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从来不拒绝包菜去拉她的手,而我,唐飞,主角,却只要一碰她那嫩手就会遭到白眼,这叫什么世道?
于是秦雨笑嘻嘻地坐在那里看包菜一阵忙乱搬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调好琴弦,说声“歌名叫做‘风筝’”,然后清清嗓子唱起来。
这小子的作词包菜作曲包菜的歌曲还真让他给写出来了吗?居然还取这么个s名字!我也坐到一边听起来,心想不知会是什么样的鬼喊鬼叫。
结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这首“风筝”还真的很好听,配上他近来练得炉火纯青的合弦,听得秦雨甚至出现了听我唱灰姑娘时的那种温柔的神情。
歌词是这样的:
我是流浪,却从未想过要去别的地方,你是天堂,却从不允许我去你怀里飘荡。
你哭了,我淋透一身的冰凉,你摇头,我抛弃我所有的阳光。
我还能去哪里飞翔啊,我还能去哪里飞翔,你放开牵引我的双手,我一头栽倒在遍地的泥浆。
我还能去哪里飞翔啊,我还能去哪里飞翔,任随你肆意将我践踏,我也会无怨地向你凝望。
就算是最深最黑的夜晚,你的瞳眸,也是囚禁我流浪风筝的天堂!
秦雨听得眼圈一红,差点哭起来。这让我不禁大为忌妒,有点想找包菜决斗一场了。不过接下来包菜的反应让我彻底地惊呆了。
他眼圈也一红,兴奋得丢开吉它紧紧抓住秦雨的双手,有些哽咽地说:“海蓝……好听吗,海蓝?……”
一瞬间三个人都如突然之间没电池了一般停住,寝室里一片死寂。
秦雨满脸通红,不敢缩回手,只是呆呆地望着我。看来是该我作点什么的时候了。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咳嗽两声,干笑着说:“呵呵呵……终于露馅儿了吧,就知道你是写给她的……”
包菜惊慌地缩回手,脸如蒸蟹一样连连向秦雨道歉。秦雨笑笑说没关系。
拷!没关系!如果是我,不晓得会遭到如何一通恶骂,这叫什么世道!
3。
其实看到包菜混乱中的真情流露,我和秦雨都已经没什么心思去英语角了,但风爷盈情难却地拖我们同去同去,我们便还是去了,两个人坐在那里,很少说话,各自想着心思。
我当然无法知晓秦雨心里的想法了,而我自己越想越悲哀起来。
我开始羡慕起包菜来了,他是一个勇者,在一场对结局一无所知的搏彩中,他居然一开始就敢押上他所有的感情,然后静静等着那两个极端中的一个慢慢地朝他过来。
无论结果如何,他究竟爱了,爱得很深。
而我菜对比起来,我象是还在中学时代与小女生玩着家家酒,我在慢慢等着我的小秦雨快快长大吗?还是我根本就不敢象包菜那样地付出?当我面临一片大海时,我敢象他那样义无反顾地跳下去吗?
所有的问题,我都找不到答案,我还是象天地未开时一样的混沌与龌龊。
我望着秦雨,她也呆呆地坐在一边,脸上一阵阵潮红,可爱得无法言说。她为什么脸红呢?她突然之间看到了与自己所理解的爱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爱了吗?她能看到这种爱与扮家家酒之间的区别吗?她能看到那快乐与痛苦之间无法分隔的联系吗?……
算了吧,为什么要她去弄清这么多无聊的问题呢?她毕竟还只是个中学生而已……我自我解嘲地笑了。她看到我笑,脸更红了——可爱得无法言说……
4。
秦雨的脸一直到我们站在了她宿舍大门口时仍然是红彤彤的。
“……你是我的风筝吗?……”她换了一个问法了,当然她的清纯与温柔还是令我无比的感伤与激动。
但不巧的是我想起了她把我的风筝垫在p股下面坐了,这令我难以点头承认我就是被她坐在p股下的那架破风筝。
“……你是我的风筝,我是你的灰姑娘,对吗?……”她追问着。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愿与她在这种暗喻或象征上瞎忙活了,那是弗洛伊德才干得出的事儿。包菜的混乱使我觉得我与秦雨的感情应该有所前进了,不能老停留在中学时代。
于是我问:“……雨儿,……我可以吻你吗?”
她笑了,大大方方地把一边可爱的俏脸颊呈给了我,还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她这象是递一本书给我似的神情把我也逗乐了,我说:“不是脸,是嘴……很深的那种……行吗?”
她又一次满脸通红,睁开眼睛望着我,慌忙摇头。
我急了,抓住他的胳膊,问:“为什么?你不是我的灰姑娘吗?”
她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是的我是,可……”她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摇晃着想挣开我的手。
她总是这样,包菜拉她抓她她从不拒绝,可我一碰她她就敏感得不得了,真是里外不分哪!
我喊起来:“雨儿,你说你是我的灰姑娘,可是你用什么证明呢?你只是在和我玩游戏而已!”
“不不不不……不是的……”
“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一点付出都不肯给我?”
她红着脸望着我说:“……你应该等我……你如果是我的风筝就应该等我……等一千年等一万年都不在乎!”
一万年!!!那时候我就成了木乃伊,她就成了马王堆女尸,我们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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