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宇洛猛地缩回手来,张大了嘴,想起方才昏迷之前那一下剧烈的撞击,疑惑道:“我们,撞到了什么,是不是?”
齐越低低应了一声,含糊道:“距离太远,我需要借力,才能落到这棵松树上……”
那一撞,必定是撞在了山崖上,他五脏移位,她怎么就没事?
想起昏迷前,他将自己环绕包围得密不透风的,不由得心中一动,他是为了保护她才没顾上他自己吧?
“哦,那个,我们怎么上去?”无视心中那汹涌而来的激动,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抬头望望,云雾漫天,身处之地,竟是上不见顶,下不见底,这倒有些麻烦了!
“二师兄他们见我一夜未归,自然会出来寻找,岚应该猜到我到思过崖来了……”齐越闭上眼,俊脸之上显出一丝疲惫来。
依他所说,他们很快就能获救了,凌宇洛放下心来,看了看他,又忍不住问道:“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帮我点穴止血。”齐越淡淡答道,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不会点穴。”她也知道,要止住大量流血,最好的法子就是封住周边重要穴道,可是,她都没有学过啊,那个手指一戳,就真的有那么神奇的作用吗?
齐越知道她不会点穴,只是随意说说,压根就没在意,不想背后立时传来衣帛撕裂的声音,讶然侧头,却被一双小手轻轻按住,接下来,背部一阵轻压,触感柔软,那感觉,好生奇怪。
“你做什么?”他忍不住问。
“给你止血啊,我自己发明的,压迫止血……”凌宇洛一边说着,一边手指不住动作,心里暗道,自己都没几件好衣服,还撕了内衫给他包扎,也算是对得起他吧。
齐越嗯了一声,也不说话,任由她去。
凌宇洛小心翼翼将他的伤口裹好,仔细端详,不觉笑道:“不错,裹得像个粽子,我这双手,就弄成这样,也算是不错了……”
“你为何不喊我?”齐越缓缓道。
“喊你什么?”她头也没抬。
齐越咬牙,沉声道:“我并没有走远,你为什么不喊我,不叫救命?”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当时情形那样危急,她自己都是昏了头了,怎么会咬紧牙关,宁愿自己奋力攀爬,都不愿开口喊救命?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正在蹙眉思索之际,齐越的声音,似乎是从胸腔之中闷声传来,是那样愤愤不平:“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宁愿跌下去粉身碎骨,都不愿喊我一声,让我来救你?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这个,没有我这个……”
“三师兄!”凌宇洛没等他说话,便是脱口而出。
“你这个坏……你……你方才……喊我什么……”齐越的身子,竟是微微颤抖。
“我喊你三师兄,不对吗?”凌宇洛笑嘻嘻道,那一声一旦喊出,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她与齐越,其实并无深仇大恨,不过是因为那先入为主的印象,一见面相互就没个好脸色,两人之间的成见才越来越深……
唉,之后两人关系本来有所缓和,结果又出了这背后告状的事——话说,她心里真的认为是齐越告状吗,还是只是以此来说服自己更加讨厌齐越?
甩了甩头,不愿再去理清自己乱七八糟,毫无头绪的心理,看着底下那僵硬的身躯,不由得好笑,这人听傻了吧?
摸了摸下巴,正想着该说些什么,忽然听见齐越又道:“以后,都这样唤我么?”
“三师兄……”凌宇洛随即喊道,反正方才已经喊过了,这第一步已经迈出,喊一声,跟喊很多声,又有什么区别?
“你心不甘情不愿,只是敷衍,若是如此,不叫也罢……”
“齐越,你得寸进尺!”凌宇洛生气瞪他,正好,齐越也是微微侧过脸来,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真实浮现眼前。
这冰山,他居然会笑?
那一瞬间,真是看傻了眼,揉了揉眼,再定睛看去,没错,他在笑,那笑容,从唇边一点一点,逐渐扩散到了整张脸上,俊目狭长,明光流转,却是如若一缕沁雪清泉,缓缓淌入人心。
凌宇洛抚着胸口,瞪着眼前之人,半天不曾转眼,这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地方,真是见鬼了,昏迷着倒还好些,一无所知,这醒了之后,怎么就觉得胸口一阵紧过一阵,简直透不过气来!
“你傻乎乎看着我做什么?”齐越有丝好笑。
“我还以为……你从来不会笑的……”凌宇洛回过神来,移开眼神,呐呐道,这冰山忽然转性,还真不习惯。
齐越闻言,便是大笑起来,身体轻颤一阵,却又引出剧烈咳嗽不止。
“哎,你乱笑什么,就不能忍着点吗?真是……”凌宇洛埋怨着,小心避过他的伤处,轻抚他的背,帮他理顺气息。
“这个,算是关心我么?”他试探着问,语气竟是有些紧张。
“不是,”凌宇洛立时否认:“我先前违反门规被关禁闭,现在又连累你受伤,万一你再伤重不愈,师父肯定这辈子都不会让我下这思过崖了!”
“凌宇洛!你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齐越怒道,正要发作,忽然那听得顶上有人远远以内力送来唤声:“老三,小洛,你们在不在下面?”
“是二师兄!”凌宇洛欢呼一声,道:“太好了,二师兄终于来救我们了!”
“你心里从来就只有二师兄……”齐越低低说上一句,言毕,却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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