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还爱她!你还爱着她!!”赵玉的眼泪卟卟地滚落了下来。
“不不不不……不是不是……我我我……”我陷入了一种尴尬无比的情境。
赵玉大叫一声“你就是在骗我!你一直就在骗我!”然后她擦着眼泪飞奔离去。
“不,玉儿,你听我说!我没骗你……骗你是猪……猪骗你……”我用厄瓜多尔语大叫着准备追上去。
但秦雨在我身后紧紧扯住了我凄历地喊着:“飞!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我回头,秦雨也已经泪流满面,她哽咽着说:“……飞,你说过你痛雨儿的……只有你痛雨儿了……”
我他妈的该怎么办我?!我要真是头猪倒好了!
不行,我得离开她了,她该爱谁爱谁去,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顾自己还他乃乃的顾不来。
我真的应该离开她了,尽管那就仿佛离开我自己一样难受,可是是时候了,是时候离开那个从前的唐飞了,尽管那让我心如刀割。
我一狠心用力推开她说:“不……雨儿……雨儿……照顾好自己……”
我转身追赵玉而去。
秦雨的哭喊就如那个我梦中的撒播忧伤的小精灵一样让我无比伤痛,它不依不饶地追赶着我,向我求助,让我心碎……她在一遍又一遍地哭喊着:“……飞,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没有人痛雨儿了……不要留下雨儿一个人……飞……”
但是我确实该离开你了,雨儿,尽管那让我心如刀绞。
第四部(九)
九。
稍有理智的人都会象熊刚学长一样苦口婆心地教育我:对爱人隐瞒过去是很愚蠢地,是要不得地,是不正之风。嗨,其实这我也知道,可……不就是因为说来话长偶懒得说嘛!
不过这回看来不说是不行了,帮凶都已经招供了,我还能怎么着?!再不坦白,就真要严打了。
于是我在毛主席读书的地方举行了我的听证会……应该说,偶介个银还是蛮懂得营造气氛地,既然要说了,就让她身临其境嘛。
“……这是秦雨来我们学校前读书的地方……其实我大一的时候几乎每周都要来两趟……”
首席法官冷冷地哼了一声。
其实看到她那幅道貌岸然的形象,我心里暗乐,有点憋不住想笑,但我忍住了,现在如果笑出声来,肯定被拉出去毙了。
我带赵玉在第一师范逛悠着,这让我不知不觉有点陷入了大一时的回忆。这里到处都有着那个身着桔黄色体c服随着音乐旋转着的小妞的影子,仿佛突然之间她又会转到你面前用一个舞蹈亮相动作停住并笑得象朵春天的花儿般问你:“怎么样?好看吗?”
这不禁令我有些感伤。我就在这种感伤中向赵玉叙述了我和秦雨的“续集”。
“……说老实话……”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说了,“……那时候我很爱她……从中学开始我就爱着她……直到现在我还常梦见她……”
我小心翼翼地望了赵玉一眼。糟了!她眼圈又红了。
看来老是不向人坦白真的不好,弄得我一点儿坦白技巧也没有,最后一句话很明显是不应该说的,娘西皮,要多多练习了。
“……玉儿……你别这样……你知道我现在只爱你……我只是有点放不下那段回忆而已……”
“不,”赵玉红着眼圈笑了,她紧紧搂住我说:“……不是因为那个……是我突然间看到我飞飞坨的真实感情世界了,……有点儿意想不到……”
她看到了我的真实感情世界?就如剖开我的大脑看到了皮层勾回?这让我有点不寒而栗……向人坦白仍然是让人恐惧的,这种事儿不宜多干——伤元气。
“……知道吗?……”赵玉擦了擦眼睛,以避免又哭起来,“……今天我才舒了口气……倒不是因为雨儿……你让我感觉你不会象对待你母亲一样对待我了……你让我相信自己不会遭至你母亲一样的命运了……这让我很开心……”
我的心瞬间往下一沉。
赵玉这时倒越来越开心起来,她在毛主席像下作了个红卫兵勇往直前的姿势,说:“祝愿我们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然后她向我招手,“飞飞坨,过来过来……”
我走了过去,嘴里哼哼着:“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她拉着我笑问“飞飞坨……你说毛主席他爹妈幸福吗?”她脸上是一幅设下一个套儿的狡狭笑容。
既然她这么有兴致,那我就配合一下吧,于是我曲意迎合她:“那还用说吗,主席他娘,连主席他娘的邻居的二舅生的第二胎认的干妈都会幸福得流油!”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可我看不一定……毛委员在当上主席前回过他爹娘身边几次?我倒宁愿相信他爹妈是那种一心种田的老农,儿子当不当主席他们反正都种田。”
她的企图越来越明显了,但我已经在慢慢学习控制自己,我不想扫她的兴。
她继续凝视着我说:“……也许他们自己觉得与其要一个主席儿子,倒不如要一个跟他们一起种田的儿子来得幸福呢……”
对不起,我要打断她了,她的话令我想起了大三的中秋月,那是另一个仍未向她坦白的秘密。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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