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城高大的身型往门口一横,接过祁阳手里的袋子,语气不善,“好了,你可以走了!”
祁阳脸僵了下,特不爽儿,“我说妹控哥哥,你怎么这么不通人味?”
城城一双眼睛骤然间亮如星璨:“我喜欢这称呼,我就是妹控!洽”
祁阳一双眉毛抖了抖。
他听不出这话别有洞天?
拐弯抹角调侃他,他怎么还这么欢喜?
墨初鸢见状,无语极了。
将城城拽到屋里,看着祁阳,笑的尴尬:“他,他喝了点酒,呵呵……”
祁阳哦了一声,瞥见城城身上大伤小伤,很狼狈的样子,关心问道,“他的伤没事吧?钤”
“他出了点事故,没事……”
“那我走了,你有事给我电话。”祁阳说完,又看了眼站在墨初鸢身后的某人,凑过来,笑的暧昧,“明天上午考核,别迟到。”
墨初鸢瞪他一眼。
“你怎么还不走?”城城不耐烦的插话。
“哎,你……”
“他喝醉了,呵呵,祁阳,你回去吧。”
墨初鸢催促,关门。
转身,望着城城。
城城翻出袋子里的衣服,直接扔到地上,眉头一皱,颇为不满:“我不穿他的衣服!衣服太没品味!还有……”他特嫌弃的拎着一个深蓝色平角内裤,往自己身上比划,“颜色我不喜欢,还有,号太小……”
墨初鸢扶额。
这什么少爷坏脾气?傲娇的不要不要的!
墨初鸢捡起地上的衣服,佯装愠怒:“城城,再坏脾气,我就不理你了!”
城城一听,急忙接过衣服,“鸢鸢,别生气,我勉为其难好了。”
墨初鸢:“……”
城城攥着衣服搁到鼻子下嗅了下,“就是洗衣粉的味道不好闻。”
墨初鸢满头黑线。
城城冻了太久,担心他感冒,墨初鸢去浴室,放了满满浴缸热水。
“把衣服脱了,进去泡澡。”
“我……”
“我什么?快点!”
墨初鸢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扭扭捏捏的城城,站起来,伸手,解开了他的衬衫,露出精壮紧实的身体。
解他皮带时,手背不时地擦过他紧实的腰腹肌肉。
她的手很凉,他的皮肤很烫,冰火两重天,城城呼吸一促。
“鸢鸢,我自己来……”
墨初鸢只想让他快点泡澡,没理他,动作利落的抽走了他的皮带。
目光不经意触到他裤链处的变化,忘记他不是玺暮城,是一个大男孩,抬眸,却见城城俊朗的五官已经涨红。
她脸烫,急忙松手,转过身,拿过一条浴巾递给他,“裹上浴巾再进浴缸。”
城城接过浴巾,“为什么要裹浴巾泡澡?”
墨初鸢耳根子一红,“你听就是啦!”
“哦。”
过了一分钟,她问,“好了吗?”
“好了。”
她转身。
城城裹着一条浴巾,老老实实的坐在浴缸,热水漫过他性感至极的身体。
浴室弥漫着蒸腾的雾气,他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此时像沁了水雾,雾蒙蒙的望着她,加上趴在额头的头发,呆萌的表情,让墨初鸢想起了一种可爱的动物——金毛。
想及此,心里冒着酸酸的气泡。
明明是萧瑾彦的身体,明明之前还是玺暮城,现在却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可爱的城城又是这么令人怜爱,不过是一个孩子,唉,若说他是多余的……
她不忍,不愿,这么想。
此时此刻,他这么真实的存在她身边。
她鼻子一酸,细齿咬着柔软的唇瓣,不让自己哭。
她必须坚强起来。
她是萧瑾彦、玺暮城也好,城城也罢,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是不争的事实。
他的身边只有她。
或许是蒸汽熨烫了眼睛,双颊已湿,她揉了揉眼睛,用盆接了一盆热水,又拿了一条毛巾,走了过去。
他的手受伤,她必须帮他。
身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伤口……
她握住他的手,毛巾蘸了热水,一点一点把伤口清洗干净。
不时地注意他的表情。
他眉头紧皱,疼也不说话,她动作更加轻柔。
他身上擦伤多处,最严重的是掌心,伤口很深,血肉翻卷,里面还有玻璃碎块深深地嵌在皮肉,十分狰狞。
玺暮城,你这个疯子!
墨初鸢心里骂道,眼泪吧嗒吧嗒的簌簌而落。
她吸了吸鼻子,取了酒精,棉球,镊子,“城城,你忍着点,我必须用镊子把玻璃碎块取出来。”
“鸢鸢,我不怕疼。”
城城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盯着墨初鸢手里的镊子。
墨初鸢观他表情,终是心疼。
动作温柔到极致,却又快又利落,取了玻璃块。
见他因隐忍,扣住浴缸边缘的另一只手背青筋暴凸,她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马上就好了。”
“嗯。”城城乖乖应声。
最后,她用酒精擦掉渗出来的鲜血,上了创伤药,用纱布把他的手一圈又一圈缠了起来,又打了一个结。
“注意手,别沾到手。”她提醒。
“好。”
然后,她又换了条毛巾,沿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一路往下擦拭他的身体。
触到他腰腹……
墨初鸢微微侧头,胡乱擦着。
最后,让他躺着,帮他洗了头发,忙完一切,已是一个小时后。
“现在出来吧。”墨初鸢清理好药箱,转身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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