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太亮,梁乔垂眸盯着他尚未拆掉纱布的鼻子:“去开门。”
关衡把她的手扒下来,执着地看着她:“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例假……”梁乔有些汗颜地道,见他眼睛一瞪明显不信的样子,咳了一声,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次是真的,昨天半夜来的,你不信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谁要看那种东西!
关衡黑着脸从她身上爬起来,出去拿外卖。
付完钱抱着一桶炸鸡回来,发现梁乔也从里面出来了,正在客厅翻自己的包。关衡把炸鸡桶搁在餐桌上,顺便把已经冷掉的汤端起来喝了。
他眼神一直黏在梁乔身上,亲眼看着她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黄色的方片片,去洗手间的时候经过他旁边,还故意朝他晃了晃:“我真的没骗你。”
真想一碗汤泼她脸上!关衡恶狠狠把空碗往桌子一放,抱着炸鸡先回了影音室。
梁乔完事回来,关衡已经盘腿坐在长草颜上,拿着炸鸡啃得正欢。
桌上的啤酒已经被换成了果汁,梁乔奇道:“怎么开始喝果汁了,啤酒呢?”
关衡冷冷地斜了她一眼,不搭腔,继续啃鸡腿。
梁乔讨了个没趣儿,自觉到对面的真皮床坐下,兴奋地搓了搓手。她拿起一个鸡块咬上一大口,顿时满足得眯了眯眼睛。
全程目睹了她没出息的样子,关衡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默默开了一瓶果汁搁到她手边。
梁乔拿起喝了一口才觉出不对:“常温的?”
吃炸鸡不让喝啤酒也就算了,常温的有什么喝头?
她刚想抗议,忽然想到什么,猛地闭了嘴。
这家伙难道是因为她例假才专门把冰啤酒换成常温果汁的?
她拿眼角瞄了瞄关衡,嚼肉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关衡察觉到她的视线,继续斜着眼睛看她,语气还特别不耐烦地说:“看什么看!吃完赶紧走!”
看看,一说不让睡就翻脸不认人。梁乔撇撇嘴,亏她刚才还有点小小的心痒呢,呵呵,还不如买根按摩棒。
电视屏幕的画面还在播放,两人沉默地边吃边看。半晌,梁乔忽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忘记开声音了?”
关衡咀嚼的动作一僵,只一刹那,很快又恢复那张拽拽的、不爱搭理人的冷酷脸:“我就喜欢这么看,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梁乔摆出一副恭顺的模样,“您说了算。”
关衡又是一声轻哼。
梁乔没忍住瞅了一眼他的鼻子,心说:哼得这么动听,看来鼻子是好了呀。
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关衡坚决不肯开声音,俩人就着一部默剧,把一大桶东西全部干掉了。
吃完擦擦手和嘴,俩人几乎同时往后一倒,瘫在榻榻米上。
梁乔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舒服地喟叹一声。
“你一个女人怎么能吃这么多?”关衡一副嫌弃得不得了的语气。
梁乔道:“不多不多,也就半桶而已。”
这么能吃谁养活得起啊……关衡小声嘀咕了一句,伸脚踢踢桌子:“喂,起来把东西收拾了。”
“为什么是我?”梁乔表示抗议。
关衡啧了一声:“你是护工我是护工?”
梁乔就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哼哼着道:“我先歇会。”
结果这一歇就是十几分钟过去了。
关衡实在受不了这种躺在垃圾堆里一样的感觉,催她半天催不动,认命地长叹一声,自己爬起来把垃圾收到桶里,拎出去扔掉,顺便把手和脸都洗了一遍。
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丫不要脸的已经趁这短短的时间重新霸占了长草颜榻榻米,成大字状往那儿一躺,长手长脚地舒展着,原本扎在牛仔裤的衬衣露出了一个角。
视线在她身上溜了两圈,最后停留在紧绷凸翘的胸脯上,久久挪不开。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双峰,看得关衡眼睛都热了。
妈的,不给睡干嘛老来勾引他,烦人!
他倚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走进来。本来是冲着那边的真皮床去的,路过长草颜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脚步顿了顿。
梁乔闭着眼睛毫无所觉,关衡悄悄瞄她一眼,接着抬起脚,在榻榻米角上一绊,整个人重心不稳,立刻朝梁乔倒了下来。
“哎~呀~”他叫了一声。
梁乔一睁眼就见一个庞然大物正朝自己砸过来,条件反射往旁边一滚,堪堪避开。
关衡正面朝下摔在了她旁边,好在榻榻米够厚也够软,并没多痛。他像是一头发现猎物兴奋到两眼放光的狼,飞快爬起来抓住还想往旁边滚的梁乔,往身下一拉,一跨腿骑到她身上。
梁乔小时候学过两年跆拳道,除了过肩摔玩得比较遛之外,也就比其他女生力气大一些、反应也快一些。男人在体型和力量上本就占优势,尤其关衡这种常年健身肌肉结实的男人,上次被她压制完全是因为没有防备,其实真正一对一杠上的时候,梁乔未必能占到便宜。
而此刻毫无防备的变成了她,关衡又早有预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将她两只手臂按到了头顶,同时大腿用力一夹,将她两条腿固定住,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
挣扎已经没有必要,梁乔干脆直接放弃,身体放松下来,看着双眼难掩兴奋的男人,一脸淡定地问:“你能不能假摔得更没诚意一点?”
关衡似乎对压倒她感到很得意,眉眼间都透着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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