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九,宜冠笄。
宿家而今如日中天,来往宾客盈门。
因身体不适修养多日的宿奇先也终于露了面。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大儿子就要褪采衣,改着爵弁服,他激动的满面红光,仿佛精神都好了许多。
场面气氛和谐且热烈,喜气洋洋。
只不过宿维时和元原就没有近距离观赏的待遇了。
加珠于冠,盈彼华服。敬尊承德,童子莫入。
虽然好奇,但家法规矩不可违,宿维时只好一脸失望地带着元原去了别院。
这别院平素是用来待客的,是以虽布置妥帖,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却无聊了些。
百无聊赖地将手中的草蚂蚱拆了又编。反复几次后,宿维时终于忍无可忍,扔掉这杂草,凑到竟真的还在认真学着编蚂蚱的元原身边,提议道:“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吧!”
元原闻言手中不停,不消片刻便编出了一个细致的蚂蚱来。草色青翠,指如凝玉,这两厢映衬好看得紧,宿维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给你。”他将这蚂蚱放进宿维时手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去哪儿?”
得了同意,又得了蚂蚱,宿维时登时笑逐颜开,边仔细将这蚂蚱收入自己随身佩戴的香囊中,边道:“就后山,我带你去捉真的蚂蚱!”
元原调出地图面板。
乐生堡北临司南河,东与落城只一山之隔。宿维时说的后山,便是隔的这座山,黎景山。
黎景山山势虽高,但山体不陡,按理说本应是个远游踏青的好去处,可事实上却人迹罕至。只因这山中常年罩雾,而且雾气还很重。人一进去,便如缚白绫,身旁人尚且看不太清,匡论规避险阻。
是以此山虽名声在外,却少见慕名而来者,宿家更是以家规明令禁了入山之事。
“你确定要去?”元原提醒道。他倒是不惧这浓雾,反正他也看不见,但宿维时却不一样,他刚刚犯了家规,要是再来一次,说不得就要被禁足了。
“去!”宿维时豪情万丈,“我早就想去了!可惜爹爹看的太严,一直没让我逮到机会”他撇撇嘴,兴奋极了,“我们得趁他们忙的时候去,最好能赶在冠礼结束前回来,这样就不会被发现啦!”
一般来说,背着长辈去探险什么的,不是有奇遇就是要遇险。联系一下宿维承一贯很不靠谱的特性,元原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只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盯了自己卡牌系统中终于开始闪烁的积分栏半天,元原还是硬着头皮允了诺。
宿维时登时得意忘形,也不顾元原日前刚跟他说过的“不喜欢被人碰”,拽住他的手就往外走。
元原被他拽的心里冒火,刚想用力挣开,却突然收到了来自系统的一道温馨提示——
“李红袖姑娘正在您左前方三十步处。”
元原:“”
诶呦!
一看到这提示,元大魔头立时便消了气,甚至也不再挣脱,任由宿维时牵着他走。
果然,一道回廊转过,绿点便已闯入了小地图,对面的人似乎也没想到过会遇上他,登时脚步一乱,似乎是想撤。
但、是,神助攻小朋友宿维时及时地替元原喊住了她:“原红袖!你见到我跑什么啊?”
他不知李红袖是被收养的,还以为他与原随云是亲兄妹,自然想不到当妹妹的还有绕着哥哥走的,只道是这丫头还在记恨自己换阵伤他哥哥,所以不想见自己。
李红袖被迫走了回来,干笑道:“啊哈哈哈我,我逛逛,但是,突然,突然又困了!啊对!我困了,现在想回去睡觉了!”
元原温柔微笑:“袖儿,哥哥不是跟你说了么,白日里不要贪睡,晚上啊该睡不着了”
他这话百转千回,宿维时听着只觉他对妹妹真是温柔,李红袖却听得嘴唇发抖。
好在李红袖姑娘虽然胆子不大,但是眼力见儿那是一等一的,瞬间便变了副面孔,悬崖勒马道:“那当然!一看见哥哥我就完全不想睡觉了,现在只想陪着哥哥!哥哥你们要去哪儿啊?红袖也跟你们一起去!”
“哇,”宿维时吃惊且羡慕,“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
李红袖哽咽着笑:“对啊,哈哈哈哈!”
原本还担心一个挡箭牌不够用,现在又送上门来一个,元原心满意足。
接过了婢女按他吩咐取来的佩剑和布囊,元原对李红袖道了句:“袖儿,过来。”
李红袖本就站的离他不远,闻言听话地凑了过来。
“这个给你。”元原从布囊里取出了一把对剑。
这对剑并非名家之作,却铸得精致细腻,剑尾还栓了一对红色流苏,看上去就是女孩子会喜欢的样子。
“我看不见,不知道好不好看。”元原道,“你喜欢吗?”
李红袖接过这对剑,半天没说话,好久才道了句:“为什么送我剑?”
宿维时去准备要带的灵器了,婢女也已退下。此时此处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元原也懒得再装,诚实道:“想让你活的久一点。你要是死了,我就白费培养你的功夫了。”
李红袖低笑:“是你的风格。”她又顿了半晌,“那为什么是红色?”
“你不是叫李红袖么?我觉得红色很适合你。”元原随意答了句。
“红色么?”
李红袖最后一句道的极轻,更被宿维时的一声呼唤给压了声音。元原完全没听清楚,待他还要再问时,宿维时却已跑了过来:“走吧,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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