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涛是一贯的与齐潇唱反调:“六千骑兵,也不是不可以。不如趁机再和朝庭谈谈,让我们再增加兵力……高昌的五万人马,我们手中各有一万人马,这事迟早是瞒不住的,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由暗转明。”
从高昌赶回来的袁泽寰则和龚涛想到一块去了:“盛京就是想对我们用兵,中间还隔着一个晋地,而且上次晋地信使也表示,愿意以我们马首是瞻,到时候,晋地只要在粮草供给个对盛京略有拖延,形势就会对我们有利。我带三万人马驻扎在缨河,万一出现什么异常,最多十天,我就可以赶到合县……六千精锐,也可以立刻掉头,到时候,呈两面夹击之势,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地收获。”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齐懋生。
齐懋生却在低声地嘱咐二平。
其他的人坐的远,听得不太清楚,齐淇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齐懋生在交待二平:“让四平去,他和少夫人接触的多些……要是脸色不对,就立刻来禀了我……问问跟去的人,这几天少夫人都干了些什么……”
二平唯唯诺诺地点头而去。
齐懋生转过头来,笑道:“大家再议议……定先生,您的意见呢?”
四平缓缓地走进梨园。
齐懋生的那一脚,让他直到今天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正在指挥着人卸箱的嫣红见了,笑道:“四平哥。你消息倒灵,我们刚到,你就过来了!”
四平笑道:“少夫人在吗?”
“你等会,夫人正在梳洗呢!”说着,就叫了小丫头带着四平到一旁的暖阁去喝茶,等事忙得差不多了,又去了暖阁招待四平:“你胸口地伤,可好了些!”
四平的手不禁在胸口抚了抚,苦笑道:“怕是不能完好了。可也不会丢了性命去!”
嫣红就露出同情地目光来:“都是那贞娘害人……”
四平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可别再提这个人了!三姑娘这段时间怎样?”
嫣红小声地道:“少夫人让人带着去了几次道观,开始回来还哭哭泣泣的,后来见夫人不是哄着她。这才好些了,也开始跟着那位王嬷嬷学规矩了。”
这件事,四平是知道的。
刚开始贞娘走的时候,红鸾还有些闹人。后来,少夫人答应她,只要她跟着新来的教养嬷嬷好好地学规矩,就每个月的月初让人带她去看贞娘。为这个事,爷还有点不高兴……现在看来,还是少夫人的办法有效。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看见秋实从正屋出来了,嫣红忙道:“四平哥,估计夫人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四平也站了起来:“我还是到屋檐下等着吧!”
两人出了暖阁。嫣红进了内室,就看见云裳正服伺着顾夕颜喝茶,她曲膝行了礼。笑道:“四平过来了,夫人见还是不见?”
顾夕颜笑道:“让他进来吧……说起来,已经好久不见他的人了!”
嫣红应了一声,叫了四平进来说话。
知道是齐懋生让来问地,顾夕颜笑了笑,道:“你去回了爷,让他别七想八想的,我就是想家了,所以提早回来了!”
四平笑着应声而去。
顾夕颜叫了杏雨进来:“你把桔兰送到龚府去。如果是亲姊妹,就交给龚夫人处置;如果不是亲姊妹,就把人带回来!”
杏雨清脆地应了一声。然后拿了牌子出去了。
几天的车马劳顿,她还真觉有点疲惫,翠玉给她铺了床,她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地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跟前服伺的是云裳。
“爷回来了没有?”
云裳忙道:“还没有回来呢……不过,杏雨姐姐回来了!”
“让她来见我吧!”
云裳应声而去,不一会,就叫了杏雨进来。
杏雨给顾夕颜曲膝行了礼,笑道:“夫人还真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那个桔红,还真是桔兰的亲姐姐。”
顾夕颜就松了一口气。
“做了件什么天大的好事?”随着说话声,齐懋生撩帘而入。
“懋生!”顾夕颜高兴地笑起来。
齐懋生走到炕边,望着顾夕颜那张因喜悦而显得光彩照人的脸,笑道:“去了一趟九峰,做了件什么天大的好事?”
顾夕颜搂了齐懋生地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答非所问地感叹:“回家可真好!”
那依依恋恋的口吻,让齐懋生嘴角不由地就翘了起来。
杏雨就把桔兰的事情简单地向齐懋生说了一遍,然后笑道:“爷,你说,这不是件天大的好事吗?”
齐懋生听了一怔:“我还以为龚涛是因为家里兄弟侄儿多才会那样贫困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有战争,就会有死亡……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顾夕颜不想让齐懋生想那么多,就叉开了话题,吩咐杏雨道:“你去让红玉摆饭吧!”
杏雨应声而去,顾夕颜就下了炕服伺齐懋生换衣梳洗。
两人吃晚饭地时候,顾夕颜就跟他说了自己去九峰经历,她理所当然地瞒下了自己和桂官见面及教堂收养了很多孤儿的事。
齐懋生就戏谑她:“你如果可是喝了圣水的……今晚可要好好地服伺一番才好!”
“你这家伙!”顾夕颜红了脸拿了筷子去敲齐懋生的手。
齐懋生哈哈大笑着把顾夕颜拉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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