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
堂姐:哎,真是曲折的一天啊
花无缺:是啊
堂姐:?
花无缺:我今天送了一个男生玫瑰花
堂姐:宝贝,你还是小啊......
言之怔忡,手指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视线往下一瞥,自觉其实还好吧......
手机屏幕又是一亮,堂姐:你们这些小孩儿就整这些非主流的东西,送什么玫瑰花,直接上啊!
花无缺:......
堂姐:玩弄他!
堂姐:□□他!
堂姐:撕碎他!
于是狂野的堂姐被拉黑三天。
那天的最后是怎样的呢...是以一场突如其来的雨终结的,当时正好廖哲西把言之安全送到她家楼下。
把卫衣的帽子戴在头顶,他便要冲进雨帘,被言之及时的拉住。
“你等等,我上楼给你拿一把伞下来”
说完便跑了上去,以她的龟速。
五分钟后,言之拿着一把伞下楼,看得出来她跑的很急,到了廖哲西面前还在微微喘气。
把伞递给他,她说:“快回去吧,趁着雨势还不算大...”
看着廖哲西盯着那把伞发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伞...你先凑活用吧,别感冒才是要紧的”
廖哲西闻言冲她安抚一笑,说“没关系,挺好的。”
眼神真挚,语气恳切,没有半分的勉强和不情愿。
言之放下心,笑意嫣然:“那...周一见”
“周一见”
目送言之上楼,廖哲西才慢条斯理的打开伞,走进雨帘。
路上被突如其来的雨打了个措手不及的行人都双手抱头,或者拿包顶在头顶,即便是这样,也总有人腾出目光去看那伞下的少年。
朦胧的雨中,他的五官让人看的不真切,只能看到是个轮廓硬挺的男孩子,走路懒洋洋的,但骨子里的风度是骗不了人的。
而这样一个出色的少年,正视若珍宝的把一朵孤零零的玫瑰花捧在胸前,手举一把浅粉镶嵌蕾丝边的伞。
廖哲西对周遭的视线视若无睹,举着伞的手紧了又紧。
他说,这伞他很喜欢。
其实,只要是她的东西,他都喜欢。
周一早上,魏白看了看四周不断瞧过来的视线,又看了看后面桌上明晃晃放着的小粉伞。
“廖哥,你这伞...”
廖哲西也不回他,魏白却是看见他嘴角的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
能让廖哥笑的这么骚的,除了隔壁的简女神还能是谁。
想了想,他还是迟疑着问出来:“廖哥,你怎么不表白啊,哥们儿帮你啊”
廖哲西抬眼看了眼他,幽深狭长的黑瞳满是警告,“你别坏事”
魏白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不管。不过高一你和简女神坐了一学期的同桌,怎么现在才开始下手啊”
廖哲西闻言,眸中竟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一声,开口:“我有点...”
“什么?”
“不好意思”
“...我草”
魏白心态崩了,你拉人家姑娘小手的时候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啊。
廖哲西是谁?母亲是翻译官,父亲是教育局的领导,从小到大国家级奖项拿到手软。受家庭庇荫,又自身优秀,这样的人,说是天之骄子一点都不为过。
而现在,天之骄子对他说他不好意思追女孩儿?
妈的,他世界观都崩溃了。
可只有廖哲西自己知道,言之性格沉静,不喜多言,那时没分班,她和肖瑜还不是一个班,所以他常见她的状态都是—书不离手。
他能听到她说的最多的话,是每天二十分钟的学校广播,和每次语文考试叫她起来读课文。
拒绝魏白他们的打球邀请,不大声玩闹,连转笔都很克制,他生怕打扰了她。
廖哲西生命里第一次出现这样一个女孩儿,她只是文雅而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就让他不受控制的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这简直比地球引力还要神奇。
等他开始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发展成了只要看到她就会口干舌燥,可看不见她心里又七上八下。
直到青春期的少年在翌日清晨发现自己腿间的濡湿,向来骄傲自持的廖哲西第一次慌了手脚,这样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让他甚至不敢去光明正大的看她。
他的暗恋悄无声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每一次呼吸中,跟随他每一个步伐,白昼或黑夜,都被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
可那句话说得没错,这世上让人忍不住的东西只有两个,一个是喷嚏,一个是我喜欢你。
魏白看着廖哲西摩擦着伞陷入沉思,不由得叹然。
爱情是个怎样神奇的东西,让一向随心所欲的人瞻前顾后又柔肠百结,近在咫尺却不敢轻举妄动。
***
对于廖哲西来说,十一放假后的第一个周一意味着终于可以看到言之了,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一天意味着月考终于要放榜了。
简言之的名字高居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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