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凯斜眼看我,嘴角溢出一丝嘲弄的笑容:“乔小姐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自古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特别不待见他耍臭无赖:“瘟神来了,必须扫地出门!”
“姐夫,我姐那嘴臭谁都治不了,赵西翰那会直接用嘴堵的。”乔云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概看到我的失神,赶紧扯开话题:“额……哎呀,这酒口感真好啊。”
我抓过整瓶的红酒往嘴巴里灌,我不恨别人,更不恨赵西翰,只恨自己为什么别人一提起赵西翰,我本来晴转多云的心,一下子来了雷阵雨。原来我死撑了那么久,也不过是用微笑在包装心碎的真相。
当酒下了喉咙,嘴里传来辛辣的感觉,那种燃烧的感觉才让我有些畅快了:“这酒确实好喝,来,姐陪你不醉不归。”
叶容凯在我放下酒瓶说话的时候,在我嘴巴里塞了半块芙蓉糕,口气不善地说:“什么急脾气,什么都没吃也敢这么胡喝,忘记那晚怎么吐的了吗?你都快……”
那晚?我一听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使劲瞪他。
乔云静笑得阴森森的,暧昧的眼神在我和叶容凯的身上来回旋转,揶揄道:“那晚?姐夫下手够迅速的啊。叶先生,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做我姐夫的地位很稳,我姐是那种很看重器官的人。让她献出第一次的人,不是死人,就是她丈夫了。”
我笑得很尴尬:“怎么可能?我守身如玉,跟守天门阵似的。我是在酒吧认识他的,那晚他也在那喝酒,是不是?”我恶狠狠地掐着他的嘴巴问。
他不点头,只眨了眨眼睛表示肯定。
“简直是屈打成招,真没劲,”乔云静拿眼白瞅了瞅我:“我喝够了,明儿有个论文要交,晚上还得赶作业,我先撤了。”
我放开了叶容凯,狐疑地问:“真够了?”
乔云静贼贼的眼睛转了一圈,又拿了两瓶酒:“拿回去,一瓶喝掉,一瓶做面膜,我现在是单身了,要维护好我的门面。”
“那我送你回去。”我也起了身。
“别了吧,你送我回家?你喝了酒,说是送我回去,到最后还得我送你回家。”乔云静斜眼讽刺我。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看她乐观过头,让我觉得特别不乐观。
这时候,一直没有吭气儿的叶容凯,不容置疑地说:“我没喝酒,我送你们回去吧。”
我一想,虽然叶容凯不招我待见,但天已经有点黑了,我此时想的都是那些触目惊心的新闻标题,什么深夜女子打的被抢劫。眼下,也只能搭他的车送乔云静回学校了。至少坐了他的车那么多次,我的钱包还在。
“辛苦你了,司机师傅。”我对叶容凯露出少有的谄媚笑容。
叶容凯宠辱不惊:“为乔小姐服务实属荣幸。”
照以前我肯定呸他,不过听习惯了,就懒得费吐沫星子了。
叶容凯的车子停在我和乔云静的跟前的时候,乔云静尖叫了一下:“哇塞,豪华装b车。”
我哼了一声:“瞧你这出息,一个小奇瑞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地咋呼。”
乔云静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姐你会连英菲尼迪和奇瑞的标志都分不清吧,虽说是女人不爱好车型,没人怪你。可你至少得认识车标吧。”
“难道不是奇瑞,我还以为盗版奇瑞呢,”我还一直觉得这俩logo有基情,“都是一个圆圈开一个缺口。”我混乱了。
乔云静一副“你没常识,至少得看报纸”的表情,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这叫心有缺口,有故事的男人才开这么有内涵的车。”
叶容凯开了车窗,对我们说:“别在外面吹风了,上来吧。”
乔云静不由分说地把我塞进副驾驶座,我刚想下车和乔云静一起坐到后座,就发现车子已经及时地落了锁。
我不甘心地瞪了叶容凯一眼,可此时的他正在专注地发动车子,路灯的光线稀稀疏疏地落在他的侧脸上,光线忽明忽暗,他的嘴角微微地扬起。我看不明白了,明明是这么可恨的一副嘴脸,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侧脸?
我的手不自觉地碰了碰胸口,有一瞬间的胸闷。
窗户被半摇了下来,他把水扔给我:“让你逞强喝酒!”
叶容凯这么凶神恶煞的,而我居然没有回嘴,一定是我喝醉了,一定是。
我用后视镜看后座的乔云静,笑得一脸贼相,笑吧,笑吧,失恋的人比天大!
n大到了。
“姐,我走了。”乔云静开车门跳下车。
我的头弹出车窗,大吼一声:“乔云静,那两瓶酒都做面膜得了,别喝了。”
乔云静晃了晃酒瓶,说:“笨蛋,又不会醉,姐夫每瓶都混了水。”
我回过神来气鼓鼓地看叶容凯,大概是被我看得发毛了,他低低地说:“没办法,你喝醉后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我防着点是应该的。”
我声音平淡,面色不改:“有多可怕?”
叶容凯静静地看了我一眼,许久才憋出了一句:“会家暴。”
“……”我彻底无语,人也送到了,我开了车门出去:“谢谢你送我们。走了。”
“我送你回家吧。”路灯下,他神彩飞扬,整张脸都发着光。这种光闪耀得我心里发毛,我更怕了,逃也似的下车。
我摇摇头说:“不了。”
“n大门口就到我们家的直达公交,你也累了,你……自个儿开车回去小心点吧。”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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