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在心上的两个字,经过喉,溢出口,拖长的尾音像是饶了圈,无形的丝线,钻进耳朵,又缠在她心尖上撄。
心尖忍不住颤动。
嘴里的贝齿,上下触碰,发出轻微的,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哒哒声。
“我”一个字停了半响,一咬牙,转了弯是变了意思的,“我不想再看到那辆车,你把它卖掉,不要让它再出现在我面前。”
“好。”换车而已,不难,只是,“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想起她方才在车上的激烈反应,还有此时提出的这个要求,丰自明脑海里闪过一些线索,但想细究又抓不住偿。
“我一看到它就会想起那天你抛下我的事,不高兴。”她说过,最利的剑要用在最有用的时候,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sorry,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想起这事,丰自明心里也不好受。
还是想知道,“那天我们分开后,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他总觉得,光是他半路抛下她去帮黎美菁这条,不足以让她做到这么狠的地步。
“没有。”凌楚翘立即否认,心里却因为他这个问题而浮起浓浓的恨意。
第二条。
“我不想在再安城看到黎美菁,你想办法让她走,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以黎美菁现在对他的心思,如果让他亲自出手,那效果,哪怕他只是口头说几句也比她大费周章强几倍。
保证让黎美菁的心碎成粉末。
这次,丰自明没有立刻回应。
凌楚翘等了一会没听见他吭声,仰头,戏谑的看着他,“怎么,是舍不得吗?”
看吧看吧,就知道会是这样,刚刚的什么都听跟以前再三保证的那些一样,像个屁,放放就没了。
丰自明看到她脸上浮起的,嘲讽冷笑,心里也恼。
“我没有舍不得,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反正你昨天都已经教训过了,出气过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跟她来往就行了,何必要把人赶尽杀绝。”他并不赞成她昨天对黎美菁做的那些事,心里想起都觉得后怕,觉得气愤,有心想要教育她,但又舍不得这片刻的,她难得的温顺。
这跟以前是比不上,但跟最近几个月相比,像此时这样,不争不闹的靠在他怀里,是除去昨晚在警局那番演出的第一次。
可以想象,她近来对他有多冷淡,多排斥。
“哼。”凌楚翘冷哼,终于等到前方驶来一辆空的出租车,乘他不注意一把将他推开,使劲全力的爆发,直把毫无防备的男人推得踉跄,而后眼快脚快的招手,飞跑过去。
出租车还未完全停稳,她就拉开车门钻进去,“师傅快走。”
几秒之隔。
丰自明恼得不行,眼睁睁看着载着她的出租车驶离,他气得忍不住在自己车身上踹了两脚。
“滴滴滴。”放在车内传来信息提示音。
他上车拿起一看,是刚走的小滑头发过来的,“光说不做假把式。”
这是怪他刚刚没答应帮她赶走黎美菁。
手指飞快地点点点,回复,“人都被你找人的人奸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刚发送出去就后悔了。
有预感,她看到又会生气。
可这不是微信,没办法及时撤回。
丰医生再次为自己的情商感到堪忧。
事实也证明了,人除了不能在生气的时候乱说话,还不能在生气的时候乱写短信。
“你要觉得心疼,可以考虑去做接盘侠啊,反正都当了人家那么多年的备胎。”她的信息回得极快。
这句话,凌楚翘是咬牙切齿地敲下的。
她这话让丰自明心里越发不舒服,你来我往的短信说不清楚,他直接回拨电话,结果,机械的女音,“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听。”
想也知道是她按了拒绝。
“我艹。”他忍不住对着手机爆粗口,又烦躁地抓自己头发,回复,“你就使劲气我吧,反正气出问题你也不会心疼。”
“我没有要批评你的意思,我只是舍不得让你手上沾上脏东西。”
“我答应你,找时间跟她聊聊。”
就算她不提,他也想见见黎美菁,不为别的,单是她雇人把人给强了这件事,他心里是挺过意不去的。
虽然,看过视频的他对黎美菁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但罪不至被**这么严重。
这对一个女性而言,是难以磨灭的致命伤害。
丰母打电话过来时,凌楚翘正在上课,调了静音没有听到,待下课后看手机才发现三个未接来电。
看着标注未接来电的红色的丰伯母三个字,她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心里分外复杂。
与他恋爱时候,丰家诸位长辈对她不错,电话打过来了,她自然没有不搭理的道理。
回拨。
对方接听很快,“是楚楚吗?”
“是的伯母。”凌楚翘回,转而,“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在上课没听到来电,伯母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丰母忙在那端说,“没关系,学业重要。”
凌楚翘轻笑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听手机传来,“我打电话就想问你明天有没有空?我想找你陪我去做美容。”
去美容院,去逛街,她以前都陪丰母去过,尤其是他出国进修那年,丰母邀请她邀请的格外勤奋。
可是现在
凌楚翘知道丰母此次邀请定不是做美容这么简单,她心里有些为难,静默了好一会还是狠狠心的,“真是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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