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口又要抱她,阮流君拉开他的手,看着他那只包扎着不能动的左手叮嘱他要小心一些,不要伤了筋骨,留了疤。
裴迎真却道:“哪有那么娇气,手上而已,就算我左手废了还有右手,也不碍事。”
阮流君捧着他的手道:“那样我会内疚一辈子。”
她的语气太认真了,让裴迎真愣了一下,随后忙伸手抱住她道:“我会注意的,你不要内疚。”
阮流君抱了抱他,这才回了厢房。
裴迎真一直看她进了厢房才离开,可一转身就看到站在身后远处的谢绍宗。
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远远的看了裴迎真一眼,转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闻人安就带着皇后去给太后请安,等着用过早膳摆驾回宫。
太后却不想见皇后,让她先退了下去。
皇后不恼不怒,行礼退下。
太后看着她离开,冷哼一声对闻人安道:“皇帝可知楚楚有了身孕?”
大堂里只有她们二人。
闻人安坐在那里也并未有太大的惊讶。
“你知道?”太后倒是惊讶了,“你既然知道就该明白昨夜的事是冲着她去的,这背后是谁搞的鬼皇帝不清楚吗?”
闻人安喝了一口茶道:“可是母后并没有证据不是吗?”他品了品那茶,“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推测怀疑皇后,母后指望朕如何?她是皇后,太子的母亲,端木家的女儿。”
太后靠在榻上瞧着自己这个儿子,半天半天没有开口。
闻人安对她笑笑道:“母后既然回来了,就安心在宫中养着身子,不必操心这等事,若是无聊就叫楚音多进宫陪陪您。”
太后终究是叹出一口气,倦倦的道:“也罢,皇帝心里自有皇帝的主张。”
闻人安传了膳,叫陆楚楚和陆楚音一块过来用膳,独独冷落了皇后,算是给太后顺顺气。
太后也果然不再提这件事,只是问他打算如何赏裴迎真和阮流君。
闻人安道:“裴迎真是个难得的人才,朕如今不打算格外奖赏他,等他日金殿题名,朕自有重用。只是这许娇……”他想了想:“母后做主吧,您开心如何就如何赏她。”
太后道:“寻常的赏赐也就罢了,哀家听说她家是苏州大商,今年的皇商竞选可有一个苏州许家?”
闻人安心了神会的道:“朕回宫之后瞧一瞧。”又为陆楚楚亲自添了菜道:“你有孕一事怎不告诉朕?朕还是从母后口中得知,惊喜了半天。”
陆楚楚脸一红的低下了头。
用过早膳,一行人打道回京。
太后特意将阮流君叫来一同坐马车回去,惹的那些夫人闺秀又多了一通的小话。
太后是有意的,先前她不回京没料到楚音被排挤成这样,如今她回京了就要让众人知道她宠着楚音,对楚音好是有好处的。
等回了京都,裴迎真来接阮流君回裴府。
阮流君行礼下了马车,陆楚音依依不舍的,太后回来她就要进宫陪着太后住了,不能住在许姐姐那里了。
太后看楚音那副不舍的样子,对阮流君道:“许丫头不如也来宫里玩几日,陪陪楚音,也陪陪哀家。”
众人惊讶,尤其是裴素素,进宫这样大好的机会,便是接近不了太子,那日后传出去也是高人一等啊,只恨明芝没有得了这样的机会。
阮流君看了一眼马车下的裴迎真却是婉拒了。
弹幕里“当啷当啷”的打赏,感谢她不进宫,让观众老爷们可以常常看到裴迎真!不然一入宫门深似海,再见裴迎真就难了!
裴素素亲亲热热的招呼阮流君坐她们的马车回府,众目睽睽之下阮流君想了想没有太让她下不来台,便让裴迎真先送顾老太傅回府,她和裴素素一块回府。
上了马车之后裴素素就开始夸她,夸的好像从前那个瞧不上她的出身塞通房给裴迎真的不是她一样。
裴素素又说让明芝多和她在一起玩,让她叫明芝骑射。
陆明芝坐在一旁闷声道:“可我又不爱那些舞刀弄枪的……”她也不喜欢许娇。
阮流君也没接话,只看着弹幕在玩,好容易到了家,她行了礼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香铃她们老早就等着了,看她一回来惊喜的忙东忙西要给她做好吃的补一补。
她看着热热闹闹的院子,笑着吐出一口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人成了家人一样的存在。
她换了身衣服还没坐一会儿宫里就赏了东西过来,就是一些首饰摆件,有太后的,又贵妃的,居然还有皇后的。
她谢恩收下,让李妈妈记录在册收到小库房里。
正收着裴迎真来了,他带着阿守进来,看阮流君坐在椅子上听李妈妈念着都有什么,笑道:“许姑娘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啊。”
她一扭头看到裴迎真,又看到阿守抱着一对翠玉鹿。
“这样多的赏赐,不知道许姑娘还稀罕不稀罕我的礼物。”他让阿守将翠玉鹿放在桌子上,“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
阮流君摸了摸那凉凉的鹿角,对裴迎真道:“裴解元好小气,圣上一定也赏了你好东西,你就只给我这对鹿啊?”
裴迎真无奈道:“那你还想要什么?”
阮流君好奇的问道:“圣上赏了你什么?我不要,我听听总可以吧?”
裴迎真让她过来。
她走过去,裴迎真拉住她的手,往她手里放了一个沉甸甸的物件,她低头一看,是一把钥匙。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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