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绕厂一周,在大甩子的指点下,车子绕进了一个幽深的小巷子,小巷里面是一片被拆除了民房的空地,这儿是准备建幸福路商业一条街而拆迁的工地。工地前方是紧贴围墙的工厂厂房,透过厂房明亮的玻璃窗看见车间内忙碌的景象。几台胶印机正加足马力滚动着油墨筒滚压着一张张白纸,顷刻之间,变成一令一令的印刷半成品,堆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瞧,这就是印刷厂的胶印车间,01胶印机滚下的纸张,都是教辅材料,这是在搞盗版。”隋大成悄悄向魏武斌和围拢来的稽查队员和常莎莎介绍道。
微风掠过大地,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隐约可见一片茂密的青纱帐,那是一片玉米地。夜很静,惟有风吹庄稼地的声音交织着眼前灯火通明中机器的轰鸣声,组合成一曲秋夜的交响曲,分外动人心魄。借助厂房s出的灯光,魏武斌警觉地察看一下四周,周围黑黝黝的民房,像沉睡的婴儿全不顾周围工厂的喧嚣声,也许周围的居民已经完全习惯了这夜晚的噪音,他们睡得很安稳,很香甜,自然弄不清这秋夜的罪恶是如何吞噬着教学园地绿洲的安谧和宁静。这噪音就是盗贼马蹄的嗒嗒声,他们正疯狂地掠夺着教辅材料编写、出版者的心血。用这血来换取金钱养育着自己的贪欲。
魏武斌果断地吩咐:“刘鹏,你留下来监视工厂的情况,注意不要暴露自己,必要时可以隐蔽到玉米丛中去。待明天一早,我们取得证据后,带好行政执法手续对工厂进行检查。”
常莎莎自告奋勇地留下来和刘鹏一起执行任务。
刘鹏白了一眼常莎莎道:“你一个女人家,逞什么能,这不是玩游戏,这可是工作,没准会有生命危险的。”
“嘿,我说刘鹏你别小瞧人家,我经常一个人在外执行任务,比你见的世面大多了。我们海南的市场在大陆,在大陆我走南闯北见得多呢。我不怕,你烦什么心呢?”常莎莎反唇相讥,不甘示弱。
“喂,我说刘哥们儿,你就别拿乔了,人家小常是看得起你才留下来陪你的,别不识抬举,你们想请小姐陪还没门呢,人家主动提出三陪,你却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
“洪磊,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这儿可是工作。”刘鹏笑着说。
洪磊反唇相讥:“如今男女搭配,工作不累。况且你们是海南的老相识了,你刘哥们儿也有一肚子苦水要倒,你俩人能谈到一块儿的,时间不早了,咱们上车去吧?”洪磊脖子上粗粗的金项链在厂区灯光的映照下一闪一闪,明晃晃地扎眼。
“好吧!别开玩笑了,小常你愿意就留下来,不过刘鹏我告诉你,她的安全,你可得负责。你们谈归谈,聊归聊,不要忘了监视对象。我们上车,随大甩子去观察一个非法出版物交易市场。”说完,魏武斌向刘鹏诡秘地眨了一下眼睛。心中想的是如今这常莎莎也是小姑独处呢。听说她去年离了婚,是个单身贵族。
稽查队员随魏武斌鱼贯上车。黑乎乎的车内,大甩子倒在面包车的后排呼呼大睡,鼾声如雷,他似乎并不怕被人发现,被绑架走。
魏武斌轻轻走过去,拍了拍隋大成:“哎,大甩子醒醒……你醒醒。”
大甩子擦了擦金鱼眼,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这是到哪里了?”
“还在正威厂外面呢,你带我们去看看镇西郊的非法出版物交易市场,听说这里的非法出版物交易都在夜间进行。”
“行。”大甩子肯定地答应了一声。随后又翻身倒在面包车的后排座椅上,像一只负伤的狗熊,嘴中喃喃地说道:“不能让他们认出来,认出来我就没命了。”
魏武斌宽厚地笑了笑说:“成,你像这么躺着吧,这样安全些,不过你得坐到第一排来带路我们可不认识路,这半夜三更的,省城的车在这小镇上转悠目标也太明显,早点踩完点,大家好早点休息,明天还有行动。”
隋大成极不情愿地坐到了车前面副驾驶的位子,他下意识地把硕大的脑壳向下埋了埋,人显得矮了一截。
车子飞快地沿着梨庄镇的主干道向镇西方向驶去。
在梨庄镇西的城郊接合部,沿街有一溜民房全部空关着,这房子过去或许是工商部门、市场管理部门办公场所,现在已人去房空了。这里原来是一个大型的农贸市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农贸市场的房子、大棚建好后,却发展不起来,只好空置着。现在每天夜晚过了十二点,鬼火幽幽地就成了非法出版物交易的场所,镇上的人谁都知道,这里叫“鬼市”,交易时间一般在凌晨二点到六点之间。在这段时间内,各地的车辆络绎不绝,有送货的,有进货的,交易一般都有固定的主,事先电话联系好,到点提货走人。
面包车停在镇西头的公路上,月光把周围的景物映照得分外清晰,公路两侧是高大的白杨树,白杨茂密的树叶在夜风中摇曳,送来一阵清爽的风。在月色下遥望这片空阔的原野,使人心旷神怡。
正对农贸市场入口处是公路对面一间破旧的平房。房前白杨树上挂着一个“修车补胎”的招牌。招牌在夜风中晃动,昏黄的灯光下停着一辆跃进牌客货两用卡车。修车铺的躺椅上躺着一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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