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如此嘛,传说中最接近神的男人。”女人语带不屑的笑声从头盔后传出,同时跳上另一头地狱犬的背脊,拉扯着后颈的尖刺强迫它抬起头来,用与刚才相同的方法夺去了它的性命。“对了,我是圣骑士玛格丽特,另一个最接近神的人。”
“……”完全没听说过。
从女人利落残忍得不像教会所出的武技中反应过来,艾伊萨克挥手凝结出比方才更为尖锐强大的黑箭。
他是偏向研究型的法师,并没有太多花哨的攻击方式。平时只靠着地狱犬与黑箭……不,平常根本没有人能打破他设置的结界。
随着更多地狱犬被召唤出来,但被包围在中间的女人看起来却更加兴奋了,她灵敏地躲开艾伊萨克不时发出的暗箭,杀死地狱犬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洁白的圣骑士铠甲上沾满黑红色的血液。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法师塔的完整,他完全可以召唤更高一级的暗黑龙——艾伊萨克手腕的银环发出光芒,一根嵌有黑色晶石的法杖出现在他的手中。
“滚出法师塔,否则你会后悔的。”他下了最后的警告。
但是某个杀得兴起的女人非但没有撤退,反而高兴地发现:“啊、你说话了!”
“……”
他在跟来讨伐自己的敌人警告些什么呀!
或许一开始他是轻敌了,但既然这个女人无视了警告,那么……
散落各处的地狱犬的尸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为浓稠的粘液,以骑士为中心慢慢移动过去。在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这些粘液已经形成一个小型的沼泽,由此凝结的漆黑触手紧紧缠绕着她的双腿,延伸上去一同束缚了握剑的双手,破坏颈部的锁甲,控制住她的咽喉要害。
因为这一系列的动作头盔被触手打掉了,露出骑士洁白姣好的五官和如同阳光一般灿烂的金色长发。
终于看到她的脸……不对!她长成什么样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玛格丽特看了看捆绑着自己的漆黑触手,再次握紧手中的剑。但利刃上刺目的白光却渐渐暗下,变为一根暗淡无光甚至带着些许锈迹的铁剑。
竟然只是普通的铁剑?
“原来如此,切开结界靠的是你自身的力量吗?”
艾伊萨克的嗓音与他的出身一样古典优雅,慢条斯理、带有高高在上感觉的贵族腔,“即使我不是战士,也钦佩于你的实力。但到此为止了,没有我的允许,这个暗黑结界不会透进光的力量。”
法师伸出手臂,苍白又修长的五指慢慢合拢。与此同时缠绕着玛格丽特脖颈的触手也渐渐收紧。
“是吗?没有光……完全没有光的地方,连黑暗也会变弱——哈啊——”氧气不足,她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
“那也足够了断你了。只持有这样的力量就独自来讨伐我,光明教会果然都是愚昧天真之辈。”
“……呵呵,后面这一句,我也相当赞同啊。”她的头颅被触手强大的力量压迫得推向一边,“但前面那个……”
圣骑士的铠甲突然发出金属扭曲的嘎吱声,那个女人竟然用蛮力一点一点挣脱了触手的钳制。
“没有光明又怎样呢?”得到自由的手一把扯断了脖子上本应该是坚不可摧的触手,又踢起掉在地上的铁剑握紧。“能与神媲美的,可是我自身的力量!”
在挣扎中变形扭曲的铠甲因为主人的剧烈跑动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圣骑士朝他疾冲过来,举剑刺下——
露台因为先前的一场战斗,早已被毁得满目苍夷。艾伊萨克只感到身体被什么重物用力撞上,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扬起一阵烟尘。
待烟尘散去,被倒地的冲击撞得眼前发黑的艾伊萨克才发现铁剑并没有如预料般刺入自己的身体,而是深深地插在他头顶的地面,没入至剑柄。
同样一脸肮脏狼狈的圣骑士正张开两腿跨坐在他的腹部,两手扶剑,肘部屈起压低上身,把头凑到他的面前。
“你是什么意思?即使我的体术有多强,也不一定能抵住你连续的攻击。”她疑惑地把脸靠的更近,直到双方的皮肤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气流。“黑暗法师艾伊萨克,难道是那种看见对手挣脱束缚,就吓得动弹不得的弱鸡?”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攻击?
即使反应力与体力都比专职战斗的她差很多,但他的确有充裕的时间瞬发攻击……
“你又是什么意思?”
在她手中变得无比锋利的铁剑本来可以刺入他的心脏,甚至直接插入他的大脑。
“我吗?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很好吃。”
“什么?”他发现自己无法跟上敌方的想法了。
被这种过于接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距离压制了思维,直到感觉嘴唇被什么湿润的物体舔舐,才发现这个自称为玛格丽特的女人直接用行动表示了‘很好吃’的意思。
她粗鲁地撕开艾伊萨克衣着严谨近乎禁欲的黑色法袍,伸进去抚摸着微凉的胸膛,第一次露出了与神圣严重不符合的-淫-艳笑容:“计划改变了,在所谓的‘研究’真正出来以前,我会好好品尝你的。”
然后,
然后……
然后坐在早餐桌上回忆的男人用力将手掌遮住眼睛。
【人生第一次性-交,是在战后废墟里跟敌人野-合直至体力不支昏阙过去】这种事情,绝对没有发生过!绝对不要回想!最好忘记——不!自己早就已经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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