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哼了一声,对向思说道:“姐,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买点饭来。”
门却被突然拉开,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快速巡视一圈,视线锁定向思,她几乎是几步扑了过来,向思看到她,条件反射般的站起来,还未来得及开口,那女人已抡圆了胳膊,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
第二十八章
向思被打的头偏了过去;来人并不放过她,一耳光之后胳膊又抡了起来,可这一次却没能再打下去。
苏千里因为背对着门口,以至于她来到面前的时候他还未反应过来;让向思生生的受了这一耳光,沉重的巴掌声响起的时候;他只觉得心头一震,好似那有力的一击就打在他的胸口,钝疼之下是勃然大怒;哪里还会让她再来第二次。
他从侧面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微微一转;将手腕扭成一个弯曲的角度,他人也跟着站到了向思面前;将她紧紧护在自己身后,他手上使了狠劲,那女人疼的大叫一声,用另外一只手去掰。
苏千里冷哼一声:“叫什么,等废了你这只手你再叫也不迟。”
他手上更加使劲,眼中狠厉坚决,眼看就要活生生拧断这只胳膊,向思情急之下扯住他的手臂,急急说道:“是我们认识的人。”
苏千里并不打算放,认识的人既然能上来就是一巴掌,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人。
向思见他无动于衷,而那女人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大,她怕真出什么事,只得急切的提高音量:“你先放开她,她是牧安的母亲。〃
苏千里转眼看她,有些明白她挨了打还如此忍气吞声的原因了,这原因让他微微眯起眼,却也知道,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他欲松开手,却见她半边脸上已浮现出清晰的手指印,他神色愈发冷,手上的力道卸去几分,却还是借着松手的力推了一把,将那女人推的一个踉跄。
向思努力去忽略脸上的疼痛,对着女人喊了句:“牧姨。”她本名何娟,从嫁给牧安的父亲后,周围的人都叫她一声牧姨,向思更是从小叫到大。
何娟站稳了身体,一手揉着自己的手腕,狠盯着向思:“不要叫我牧姨,你这样的人,现在只让我觉得恶心,怎么承受得起你这一声姨。”
苏千里皱皱眉,未及开口,太阳的声音响起,他还是个少年,不太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却在这个女人面前努力压抑自己的生气:“牧姨不要太过分。”他在一旁眼看着姐姐挨了一巴掌却未来得及阻止,心中的懊恼自不必说,又听的姐姐这样被辱骂,再也忍不住开口,只是眼前的人不是别人,他多多少少的放缓了语气。
何娟年纪其实并不大,四十多岁,可长年累月的操劳使她早已满面皱纹,一头白了过半的发更是使她看上去像六十多的人,她这样子的人,是不会再顾忌别人怎么看自己怎么说自己的,只执拗坚定的守护自己手中的东西,听的太阳的话,她冷笑一声:“我过分?你问问你这个姐姐到底是谁过分?”
她伸出手,粗糙的食指直指向思鼻端:“你从小就赖着我家牧安,你们家多少事是牧安帮你们做下来的,他虽是我的孩子,可为你们家做的事却远远多于为我做的事,牧安心善,我劝不来,想着你们年纪小很多事都不懂,也就忍了。长大后你们还在一起,我不想再给牧安添更多麻烦所以也睁只眼闭只眼的忍着,一直以来你自私自利的拖着他赖着他,从来没为他想过。”
她越说越激动,手在空中控制不住的颤抖:“没为他想过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到了分开的时候,却要这样败坏我们牧安的名声,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向思与牧安分手的事情她是清楚的,周围还有些别的孩子也在外面工作,对于向思与牧安的事情知道的比较清楚,消息初初传回来的时候,何娟还有些高兴,以为自己的儿子终于开了窍,甩掉了大包袱,可上街的时候,碰到一些相熟的人当着她的面打趣道:“想不到你家牧安看着正正经经的,也会做偷腥这种事,还被向思当场捉住,啧啧。”那啧啧声让她愤恨不已,她不觉得自己儿子有什么错,这种事有多少男人做过,可她不能容忍别人这样说牧安,自小牧安品学兼优,是她最大的骄傲,现在却因为向思这个女人被别人在街头这样不怀好意的议论,一想到是向思闹的满城风雨,她就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扒下一层皮。
屋内除了他们,还有些别的病人和家属,此时都静悄悄的看着他们,向思已顾不得这些,她只低声说道:“牧姨,我们去外面说好吗?”向念还在生病,她不想她听见更多的指责。
何娟呸一声:“你还想顾着脸面?你就跟你妈一个德性,就会装可怜,你妈害死了我丈夫,你又想来害我儿子,你怎么这么恶毒?”
这话太重了,向思觉得全身都僵硬了,可她百口莫辩,只听何娟继续说道:“你别想狡辩,既然已经分开,向念一生病,你就把牧安给弄了回来,不管他的事业他的工作,还想继续拖着他,不是害他是什么?”
太阳在一旁忍不住插口分辨道:“牧大哥是我叫回来,不是我姐,你要怪就怪我。”
何娟看都不看他一眼:“有区别吗?总归是要缠着他不放,一个个都自私自利,只想将牧安拖死才甘心,看看看看,一个半大的小子,一个病秧子,哪个不是拖油瓶,你姐受不了就想转到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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