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小心抬起眼去瞧他在做什么时,却发现再度落入那双深邃的漆黑眼眸中,连忙低头,再次装做很认真与饭菜搏斗,心里好甜蜜,根本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扬。
正当我将最后一口饭塞进嘴巴的时候,低沉的声音蓦然响起:“你的耳根子红通通的。”当下一口饭哽在喉咙,忙捂住嘴边咳嗽边抓过杯子灌了一大口,才将饭团冲下食道。先不理会羞怯因素,恶狠狠的瞪他,他想呛死我么?
黝黑的瞳眸里闪着很浅的笑意。
一怔,我扁了扁嘴,不太甘心的收回恼火的杀人目光,能见到他开怀,我无法计较这些小事。瞥了眼杯子,方才的口感没错,只是清水。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我,沉声道:“你需要我去找面铜镜来么?”
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见胸前的长发,摇头一笑,“不用了,梳子就好。”话一脱口,立刻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我的意思不是用你的梳子,我有自己的在包袱里,你知道,外出总是会随身带梳子的……”
他没笑,只是眼底深处的笑意蕴染着,让那双素日里凶狠的鹰目看起来竟然很温柔,“没关系,你选的梳子用起来很好。”
完蛋了,捂住脸呻吟一声,为什么会这么的喜欢他呢?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让我神魂颠倒,喜欢得心都揪得酸酸的了。
好不容易克服了羞涩,我起身到盆子那里梳头束髻,只是简单的男式发髻,平时在大庭广众之下都可以毫不在乎的咬绳子盘髻,今日却在他静静的凝视下连连出错,手不但抖得不象话,还老是盘不起来,总有一两缕逃脱的坠落下来,不是眼前,就是脑后,完全不配合。
等完全放弃的随意束好之后,我的脸已经热得可以煎蛋了。
他抿着薄唇,没有笑也没有别的表情,只是深深的专注的注视着我,一眨也不眨。
那一刹那,我有错觉,仿佛我已是他的妻,为他盘起一头的长发,盘起转属他的热情和心意。
许久,他才利落的撑起身,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梳子,简单的梳理起他的发,束起后戴上发冠。
仰头看着他,如此魁梧而健壮,就像一座大山,稳稳的矗立着,顶立着一片天,永不会坍塌。
搁下梳子,他垂眸安静的看我。
冲动的,我张口问道:“你有过什么一定要得到的东西么?”
他缓慢的摇头。
“我有。”绽出个笑,我认真道:“我第一次真正知道那是什么,为了他,我会不择手段,直到得到他,而且,我绝对不放弃。”
他的眼神黯了,突然转开去,“既然你恢复了,那就想想接下来的事。”
不得不说有些失望和打击。很好的隐藏下失落,闭了闭眼,我耸肩,“能怎么样,守城的卫兵认识我,你怎么处置我的马的?”
“守城的卫兵知道你入城了?”他猛然回头,浓眉凶狠的拧起。
“知道啊,我半夜入城,很醒目的。”笑眯眯的歪头瞧他。
他紧紧闭了闭眼,然后凌厉的眼神几乎要把我杀死了,“你要如何解释入城后消失了两天的时间?”
仰头看看大梁,再抓抓下巴,我很不负责任的笑了,“很好解释,就说我躲在家里睡觉好了。”事实上我也的确在睡觉嘛,无非地点不太相同而已。
浓眉皱得快挤出个川字了,他盯着我道:“父亲这两日连着提起你。”
他提及“父亲”两个字的语调很古怪,不过不干我的事,“提就提,董爷性格暴躁,还不至于过于多疑。”想了会儿,“只要我是从自己家宅里出现,他就奈何我不得。”
他挑眉看我,“你要怎么从自己宅子里出现?”
仰起下巴笑,“你原先是怎么打算的?”
他眯上双眼,凝视了我一会儿,“你的马前日清晨就被牵进院来,我原是打算让高顺找个身材与你差不多的士兵,装扮成你,趁尚未破晓便出城去,但没有黑夜出入的令牌,结果第二日一早,父亲就得知你已归城。”
嘻嘻掩嘴笑了,“你很头痛我过于受重视的事实吧。”
他冷眼瞪我。
“很简单啦。”连忙在他凶恶的视线下装无辜表情,“你派高顺去我家里,让斓乘马车过来,我直接搭马车回去,有人看见,就说我是来找你商量要事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真不知道你是天真还是单纯。”
有趣的笑了,他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他自己呢?我知道我的存在是个敏感点,董爷的确重视我若珍宝,但他更加尽可能的隐藏我,不让外人得知,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窥视,是属于宁可自己毁灭,也不愿让他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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