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彤默默地看了小雁一眼,移了移身子,让出一个位置。
“我叫李彤。”她伸出一只手。
“我……叫……闵小雁……”
“那我点歌啦。”
李彤转过身去的时候,闵小雁正在用尽全力地吞咽着喷薄欲出的眼泪,刚刚握过的那只手不知为什么,隐隐作痛。眼前的李彤仿佛真得不认识她了,闵小雁知道她是在作戏,可一切为什么那么真,好像她们真的是初次见面。
一首《东京爱情故事》唱罢,来不及接受大家的掌声,小雁慌忙地冲出了包房。
赶到洗手间的时候,她早已泪如雨下。
。 想百~万\小!说来
r鸽 34(1)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回到酒店再次闭关后,闵小雁在快到12点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老王的电话。
“你们单位那么多人呢,随便问一个不就知道了。”
“什么事情?”
“雁子,我有话想和你说。”老王的声音有点沙哑,但绝对不是迷醉。
“我也有话想和你说,你在哪里?”
“我在你楼下。”
闵小雁走进洗手间,她能体察到自己的胸脯起伏得厉害。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他会原谅我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小雁给自己打着气,用梳子沾沾水,把被晚风吹乱的头发草草地整理了一下,又掏出自己的化妆包。女人在接近男人的时候,总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漂亮,尽管刚刚扔烟头的时候已经丑态倍出,可小雁知道,现在不是丢脸的时候。
虽然繁华,但毕竟还是保守的北方城市,12点的大连,夜色下已经没有多少行人,找到老王也不是什么难事。他的车就停在酒店的门前,轮胎旁已经洒了一地的烟头。
“来很久了?”闵小雁慢慢地靠近,脚步停在了他的身后。
“我们走走吧。”老王踢了脚轮胎,顺势把地上凌乱的烟头扫开。
“走走……”小雁迟疑了一下,她并没有穿很多衣服下来,有阵风刚好吹过,刮在她单薄的身体上,有些冷也有些疼。
“穿上吧。”老王突然转过身,他的手上托着那件依恋的毛衣。
“你……”闵小雁似乎还能闻得到那件毛衣上,还有着自己身体的味道,“你知道我会来大连?你特意过来的?”
“穿上吧,有海风,很冷。”老王像是自言自语,把衣服放在了车前盖上,慢慢地顺着坡路独自向山下走去。
闵小雁笨拙地把毛衣套在外衣上,眼泪刚要作势,被她用毛衣狠狠地擦掉了。
月光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地上拉着长长的影子。
闵小雁踩在老王影子的头上,这样她不用抬头也能保持好两人间的距离。老王的脚步很慢很慢,这给了小雁足够的时候来考虑如何把话说出口。
“张万龙找的那个对象,那个叫李彤的女孩,你们在日本认识吧。”
老王突然停下了脚步,小雁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老王就势扶住了她,小雁惊恐地缩了回来:“你,你怎么知道?”
“她给我打过电话的,你忘了。”老王的手还孤立无援地伸着,尴尬片刻后,放到了脑后,挠了挠头发说,“你一进屋,她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们认识的。”
闵小雁无话可说了,她知道在这个老男人面前,自己的一切都是一览无疑的。
“她怎么回来了?毕业了吗?那她和张万龙也没认识几天啊,难道也是被东京伤害了?”
老王好像没边际地说着,却句句扎在小雁的心窝里。
“王总,别说了。”闵小雁紧紧地咬着牙,艰难地吐着字,“我想……我想和你说……”“雁子,别说了。”老王突然转过身,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小雁,“你都已经叫我王总了,你说什么难道我还会不知道吗?”
闵小雁没有挣扎,老王有力的拥抱几乎将她融化,有一刻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出来的目的。在东京日子里,她早已成了一只惊弓之鸟,飞过高山大海后,那对已经带着伤痕的翅膀早想收起来了,这样的拥抱从前带给过自己激动,带给过自己幸福。而现在,小雁已经感觉不到四面八方的寒冷袭来,老王的体温带给了自己这个夜晚最温馨的港湾。
“雁子,其实当你离开的时候,我告诉过自己无数次,我说你不会回来了,我告诉自己,老王真的老了,老到已经没有力气安顿自己的爱情,老到已经没有勇气追求自己心爱的女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加拿大吗?你离开之后,我甚至失去了在长春生活的勇气,你知道吗?无论走到哪里,我的脑海里总会闪出你的身影,想起我们曾经在相同的地方留下的欢声笑语。于是我以出国考察的名义去了加拿大,蒙特利尔的冬天比长春还要冷,不过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陌生的语言在我身边周而复始却让我感觉不到寂寞。我承认我是在逃避,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有勇气的,大家都在逃避,总会有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情。”
r鸽 34(2)
“雁子,和你们台的联系是我做的决定,起用你做主持也是我的决定,那天看到你留下来的衣服和钱,我还做了个决定。”
“什么?”闵小雁努力地把头从那有力的怀抱里探出一点,老王攫住了她的眼神,那么用力的目光,让小雁没办法躲避。
“我不会再给王雨婷找一个好妈妈,我要给王忠实找一个好老婆。”
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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