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柏伤秋悲秋了没一会儿,走廊上便传来颜柳喊小二让准备洗澡水的说话声。许鸣柏可算逮到机会问颜柳药材收集情况了,忙拉开房门,话还没来得急说,隔壁的房门也哗啦一声被拉开,公冶冠玉一身雪白xiè_yī面无表情地向小二招手,小二忙不迭地跑过去。
公冶只说了一个字‘浴’,小二忙点头应了,一溜烟儿小跑着去办,经过颜柳时还讨好地向他笑了笑。
走廊上剩下三人,公冶冠玉停了两息,问:“有事?”
许鸣柏极其尴尬,道:“找颜柳问点事情。”
颜柳正要关门,听到这话只得又站出来,眼睛却不时往屋里瞟,显是十分担心匡广智,然而许鸣柏已经走到近前,他只得耐心地问:“鸣柏有何事要问?”
这种气氛许鸣柏也不愿多待,开门见山道:“药材都找到了吗?”
颜柳想了片刻,才道:“似是还差一味……”
“差哪一味?”许鸣柏当即有些焦急,原想着他们回来那么早应是都找齐了,没成想竟还差了一味?差一味还有心情滚床单,也真够让人无话可说的了。
“这……”颜柳绞尽脑汁想不起来,只得到:“你等下,我帮你问问广智。”说着便砰一声关上门将许鸣柏挡在了门外。
许鸣柏胸口一窒,还没缓过劲儿来,紧接着又是‘砰’地一声公冶冠玉也关门落栓。
许鸣柏:“……”
屋里响起匡广智微弱的声音,不多时颜柳开了门,对许鸣柏道:“还差一味茱萸豆,”见许鸣柏不答也不动,颜柳只得又耐下心问:“鸣柏兄可还有事?”
许鸣柏勉强扯了扯唇角,郁闷得简直无法形容,心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扭头走了。他和寇兵打了声招呼,出了客栈去寻那最后一味药材茱萸豆。
小二着人抬上来两个大浴桶,分别送进兰衣和匡广智的房间。待众人走后,公冶和颜柳简直默契到了极致,不约而同抱起床上那人,小心翼翼放进了热水里。
兰衣被公冶折腾得浑身散架,泡了好一会儿热水才缓过劲儿来,他终于有了精神,于是,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公冶搓澡外加按摩的服务,一边花样百出地明嘲暗讽数落他,公冶却仿佛甘之如饴,一言不发乖乖听着,若仔细去看,不难发现他的嘴角勾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匡广智和颜柳双修过后,原本撕裂的伤口竟奇迹般地愈合了,匡广智甚至都没有发觉伤口是在什么时候愈合的。只是此时泡在热水里,没有感到一丝刺痛令他有些诧异。
颜柳这会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见匡广智趴在桶沿上一言不发,仿佛等着他伺候地样子,便一下红了脸,且非常自觉地拿过一块搓背的粗麻布默默蹲在了匡广智身后。
等几人终于收拾停当,叫上寇兵去对面吃晚饭,许鸣柏还没有回来。匡广智听说许鸣柏是去找原本自己负责的茱萸豆,当即便要去寻人回来,却被颜柳拉住了。
颜柳道:“你容易头晕,又容易被妖怪附身,还是换我去吧。”
匡广智脸上一红,刚要说不用,兰衣却突然问道:“容易被妖怪附身?小匡被妖怪附身了?”
颜柳连忙将下午天师围攻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就这么着,他一下午晕了三四次,按那些天师的说法是被妖怪附了身。”
“什么妖怪?”兰衣问。
“说是什么血魂。”颜柳说。
兰衣眉头一皱,不由分说一把抓过匡广智的手腕,当即为他诊起脉来。出乎意料,匡广智的脉象不但没有一丝紊乱,更是稳定而强劲,仿若一个体力充沛的强人。
兰衣诧异,本想问他缘由,忽又想起那两人刚刚双修过,于是放开匡广智的手,转而拉过颜柳的手腕确诊。脉象果然一样的强劲。兰衣忍不住问公冶,道:“能看出他们两个的品阶吗?”
公冶点了点头,停了四息,道:“大有精进。”
兰衣不再多说,对那两人道:“血魂已经离体,不必多虑。”又问寇兵,“通灵门可有来送肉干?”
寇兵摇摇头,“我和许老弟回来之后,并未有通灵门人到访,不知之前可有人来?”
兰衣看公冶,公冶摇摇头。
兰衣不高兴地哼一声,说:“没想到通灵门中竟是一些不守信用的小人!也罢,明日我们便去昆仑城购置器械,再去那万里浆峡抓只回来!”
众人没有异议,一致认为早该如此。
其实这事真不能怪刘凤失信于人,话说刘凤带着朱岩和另一弟子送连卓回通灵门,路上与请回药修的白世仁汇合。连卓的病情正如兰衣所说魂魄无碍却余毒未清,那药修虽只是一散修,却已修至sān_jí老药师菊,只差一脚便可破镜封祖,药道九千卷也仅差一点便可通读尽解,本事自然不是一般散修可以比的。
那老药师为连卓诊过脉后,便道连卓病情不可耽误,此时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依然让刘凤等人将连卓放下,并即刻着手为连卓清毒。
刘凤见这架势,便命白世仁和另一弟子留下照应,自己则带着朱岩匆匆赶回昆仑城向本门汇报。可惜刘凤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点儿,他才回到门中,正赶上掌门最宠爱的关门弟子司徒小师叔又莫名其妙玩了失踪,掌门自然大发雷霆,不但将坐下其余弟子挨个骂了一遍,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今日西琼大院里的事件归为丢人现眼一类,将刘凤狠狠骂了一边罚到小黑屋里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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