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用那最后一根鸭脖子堵住自己即将溢嘴而出的脏话,泄愤似的将没多少肉的鸭脖子嚼得骨肉分明,然后连同那股怒气一起咽下,吞入腹中。
“有什么事快说,我赶着睡觉!”陈晓一脸不耐地收拾床上的渣渣,看也不看对面的徐霖。
大手递过一块折得整齐的灰白格子手帕,“喏!”
陈晓抬头——干什么?
徐霖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唇角弯弯,“有点脏!”
靠!陈晓一把扯过手帕,粗鲁地在嘴上擦了几下,然后将沾了污渍蹂躏得不再整洁的手帕用力一扔,落到了徐霖鲜亮的西服上,撇撇嘴角,“谢了!”
徐霖毫不介意,甚至是愉悦地将手帕仔细折好,收回西服内侧的口袋,“你今天去找赵易臣了?”
“你跟踪我?”陈晓听到徐霖的问话,才压制下去的情绪又冒了上来,不待徐霖解释,就噼里啪啦爆发起来,“你可真够猥琐的,和我上床变态的把床单留下,又定下什么恶心的38次陪床,然后又用那录音逼迫我来b城,现在居然还跟踪我,徐霖,你出趟国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这样的人,只幸好我跟你掰的早,没机会给你展示!”一口气说完这大段话的陈晓小脸憋得痛红,配上那金鱼泡的眼睛和那抽像派的发型,很是恐怖。
陈晓每多说一个字,徐霖脸上的笑容就减少一分,等她说完,徐霖的脸已彻底变成黑色。他僵着个脸,紧抿着嘴唇,直直地盯着斗鸡般盯着自己的陈晓,喉结上下滚动,好一会才张嘴,“我没有跟踪你,也用不着跟踪,就你那点心思我一猜就透,是不是惊喜没给成反倒受了惊吓!”
“你。。。。。。!”陈晓愤怒的眼神闪出利剑直刺徐霖,然后又瞬间消失,撇过头,不去看他,“不知道你说什么。”
“恶心!”徐霖笑得恣意,笑得张狂,转而一收,只留不屑与轻篾,“我有你的赵易臣恶心吗?”
“说完了就快滚,多看你一眼我都恶心!”陈晓被徐霖的字字珠玑逼得无力反驳,只能做出凶狠的样子想将他快点赶走,以免那张嘴里会说出更让她本已麻痹的心脏又开始疼痛。
“我把你逼到b城来是为了让你看清赵易臣的真面目,我让你陪床38次是想因为想和你重续前缘,我留下那个你认为恶心的床单,是因为我后来才知道的我爱你!我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你眼里居然是如此丑恶,还一直幻想着变优秀的自己能重新夺回你。哼!”徐霖自嘲地笑了笑,“这么晚才来找你是因为我在你出门时就已经到了楼下,我坐在车里看着你出去,一直等到晚上你失魂落迫地回来。我等着你开灯,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半夜2点钟,灯才亮。我担心你有什么事,忍不住心地上来找你,却被你当成变态下流猥琐的无耻男人,而那个虚伪恶心,贪婪鄙卑的男人却被你看成了温文尔雅,进退有佳的好夫君。陈晓!我现在突然开始庆幸当初你甩了我,不然,让我将一片真心付给你这有眼无珠,有头无脑的蠢女人,可就真是可悲可笑!”说完这些,徐霖没再等陈晓开口,抬腿,开门,关门。男子的脚步声在空空的回廊里一步一步远去,无声。
徐霖的话将陈晓的精气神一下抽空,只留躯壳,待他离去,就如散了架般倒在散发太阳清香的大床上。天花板上的灯泡照亮了屋里每一个角落,却照不进陈晓荒芜的心田。哭了一大场外加一觉也没将赵易臣的事想明白,半夜三更的又被徐霖这一通爱与恨交织的表白震得脑袋晕晕,头痛欲裂,完全没办法思考。
第二天醒来时,陈晓才发现自己衣服都没换就这样混混沌沌睡到正日当头,才梳着头,热情的叶青云就过来敲门邀陈晓一起出去吃午饭,想想刚才镜中自己鬼般的模样,陈晓客气地回绝了叶青云的热情。谁成想等她洗完澡出来在那敷眼睛,叶青云提着打包来的盒饭再次敲门。
托着手中的盒饭,陈晓吃惊地望着一脸笑意的叶青云,“这?”
“怕你误了时间打不到好吃的菜就顺带给你打包上来啦。”
陈晓将盒饭放到桌上,从钱包里掏出两张十元钞票,刚要递给叶青云就被她推了回去,“你可别给我钱,你的饭钱徐总早就预支给我了。”
“嗯?”陈晓还没搞明白叶青云话中的意思,不解地望着她。
“徐总在你来之前就将你的吃住都安排好了,还把你的一些生活习惯也告诉了我,说你是看起书来不知吃饭睡觉的主,要我平时多盯着你些。这才来了一天,你就应验了徐总的话,看你这眼睛肿的,熬夜看书了吧,快吃饭去,里面有排骨,冷了可就难吃了。”叶青云就这样带着若有若无的耐人寻味的笑容退出房间。
盒饭里的菜都很合陈晓的口味,排骨也做得很好,再环视这间房子,从空调、床、衣柜乃至被套、窗帘,每一样都很合陈晓的心意。一个单位的宿舍怎么可能如此细心体贴到为自己这样的小职员准备这些,原来都是那个人做的。
我是不是对他太过分了些?此时的陈晓心中不免动摇,开始后悔昨天对徐霖说的那些话,另一个声音却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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