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懋生看见顾夕颜出来,就朝她扬了扬眉:“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我想办法给你找个商行,你准备年节的事就行了!”
顾夕颜坐到炕缘边,笑道:“你兴奋个什么?说不定人家徐夫人根本就没这打算……”
齐懋生就挥了挥手:“管她有没有这个打算,我们有这个打算就行了!”
灵光一闪,顾夕颜就有些结巴:“你不会是……”
“对!”齐懋生笑望着顾夕颜:“照你这个说法,那方少芹估计是在帮徐夫人处理家务事。到时候,我们釜底抽薪,利用花生胡同的事让方少芹自顾不暇。徐夫人就是想隐瞒病情恐怕到时候都不能了……她如果还不出手,我们就着让她出手……家里的亲眷们一旦知道了年节祭祀之事是你独立完成地,以后她就是想抬举方少芹来压你,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顾夕颜就有些目瞪口呆。
这个齐懋生,你说个什么,到他手里都能绕个转想个招出来啊!
齐懋生越想越兴奋,搂着顾夕颜午休的时候还要喋喋不休:“……就是待疾这块挺麻烦,得想个办法……”
顾夕颜累得不行,翻了身自己睡去了。留下齐懋生一个人在那里想东想西的。
午觉起来,齐懋生又去了勤园,临走的时候吩咐她道:“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刘三多来了,我请他吃晚饭!”
顾夕颜一怔,道:“刘老爷吗?他来干什么?”
齐懋生道:“谈些生意上的事,随便带了刘右诚的家眷来。”
“他还真就把家里人带来了!”顾夕颜颇有些意外。
齐懋生淡然地笑了笑,道:“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回熙照的?”
顾夕颜望着眼前磊落大方的齐懋生,就笑着摇了摇头。
齐懋生摸了摸她的头,道:“不要紧的……现在太后死了。就算有什么,大家也只会装糊涂的。”
顾夕颜还是摇了摇头:“是我不想再和熙照有更多的牵扯……”说着。她就紧紧地搂住了齐懋生的腰,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这里才是我的家……”
齐懋生回拥着顾夕颜,没有说话,脸上却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齐懋生走后。顾夕颜就叫了端娘过来商量这件事,笔墨纸砚丢了满炕,比制订一个部门发展五年规划都要让顾夕颜觉得压力大。
梨园这边忙着,槐园那边的魏夫人也没省心。
她望着宝娘,睁大了眼睛,诧异地道:“不知道梨园为什么半夜里有明火?”
宝娘点了点头:“问了云裳,她说昨夜里她在段缨络屋里服伺,什么也不知道。守二门的几个婆子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什么来。到是勤园的小厮说,昨天夜里爷一个人去了勤园的耳房,睡了不过两钟头又自己回梨园了。”
魏夫人就张大了嘴巴:“这兔崽子。真看不出来啊!”
宝娘就沉声道:“夫人,您看这事……”
“不,不,不!不用管了!”魏夫人笑道,“小夫妻吵架,床头吵了床尾和……不用管了……”
话虽如此,魏夫人脸上还是流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宝娘心中一动,道:“夫人。那臂环……”
魏夫人摇了摇头:“既然查不出来。就别查了,免得惹出什么妖蛾来……就这样吧。懋生花了多大的力气。我们也别拆他的台了……只盼着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宝娘就笑着给魏夫人斟了一杯茶。
魏夫人接过茶盅喝了一口,道:“你亲自走一趟春里,让高姑姑推荐几个能管事的嬷嬷……我知道夕颜的心事,想我从魏府里给她找,可到时候,亲戚们见到的都是生面孔,就是做的再好,也有了让人嚼舌的地方,还不如把原先高姑姑留下来的人用上。”
宝娘迟疑道:“爷派了人去请高姑姑,高姑姑都没有回来,我们去春里,高姑姑那里……”
魏夫人笑道:“你就放心的去吧。高姑姑是个明白人,被徐蓉压了几十年,末到老了,晚节不保,被赶了出去,她心里,就是不恨,不想再争,可也要顾着当初跟了她一场的人。要不然,就不会派了赵嬷嬷进府来了。”
宝娘点了点头。
“还有,”魏夫人嘱咐道,“花生胡同那边,你也要盯着点才是。如果徐夫人那边没有动静,就想办法让魏士英动一动,把方少芹拉下马。徐蓉少了方少芹,这得了风瘫的事就瞒不住了。不过,你也要注意时间。别太早,也别太晚,尽管在年节前……让她想瞒也瞒不住,得她把家事交到夕颜手里去。”
宝点忙应承道:“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行事的。”
魏夫人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希望夕颜能争口气,让我以后能睡上安生觉!”
等晚上齐懋生回来地时候,顾夕颜已经拟了一个大概地章程。
齐懋生脸色微醺,神采飞扬,接过顾夕颜手里的帕子擦了脸。笑道:“让刘家给你准备过年的东西,你看怎样?”
最终还是和刘家扯上了关系,顾夕颜苦笑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齐懋生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喝了一口顾夕颜递来的茶,轻松地道:“我也仔细考虑过的,本地有头有脸的商行,哪家不与齐家着曲曲折折的关系……到时候,免得漏了风声出去。”
顾夕颜点头,道:“今天和刘老爷谈得怎样了?”
“不错。”齐懋生评论道。“做事大气,断事果敢……不仅把刘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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