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曜似乎是更不好意思了,也是在那端静默着,两人都没说话,彼此的耳边只有对方轻轻的呼吸声,如同一根细细的丝线缠绕在心头。
“你是……要唱歌给我听吗?”她问得极小声,极小心翼翼,好像怕自己在做梦,问得大声了会惊醒自己,会惊跑对方。
席司曜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嗯。”
她就笑,在耳麦这边,紧紧地搂着孩子,额头低着小家伙的额头,心里的甜蜜多得像是要冒出泡来。
她说:“好啊,那你唱歌给我听吧。”
这个可爱的男人啊……
他想满足自己的一切要求,让自己开开心心,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真的是不好意思唱歌,所以才走开,用这种方式满足她提出的要求吧。
耳麦里又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才有声音传来。
他的声音本就磁性,夜清歌是第一次听到他唱歌,更加觉得好听,闭上眼睛感觉更好。
席司曜唱的是一首英文歌,就是那次他们在霍行知的设计下遭遇爆炸,被压在废墟下面,绝望中听到的‘希望之歌’。
夜清歌起先只是觉得音调很熟悉,后来猛然惊醒,记起了这首歌自己在哪里听过。
他是想起了那些事情吗?他都记起来了吗?
她很想问,可是又不愿意打断这么动听的旋律,整个人像是被两股力拉扯着。
一首歌不过短短几分钟,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幸福甜蜜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席司曜回来的时候,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回神。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平静得像是真的是去上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看她在发愣,他就在她身边坐下来,取下她头上戴着的耳麦,轻声问:“怎么了?”
夜清歌扁嘴看着他,分明觉得自己幸福啊,可是他的故作平静,还是让她忍不住不满。
席司曜觉得自己的小妻子真可爱,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嘴角勾着,淡淡笑着,“感动了?”
夜清歌点点头,看着他怀里的席夜白问:“你刚刚是抱着他的吗?”
“没有。”
“那……”
某人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我怕自己唱歌太难听了,万一把我儿子吵醒就不好了。”
“……”
夜清歌忍住那股想要大笑的冲动,靠过去乖巧地贴着他,“是很难听呢,差点把君遇吵醒了。”
席司曜不说话,她就抬头去看他,一直看到他说话为止,“真的很难听吗?”他皱着眉头,似乎是真的怀疑自己的唱歌水平了。
夜清歌继续忍,继续装,歪着头,皱着眉,“是啊,真的好难听。”顿了顿,她又说:“不过我还是坚持听完了,很给你面子吧。”
“我又看不到。”席司曜也皱眉,那模样居然透着几分委屈。
夜清歌终是忍不住,笑容如花儿一样灿烂。因为身高的缘故,她亲他的时候只亲到他的下巴,温温软软的嘴唇贴着刚毅的下巴,说话的时候香气缭绕鼻尖,那感觉销魂又刺激,“你唱得好难听,可是我愿意一辈子只听你唱。”
这个时候席司曜应该也很煽情地来一句:“我一辈子只唱给你听。”
可是某人在人多的地方就是无法煽情,只是用很深情的眼神看了看她,最后什么都没说,以一吻代替自己所有的话语。
自己唱得到底如何他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不论真的好听还是真的难听,她这么说了,就都不重要了。
假如你唱歌很难听,但是有个人愿意一辈子听你唱,是不是也很幸福?
那种强烈被需要,被崇拜,哪怕是盲目崇拜,都会让人身心愉悦。
甜蜜美满的气氛一直维持到飞机降落在佛罗伦萨的机场,两个孩子彼时已经醒了,一个在爸爸的怀里安安静静,一个依依呀呀地说个不停,好像要把睡着那段时间没说话都补回去。
夜清歌低眉看着小家伙在笑,一边笑一边往前走,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走得可能比较急,所以撞到她的力道有些重,要不是席司曜就在身边,说不定她就被撞倒了。
席司曜单手扣住她的肩头,将她和孩子稳稳地护在怀里,先是低头柔声问她:“没事吧?”
夜清歌点点头,“我没事。”
随即,席司曜抬头看向对方,一瞬间眼神就变得犀利而冷凝,周遭的温度也降了好几度。
对方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撞到了一个不好惹的人,甚至态度十分嚣张地斜看了夜清歌和席司曜一眼,用英语低咒了几句。
有随性的保镖走上来,低声请示了席司曜几句。
虽然是晚上,但是机场还是有些吵闹,夜清歌听不清保镖到底和席司曜说了什么。但是她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怕他一时动怒,会有什么事,就拉了下他的袖子,声音低低的:“算了。”
席司曜收回视线的时候又是一派温柔,好像刚刚那个冷如撒旦的不是他。
“好,听你的。”
他话是这样的说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夜清歌心里居然‘咯噔’了一下,莫名觉得自己周围充斥着一股杀气。
席司曜拥着她往机场的出口走去,并没有回头看,也没有吩咐手下去做什么。
她告诉自己,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刚刚那个人虽然撞了自己,态度又很差,但是至少没撞伤自己,席司曜也答应自己算了,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可是那股不安一直伴随着她,回到tuf总部大楼的时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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