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咬破皮肤,钻心般的痛……
齐毓之抿着嘴,一点也没有放松的意思。
少芹激忿之下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自己却不能让它再扩大……已经失去的太多,已经付出的太多……
齐毓之只想把握住现在仅有的,不想再发生更多的遗憾!
方少芹使劲地咬着。想把心里的不甘、忿恨、痛苦统统都发泄出来……
直到有浓浓的血腥味流进她的口里。
方少芹哑然地抬头。就看见了齐毓之悲痛的目光。
“玉官……”方少芹松了口,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齐毓之。
齐毓之继续捂着她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适宜的话来。
“少芹,我,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结嫁四载,这是齐毓之第一次对她说出留恋的话来。
可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为什么是在这种情况下……
方少芹抓住齐毓之的衣襟,呜呜地哭了起来。
得到消息的齐潇哈哈大笑,让人拿了一锭银子打赏了燕国公府来报信的人,然后兴冲冲地去了周夫人那里。
“娘,二哥生了一个儿子!”
周夫人就合掌喊了一声“无量寿佛”。
燕国公府有了正经的嫡子,以后,就应该消停些了吧!
她忙吩咐一旁服伺的婢女:“快,快给我换件衣裳,我去一趟国公爷。”说着,又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齐潇道,“你也让你媳妇收拾收拾,和我一道去……把前几日准备好的药材、补品带上……”
这种事,通常是女眷们的事,可这个孩子,来的太艰难。
他兴趣盎然:“娘,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周夫人笑道:“你这孩子,生晖哥的时候都没有看你这样来劲!”
齐潇笑道:“那不一样嘛……您看我,多行,一个儿子接一个儿子生……不象二哥……”
夏晴又怀孕了,已经有两个月了。
“作死了!”周夫人就笑着打了儿子的肩膀一下,“越说越没有遮挡的了……既然要去,还不快准备去……”
齐潇应声而去。
望着儿子跳脱的背影,周夫人脸上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周夫人一行到达燕国公府的时候,燕国公府侧门已停了好几辆马车。和周夫人同行地郑氏不由笑道:“母亲,看样子我们来的迟了些。”
周夫人淡淡地笑了笑。
进了梨园,大小崔氏、后街的四婶还有几位妯娌都到了。大家正围着小摇篮里的孩子啧啧称奇。
“你看那眼睛,这么小,竟然就会看人了……”
“这孩子长得可真象懋生……我还记得,懋生小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看这个头,以后一定是个大个子……”
顾夕颜歪在迎枕上,乌黑的头发简单地打了一个辫子,笑盈盈地道:“可借三嫂的吉言。千万别长得象我……姑娘还差不多,小子象我,就太秀气了些……”
说说笑笑的,一派热闹。
看见周夫人带着郑氏进来,大家笑着互相打了招呼行了礼。
周夫人和郑氏先到摇篮边看了看孩子。
“这孩子一头乌油油地头发,长得可真好!”周夫人笑道,“起了名字没有?”
“起了!”五婶大崔氏就笑道:“叫暾哥呢?”
周夫人就微微怔了怔。
熙照那边,喜欢给孩子起r名的时候叫“官”字。燕地这边,喜欢叫“哥”。所以徐夫人当家的时候,大家都跟着“玉官”的名字起……
看样子,这是魏夫人起的名字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笑了笑。
四婶就笑着解释道:“是魏夫人帮着取的呢……我看名字好……大气……”
啊,燕国公府的风向开始变了。
周夫人笑得更灿烂了。
顾夕颜望着周夫人那d察秋毫的笑容,不由有些赫然。
“嗯,是起得好!”周夫人笑着坐到了顾夕颜床边的绣墩上,转移了话题,“你生产还顺吧!”
就象住院的病人向每个初来探试的人陈述讨论自己的病情一样。这话顾夕颜已经回答了很多次了……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最后还客气地和周夫人寒暄:“怎么没把晖官和晗官带来?”
“两兄弟正是皮的年纪,知道你今天客人多,特意不带来的……等过几天,你满月了,我再带他们来看弟弟……”
两人正说着话,孩子突然就哇哇大哭起来。
大堂嫂小崔氏忙把孩子抱了起来,笑:“我们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怕是肚子饿了……”
顾夕颜就从迎枕上摸了怀表出来看了看时间,叫了秦嬷嬷来:“你看看孩子是不是n了……要不是。就把孩子抱着转一转。如果还哭,就摇了拨浪鼓和他玩会……”
秦嬷嬷就抱着孩子进了一旁的耳房。
大人们重新坐下来说着闲话。各自说着各自做月子时的趣闻或是轶事起来。
不一会儿,秦嬷嬷就抱了孩子出来,对顾夕颜笑道:“少夫人,是便便了。”
顾夕颜忙道:“你给我看看,正常不正常。”
秦嬷嬷就望了满屋子的客人,笑道:“正常,正常。”
顾夕颜突然间就有烦这些应酬起来。
周夫人望着她的样子,就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站起来道:“这时间不早了,少夫人还在月子里头,我们还是别吵她了……大家都散了吧!”
顾夕颜就感激地望了周夫人一眼,然后装出一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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