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颜心中暗喜,面上却风轻云淡地笑道:“不用,不用,这零花钱就不用了,只让她给您打打下手就成,成全了我的名声就行。”
赵嬷嬷能省则省,又不用驳了顾夕颜地面子,自然是满口答应。
这件事就这样说定了。
顾夕颜待赵嬷嬷走后把杏红叫来叮咛一番:“你跟着赵嬷嬷照顾地香菊可要留个心眼,总有一天得独挡一面才成。”
杏红了然地点了点头。
顾夕颜转身又去问端娘:“这地香菊是什么东西?我好象从来没有见过?”
端娘怔道:“我看姑娘和素心相谈甚欢,还以为姑娘什么都知道,原来是诈素心的啊!”
顾夕颜讪讪然笑了笑。
端娘解释道:“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是种草似的花藤,j是褐色的,剥开后是晶莹剔透的玉色,晒干了磨成粉入药,是最上乘地跌打疗伤地药引。据说它是越新鲜疗效越好,可它原产于剑南郡,江中郡几乎买不到新鲜的,所以才特别地贵。”
原来是这样,顾夕颜奇思妙想:“不如把府里的老人都招集起来,就把这些林子、花草什么的都包给他们,说不定还会出现象赵嬷嬷这样有戏剧效果的事了!”
端娘点了顾夕颜的额头一下:“你啊,要是这样,那夫人还要你管什么园子,她不知道自己去管啊!”
也是。顾夕颜再次讪讪然地笑了笑。
可能是顾夕颜这段时间比较安全守己,也可能是因为她接了管园子的事需要频繁的进出。原来一直守在勿园门口的两尊门神有一天突然不见了,顾夕颜淡然地笑了笑,到是端娘,临去秀和园地时候念了一声“无量寿佛”。
她们一进秀和园的角门。惠兰就笑盈盈地跑过来接待她们,一会告诉她们这太湖石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值多少钱;一会儿又说这桂丹树有多少年,每年结的花可以酿多少酒;还指着那株百年地金橘树告诉顾夕颜怎样的金橘味道最好……虽然有点聒耳,但也可以看得出惠兰地确是惠心兰质,学识渊博。
顾夕颜望着惠兰杏眼桃腮的美丽面庞,心中想起以前武侠里看到的一句台词我看:“敌不动我不动!”她不由的嘴角轻弯。
惠兰却眨着明媚的大眼睛,状似真诚、无辜的样子和顾夕颜聊天:“我是听说姑娘要为墨菊和杏红赎身的事,才知道姑娘原是疏财仗义的人,以前是我有眼无珠,怠慢了姑娘,姑娘宽大为怀。见了面依旧是平易近人,我实在是我看惭愧得很,心里时时不安,想要为姑娘做些什么才好……”
听听这话说的。
顾夕颜只觉得心酸。人到无求品自高,可有几人能有这样的境界和这样地环境!
三个人在秀和园里又转了大半天,最后在惠兰的帮助下决定了改革园子的方案。
吃过午饭,顾夕颜就到守园去把具体的情况说给顾夫人听。趁着这个机会要和她好好地沟通沟通才行,地香菊的事她暂时还不准备告诉顾夫人。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顾夫人是迟早要知道的,可晚一天总比早一天好,自己背着这名声管了一回园子,第一年地暴利怎么也得揽在手里才行。事情一曝光,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说完了秀和园的事。顾夫人又和顾夕颜聊了几句顾盼兮地事:“这已经是六月了。再不回江南就课业可就真的担耽了……”
顾夕颜也有点担心,她怂恿顾夫人:“不如您先走。让丁执事送您回江南去。”
她的话音刚落,柳儿就禀告道:“丁执事求见!”
两人均感意外,面面相视,惹得顾夫人一阵笑。
丁执事进来的时间,顾夕颜已按规矩回避到了屋内屏风后面,顾夫人脸上的笑意还没有褪去,丁执事有点莫名其妙地,但他谨守着本份,低眉顺目地道:“夫人让我打听地事有了回音了。”
顾夫人这才轻轻咳了一声,正色道:“怎样了?”
丁执事道:“七爷说我们在大安坊有一幢小宅子,比较合适,让我把钥匙带来交给夫人。”
顾夫人接了钥匙问:“我看说了多少银子没有。”
丁执事道:“七爷说了,那地方接近安化门,有点吵,卖也卖不了几两银子,索性大方些送给崔大姑,还是个人情。”
顾夫人听了到是犹豫起来:“我听孙嬷嬷说,七爷把西市的几个旺铺都顶了出去,怕是手头有点不便吧。这宅子虽然小,但大小也是份收入,还是估个价地好!”
丁执事踌躇了一下,说:“夫人,我在你手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和你不是别的人,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这点银子,就是塞牙缝都不够,还不如索性大方些,说不定哪天还要求到那崔大姑的面前……”
余下的话也不用多说了,顾夫人明了地点了点头。
待丁执事走后,顾夫人拎着黄澄澄的铜钥匙向顾夕颜感慨:“看见了吧。要不怎么说万里做官为财呢!”
顾夕颜讪然。
哪朝哪代不是这样的。
回到勿园,顾夕颜悄悄商量端娘:“你去和孙嬷嬷交际交际,看看刘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家要倒了,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端娘非常吃惊,但还是领命而去。
晚上端娘请了孙嬷嬷和田嬷嬷几位陪房嬷嬷喝酒,用的是“以后要帮着姑娘管园子所以请各位嬷嬷多多关照”的借口。
到了月上中天之后端娘才回来,她脸色凝重把顾夕颜从床上拉了起来:“还真让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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