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脸上的神情没多少变化,“娘娘起了么?”
“起了起了。娘娘一直等着您呢,请随奴婢来。”
于是瑜盈领着他进了正殿,没那工夫再去詈骂锦一,她挨骂的事儿就先这么化险为夷了,但谁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变本加厉呢。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犯了错也确实该受罚,所以当前她还是把分内事做好再说吧。
所谓的分内事也就是洒扫罢了。
昨晚风大,吹得院子里全是落叶,扫了没一会儿又会堆一地,加上沾了雨水,贴在地上,不太好清扫,此时已经有一两个宫女太监在拿着扫帚扫了。
正当她准备一起去扫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温声细语,腔调竟有几分熟悉。
“其实瑜盈姑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也别太怕她了。”
可锦一转身一看,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宫女,长得清秀水灵,看上去也不过十三四的模样。
只是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锦一愣了愣,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报之一笑。
“你就是昨天来的锦一么?”也不等她回答,小宫女自顾自地说道,“我叫采月,到坤宁宫也才刚满三个月。虽然不一定懂得多,但是要是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尽管来问我。”
说完后,见锦一只是看着她,像看一个奇怪的人似的,也不说话,采月搔了搔头,表情有些局促,“我……我就是有时候喜欢多管闲事,没别的意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你误会了,有人关心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你多管闲事。”锦一连忙安慰着她。
虽说俩人不过初次见面她就这般热心肠,不得不让人生疑,可她不也还没做什么害人的事么,锦一也不想因噎废食,心眼多少还是留一个,但是犯不着太防范人了。
“那就好。”听了她这话,采月才重新露出了笑容,又问道,“不过昨儿你去哪儿了?幸好皇后娘娘从乾清宫回来后心情大好,才没有让人来找你,要不然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心情大好?就因为郭贵人死了么?
“娘娘是遇着什么好事了么?”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兴许是同皇上重归于好了吧。”其中的缘由采月也不是太清楚,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其他人叫走了,只能就此作罢。
锦一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其他,安安分分地扫她的地。既然郭贵人早就和她没什么瓜葛了,那到底是谁害的她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了。
可是还没扫多久,瑜盈就又找上了她,“娘娘要见你,跟着我走吧。”
“……”皇后要见她?虽然福祸躲不过,但也来得太快了吧。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瑜盈的身后,手心直冒汗,最后瑜盈留在了外面,她只身一人走了进去,
真是奇了怪了,若真要说心狠手辣,这紫禁城里怕是没人比得过萧丞吧。在他那儿,她什么苦没吃过,什么世面没见过,现在不过是面对皇后罢了,怎么比之前还忐忑。
这是锦一第二次进入坤宁宫的正殿,一跨过那道门槛,整个人都仿佛变得谨慎了几分,生怕一不小心就出了什么差池。
明明只是一墙之隔,可大殿的门一合上,殿内同殿外竟然恍若两个世界,烦嚣和扰攘都被挡在了门外,这里面只剩下空寂,似乎还听得见火盆里木炭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锦一进去的时候,殿内只有皇后一人,正坐在暖炕上,而萧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她不敢耽误什么,快步走过去,在皇后的面前跪了下来,“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看上去神色不错,没有再苦着一张脸,倒真像是遇见了什么喜事似的,也没有过多为难她什么,说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头一遭享受站着同皇后说话的待遇,锦一竟还有些不习惯,而后又听见她说道:“听说昨日你为了让萧厂臣尽早忙完来见本宫,所以特意去他那儿帮他做事?”
“……”既然要帮她,怎么不事先和她对好说辞,要是嘴一快,露出什么破绽来,遭罪的也不只是她一人啊。
锦一来不及细想是怎么一回事,还好脑子转得快,搪塞人的话随口就来,“是奴才擅做主张了,还望娘娘见谅。”
见她谨言慎行,皇后难得体谅道:“好了,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本宫又未说要怪你什么。”
于是锦一诺诺应着,又突然想到了在来时的路上,萧丞说过的话。
虽然那话听上去像是在暗讽她只会耍些嘴皮子功夫,没有一点真本事,但实际上说得也不无道理。
要想笼络人心,嘴上说的永远比不上实际做的。要想真正得到主子们的信任,唯有替他们做出一些事来。不论大小,只要能摸清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就好。
对于皇后而言,自然是想要自己的位置不会受到任何威胁,所以要做的就是帮她将那些挡了道的障碍清理干净,而当务之急,便是把越来越不安分的惠妃处理妥当。
可是萧丞不正在忙着查郭贵人的事么,想必一时半会儿是分不了心的。既然她都已经决定了要替他做事,那这时就该派上用场了,不然真成了混吃混喝的废人了。就是不知道这么先斩后奏,会不会又被骂。
锦一微微低下头,愁容满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娘娘,其实奴才一直有话想对您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后被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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