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尔更想起他心疼陈晓许的眼睛,心中苦涩,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就着月光下床,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确定他不在之后,才开门下楼找牛奶喝。
客厅没有开灯,李嫂这两天下乡回去看孙子了,此时不在,黎尔更只好摸黑下楼。
黎尘更不在,房子显得格外的客荡,她想起姐姐那张苍白无血的脸,就心酸,手扶着拦杆头埋在腿间,蹲在楼梯口哭。
温玉华原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事情,听见响声,寻着声音发现哭的眼睛红肿的黎尔更,她听见他的脚步声,错愕的抬头瞪了他一眼,说:“你怎么还没走啊!”
温玉华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手搭在她的头上,说:“今天不走了,放心不了你。”
黎尔更听了哭的更凶,拍开他的手,喊道:“快走,我讨厌你。”
温玉华勾勾嘴角,黑暗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太真实:“我不讨厌你,靠在我肩上哭吧。”
黎尔更呜呜的凑近了一点,头靠在他的肩上,抽泣道:“我打了晓许姐姐,你不讨厌我吗?”
温玉华肩膀动了动,靠近了一点,让她更舒服一点。
他的眼睛在黑暗里显的格外的亮,薄唇动了动:“你打人还是不对,下次不要这样做了,恩?”
他避而不谈陈晓许,黎尔更一时也无语,不知该如何开口。
停了好一会儿,才听温玉华继续说道:“以后,晓许姐姐还是你的晓许姐姐,不要打人了行吗?”
黎尔更点头,温玉华继续说:“她找你姐姐求救,哪里知道后面的事呢,只怕她现在也是内疚的很,你还打她,她就更难过了。”
黎尔更听他越讲话越往陈晓许那边靠了,气的嘟着嘴,不偾的拉着温玉华的手做势要往自已脸上扇,道:“那你帮她打回来好了。”
温玉华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手,拉到怀里,叹道:“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黎尔更最恨别人说她像孩子,如今又从心上人的嘴里听到,气的满脸通红,挣扎的要推开他,恨恨道:“我就是小孩子,你不喜欢出门找陈晓许去啊!”
她嘟着嘴的样子就跟小孩子一样,还不让人说,温玉华好脾气的哄:“好了,我错了,小尔更不是小孩子是大人,行不行。”
黎尔更偏过头去,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温玉华,你走吧,我要去医院看姐姐。”
温玉华听她越哭越凶,不知哪里得罪到她,想认错也无处下手,干瞪着眼,说:“这么晚了,我走去哪啊,更何况医院早就过了探视时间,你好好在家待着,我明天陪你去。”
黎尔更站起来,摔开他的手,说风就是雨的就要出门。
边走边说:“谁要你陪,你陪陈晓许去吧。”
温玉华连忙拽过她,紧紧抱在怀里,头揢在她头顶,处在发怒的边缘:“黎尔更,这么晚了,你去医院添麻烦不是。陈晓许有我二哥陪着,你吃的这是什么干醋?”
黎尔更听他这样说,挣扎的更凶,目露凶光,咬上他的肩膀,哼哼道:“醋你个头,本小姐会吃你的醋,啊呸!你给我松手,快松手。”
温玉华摇头,咬牙忍过肩上的痛,不吭声了。
黎尔更继续咬,边咬边哭,眼泪鼻涕参着口水全沾在温玉华的衬衫上,昂贵的衬衫马上变得一塌糊涂,面目全非。
她还是不解恨,指控:“你刚才还瞪我,你说,你不是心疼她是什么?”
温玉华脸慢慢扭曲起来,疼的皱眉,她尖尖的牙齿像电钻一样的钻着他的肉,他眼睛一暗,把她板过到面前,龇牙咧嘴道:“黎尔更,你讲讲理行不行。”
吃醋的女人还会讲理,温王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此刻,你应该把她推到墙上强吻就行了,废话越多,黎尔更越来劲。
果真如此,黎尔更听完这话,眼睛瞪的老大,双手乱挥,温玉华不知挨了几下,脸都快青了,这小姑娘瞧着瘦小,力气大得不像话。
她怒道:“我不讲理,我就不讲理了,你出去,你快给我出去。”
她嘴里不停的重复这两句话,双手乱挥,暴躁的像只小兽。
温玉华一时也是拿不住她,想抓住她的手,却被打了好几下,他压下心中的麻燥,好脾气的道:“唉,你别激动,乖一点。”
黎尔更不听,手一挥,温玉华脸上又挨了一下。
温玉华无奈,脑筋转了转,突然弯腰把黎尔更扛起,走回房,脚回跟关门,狠狠的把她摔在床上。
黎尔更像只猴子发应极快的从床上蹦起来,手指指着他,开口摔枕头。
温玉华回身反锁了门,躲过她扔来的枕头,跪在床边,压低嗓子说:“黎尔更,不要闹了。”
他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面无表情,黎尔更有点怕这样的温玉华,缩缩脖子,委屈的低下头,不看他。
温玉华叹了不知道今天的第几口气,抬起她的下巴,真诚的说:“小尔,今天不闹了好不好?是我不好,我不会说话,都怪我。”
黎尔更抖抖了肩,不理他。
温玉华继续说:“我跟陈晓许的事情都过去了,我承认,现在我还放不下她,但是,小尔你给我一点时间,也给自已一点时间,好不好?”
黎尔更的眼泪开始往下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温玉华继续:“小尘为了程除挡了一颗子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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