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尹家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谭平峻,包括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坤看着自己小姐如愿以偿与尹江置喜结良缘,虽然心中有些酸涩,但更多的是开心,替小姐开心。
朴泰西抱着昏迷不醒的妹妹,一步步的走向尹家,双眼黏在里面那一对新人上,充满了怨恨,不甘以及嫉妒。
他曾经也可以这般幸福,谁也不愿意背负这样的仇恨。
父亲,母亲,妹妹,你们放心,我终于可以为你们报仇了。
朴泰西提了提妹妹的身体,跨进尹家大门。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
“停下。”
朴泰西的声音打断了尹江置与谭汝蔚的婚礼,众人眉头一皱,对于朴泰西的打断生出了不满,毕竟没人喜欢婚礼中途没打断,对于婚礼不吉利。
闻声望去,只见朴泰西一身白色素衣抱着昏迷中的朴清照出现在门口。
背着阳光的朴泰西看上去有些阴霾,那双眼睛已经被仇恨蒙蔽,再看不到往日的温润,身上再找不到以往谦谦公子的形象,一身讽刺的素衣与喜气洋洋的现场形成一个对比。
这不是存心让尹家晦气吗?有人窃窃私语,心里开始搜索眼前这号是哪位?
朴泰西的出现,让尹家上下的面色都不是太好看,特别是尹正允,要不是他的夫人当朝公主拉着他,不让他冲动,以他火爆的个性,早上前一刀刺死朴泰西了,尹家待朴家不薄,朴家却这样回报尹家,真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瞎了眼才会把他们朴家给扶起来。
朴泰西对着所有人振振有词道:
“诸位,今天我来就是来揭穿尹家的真面目!”
“什么狗屁真面目,你这分明就是捣乱,朴泰西,我念你是我晚辈,一直让着你,你不要太过分了,今日是江置与汝蔚成亲的日子,有什么话等礼成之后再说,如果你敢捣乱,别怪我的刀不长眼。”尹正允看不惯,威胁警告道。
朴泰西没有理会继续道:
“我们朴家素来与尹家交好,父亲也非常尊敬尹家,逢年过节,总是把家里最尊贵的东西送与尹家,但尹家忘恩负义,先是陷害父亲谋反,害的我们一下子失去了父亲母亲,然后又将我妹妹送入妓,院,我妹妹自幼喜欢尹江置,他却辜负了妹妹一片心意,今天还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与其他女子成亲,妹妹不堪受辱,亲自了结性命,父亲,母亲,妹妹,全都死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凶手就是尹家。”朴泰西怒瞪尹西花。
尹父被朴泰西的颠倒黑白气的面色铁青,身子连连后退几步,连着胡子都一翘一翘的。
还好下人及时扶住了尹父,尹父才没有因为朴泰西的污蔑摔倒或是直接晕厥。
吃下尹西花给他配的药丸,尹父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再缓了缓情绪,伸出手指着朴泰西有些颤抖道:“你,你这畜生,怎么可以如此颠倒黑白。”
尹父一生正直,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诬陷,此时气急了。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尹西花,想知道她准备怎么结束这场闹剧,毕竟尹家真正当家的人依旧是尹西花。
可令人意外的是她此时面色平静,在尹父气急的时候露出了担忧,然后清冷亮丽的眼眸扫了一眼周围,根本不看朴泰西一眼道,面色无常红唇轻启道:“父亲不用理他,喜娘,继续。”
了解尹西花的人都知道她真的生气了,尹西花越平静,代表越生气。
不过这样人淡如菊,纯朴淡雅,清冷沉稳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尹西花着实让人着迷。
喜娘假装镇静,磕磕碰碰道:“礼,礼成,送入洞房。”
朴泰西似乎要怒耍存在感,抱着朴清照又走到尹江置身旁痛心疾首,恨不得划清关系的嘴脸道:
“尹江置,我曾经视你为我知己,兄弟,呵呵,但从我父亲入狱之后,你我兄弟情分已断,我妹妹为了你,丢了性命,如果你还有良知,就自行了断吧。”
说完,朴泰西大方的施舍给尹江置一把匕首,丢在尹江置脚边,因为江置与汝蔚站在一起,匕首也丢在了谭汝蔚旁边。
听闻朴泰西的话,朴清照挣扎的想要起来,她被哥哥给喂了软骨散暂时全身无力,不能动弹,从她自杀醒来,哥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性情大变,先是不由她反抗喂了她软骨散,现在又要江置偿命,她只是希望江置不要与谭汝蔚成亲,但没有想过要江置死,因为她心里始终存在的侥幸,江置有一天会想起自己的好,然后来妓,院,把自己救出去,再与自己白头偕老。
朴清照有些着急,她把自己的未来全都寄托在尹江置身上,尹江置死了她的人生也毁了。
哥哥以为她什么都听不到,但其实她只不过是虚弱昏沉,意识却是清醒的,他们的对话更是听的一清二楚,担心哥哥会作出疯狂的举动,发出细微的咽呜声视为反抗。
可朴泰西对于她的声音就像没有听到,辜负了朴清照的一片心。
不得不说,朴家朴清照看的最清楚,尹氏阴毒自私,朴泰西木讷迂腐。
如果朴泰西肯冷静下来听朴清照的分析,不但可以手刃仇人,两人还可以得到尹家的帮助,东山再起。
谭汝蔚也被气到了,对着朴泰西骂道:“朴泰西,你住嘴,你们家的事情就算是陷害也不关尹家的事情,是你们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才引来了杀生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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