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手上加了些许力道,贺立翔面色发白,额上冷汗直冒,整个人都是微微颤抖,痛苦不堪。
凌宇洛一咬牙,身子微动,便是要上前一步,下一瞬,眼前一花,一个人影闪过,却是纪云岚走过去,正好挡在她前面。
“师父,这个小翔初来乍到,没弄懂本门的规矩,不知道偷学本门技艺罪责重大,依弟子之见,废去他已有的内力,将他赶下山去,终身不得踏入灵山一步……”
“不行!”纪云岚话没说完,已是被凌宇洛一口打断,从纪云岚身后绕了出来,大步踏上前去,抱拳道:“师父,弟子有话说!”
“小洛!不关你的事!”已是汗流浃背的贺立翔开口喝道,喘了口气,声音沙哑道:“掌门师父,是我的错,我看到秦大哥在林子里教小洛功夫,心中羡慕,经常在林子边上看,看了一些日子,就忍不住偷学起来。这是我一个人的过错,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请掌门师父惩罚我吧!”方才,只听得几句,就顿时将这前因后果想明白了,小洛果然是未经同意,擅自教授自己。
“是么,真的是你自己偷学,不是有人私自教授?”天机老人也不看其他,只直直盯着贺立翔,声音冰冷。
“正是。”贺立翔只觉得一股强劲的力道袭来,手腕上钻心地痛,整个身子都是痛得蜷了起来,却仍是挺了挺胸,大声道:“没有任何人教我,是我自己偷学的。”
“倒是有几分骨气!”天机老人点了点头,松开对他的钳制,面朝众人道:“几年前,你们大师兄还在山上的时候,当日也是有人混进门来,意欲偷学本门武功。易之,你还记得当时为师是如何处置这偷窥之人的吗?”
秦易之不敢隐瞒,老老实实道:“弟子记得,那人被识破之后,证据确凿,还拒不承认,师父当时就挑了那人的琵琶骨,使得他终身不得习武,只与寻常人士一般力气……”
“不错,当时就是如此。”天机老人看向贺立翔,道:“如若真像你所说,没有人教你,只是你自己偷学,那么,这样的惩罚,你可服气?”
贺立翔有意避开对面少年那惊愕且不安的目光,面对天机老人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做错了事情,理应受到惩罚!我服气!”
“那好,你站稳了——”天机老人说完,一掌就要朝贺立翔的肩头拍去。
“师父,手下留情!”凌宇洛大叫着奔出去,扑通一声,一下子跪倒在地。
“小洛,你这是做什么?”天机老人有丝诧异。
凌宇洛看了看贺立翔,又看了看齐越,朝后者狠狠瞪了一眼,这才一字一顿道:“禀告师父,方才小翔没说真话,他所有的功夫,都是我未经许可,擅自传授的!”
都怪她,看走了眼,以为那个冰山心高气傲,不屑做这背后告状的事,却没有想到,两人平日生出的隔阂与嫌恶,积怨弥深,他竟然在天机老人面前做了如此小人,给自己这般大的惊喜,让自己和小翔这般措手不及!
“小洛,当日为师在传授你本门内功心法之时,严厉相告,你可曾记得?”天机老人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少年,正色道。
“记得,弟子是明知故犯,请师父责罚。”垂头伏在地上,心里对齐越恨得咬牙切齿。
贺立翔见状大惊失色,赶紧跟着跪下:“掌门师父,不关小洛的事,是我逼着他,缠着他,非要他教我功夫,我是他亲表哥,小洛他拗不过我,只好教我了。掌门师父,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太贪心,眼红小洛的机遇,求你,不要处罚小洛,就处罚我一个人好了!”
天机老人轻哼一声,转头看向凌宇洛:“小洛,他说的可是真的?”
“不是,是我逼着他学的。”也怪自己,一心补偿小翔,不动脑子,才有今日这场祸事,如今之计,还是老老实实认错,再见机行事,只希望,能够小小体罚一下就好……
“既然如此,那好,小洛,有言在先,你也别怪师父心狠——”天机老人叹了口气,厉声道:“小洛,我等下就废去你和你表哥身上的本门功夫,你们明日一早就下山去吧,从今往后,跟我天机门,便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师父!”凌宇洛惊得目瞪口呆,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何当时纪云岚对自己出言警告,而齐越也是一再阻止自己教小翔功夫——原来,这个师父发起火来,真的是冷血无情,六亲不认,丝毫不念师徒情谊,直接就是将自己逐出师门!
天机老人摆了摆手道:“你别叫我师父了,我们师徒缘分已尽。”
凌宇洛眼眶一红,怔怔落下泪来,半晌,方才伏下身去,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哀求道:“宇洛一日拜师,便终身认定师父,昔日是宇洛自命清高,心思不定,请师父看在这来之不易的缘分,以及这数日相处的情谊份上,再给宇洛一次机会,不要把宇洛逐下山去!”说完,又是磕头不止。
说话间,心中沮丧万分,来到这异世,从来都是意气风发,优越感十足,就连这拜师学艺,也是出自薛明宣的举荐,与秦易之的劝说,说实话,对于这所谓闻名天下的门派,和武功高强的师父,并不太当回事,以至于那些门规告诫,根本不放在心上,一门心思,全是在寻找那镇门之宝桃木牌上面!
但是,此时此刻,真要自己下山,从此脱离天机门,撇清所有关系,忘却这数日朝夕相处的日子,从今往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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