虎由于自己的假学历被任博雅揭发而面临被分行处理的命运,正和美女行长汇报情况。马苦苦持枪进了五一支行,实施了抢劫。
就在老康进入五一支行的大门,马苦苦有点走神的瞬间,谭白虎抽出自己携带的手枪,并毫不犹豫地对马苦苦s击。马苦苦的枪先响了,谭白虎倒在了血泊中。老康拿过谭白虎的枪,也被马苦苦打倒。就在老康摔倒的瞬间,他的枪响了,一颗正义的子弹结束了马苦苦无奈而苦闷的一生。
商战的残酷、猜疑的无奈都伴随着三个生命在银行营业厅的结束而消失。在王杰那首《回家》的悲凉歌声中,留下的,是真实人生的苦涩滋味,是对回归逢商不j精神家园的美好憧憬。
作者一改以往作品严谨缜密、滴水不漏的风格,以轻松、诙谐的格调,以飘逸、奇丽的京腔京韵,以残酷的金融商战为一条主线,银行抢劫、非法融资犯罪和感情瓜葛为两条副线,对当前金融无序竞争的残酷进行了辛辣的揶揄。在这之中,也对正面人物的品格进行了美的升华,为广大读者谱写了一曲人生多彩的情歌,呼唤了真情与诚信的回归。这也使陈一夫金融中y暗背景下的正面主题,像一缕明媚的朝阳,照亮了全书。
从新书《错币》,看当今的金融。
一、哪个狗日的丢了枪?
在古老的京城,一个没有星星没有月的深夜,爱枪的谭白虎竟然在五一支行门口的一堆破报纸里捡到了一把中国造的五四式手枪!
起初,这个小保安也以为是天方夜谭,炸着胆儿也不敢信这枪是真的,因为,他曾经在北京玩具市场上瞧见并买了一把类似的仿真枪。可在家乡的县武装部当过几天民兵的他,屏住呼吸,忍住心跳,颤栗着双手卸下子弹夹的时候,他差点儿魂飞魄散!那子弹沉甸甸、滑溜溜、金光闪亮的,一颗颗地退下来,整整有五颗,跟他过去在农村用过的,一模一样,一丁点儿也不含糊!
他狠劲儿地掐掐大腿,那痛感有如呼吸一样真实,蔌地疼到了心底。此情此景,咋样儿琢磨,咋样儿确信不是做梦!
“枪!哪个狗日的丢了枪?!”
谭白虎想喊。这声音如果喊出来,一准儿像狂风呼啸里的辣辣蛄叫,是颤栗的,是吭奋的,是生命之中的最强音。但是,他张了瘦嘴巴,却没喊出声,本能一般地以做贼似的敏捷,把子弹重新上夹,推夹入枪,再把手枪用破报纸重新包裹起来,一下子塞进自己的怀里。那沉甸甸的铁家伙立刻落到肚皮上,被腰间那条花五块钱买来的假金利来皮带撑住了。当铁家伙触及自己肚皮的刹那,那凉冰冰的感觉,不禁让他在惊喜之余依然倒吸了几口凉气。
私藏枪械就是犯罪,要被判处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这是中国的法律。虽然谭白虎现在的最高学历依然是花五百块钱从形迹可疑分子手里买来的大专文凭,虽然他实际上依然只有初中文化,但是,对于喜欢读一切闲书、喜欢对啥子(地方话,意为:什么)事情都瞎琢磨一气的他来说,对现在行为的后果,依然心如明镜一般地清楚。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谭白虎的老毛病。这毛病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咋样儿改也改不了。这毛病发展到暗恋女人方面,就更是登峰造极、不可救药了:明明晓得作为一行之长的美女龚梅,从地位、从模样、从学历、从金钱,从无论那个方面都属于天鹅一类,可他这无论咋瞧、无论咋比,都只能算个癞蛤蟆的支行小保安,却偏偏总想着有朝一日能亲自吃一口天鹅r,哪怕一口也行!
走进五一支行营业大厅晶莹剔透的玻璃门,谭白虎的心脏依然无法抑制地狂跳着。这时,一个黑影在冷不丁儿之间风一样地从楼梯上飘下来,惊得心绪未平的他险些失足跌坐在豪华的大理石地面上。就在他的呼吸几乎停滞的节骨眼儿上(注:地方话,意为:关键时刻),却听到了他熟悉、也迷恋着的女声:
“小谭?是你值班?”
这熟悉的女声像一针强心剂滋润了谭白虎的心田,让他终于缓过气来。他的舌头受强刺激的打击,依然不会打弯,就结结巴巴地支吾着:“龚行(注:业内习惯于把龚行长叫为龚行,有亲切及尊敬之意)!这么晚了,您为啥子才下班呀?”
龚梅风一样地飘到玻璃门前,玻璃门里映出的是她宛如清波中水草一般婀娜的身段,浮现的是她像晶莹剔透的白玉一样迷人的瓜子脸,闪烁的是她如同秋水一样幽深的大大的杏眼。她小小的红唇轻启,用天籁一般的声音先笑,然后再道:“工业部那五亿存款,要跑!今儿晚上,速发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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