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言语侧扬起脑袋,眨着眼往后瞥去,一张五官深邃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干嘛?”
容逸浅浅地亲了亲她的颈侧,没有说话。
站直身,他从后面抱住她,把手圈在她的腹前,詹言语的双手自然而然地覆到上面。
容逸就这样拥着她许久,怀里鼻内都是她沐浴后的味道,清香纯澈的味道。他不禁满足,身心愉悦,开口的声音也是柔和的亲昵:“你很喜欢这里。”是肯定句。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她站在窗口遥望远景。只是,他不知道,她情有独钟的究竟是什么。
雨渐渐变小,随风吹拂,如无色的柳絮般随处飘荡,化为淡淡的雨雾,氤氲在夜色中。
詹言语看得入了迷,音调低柔而婉转:“嗯。我喜欢看这的夜景,万家灯火齐放,夜如白昼,实在是璀璨得耀眼。我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形容,只是,一见到它,我就忍不住地欢喜。”
“我也喜欢这里,”容逸轻轻地抱着她左右晃着,跟摇摇篮一样,“不过,我喜欢的是这种立在至高点,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感觉。”
詹言语心里的那点难得冒出来的文艺因子瞬间被他打破,不由地摇头失笑。
容逸以为她不信,低声问:“笑什么?”
“没什么,”詹言语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唇角勾起,“果然是你一贯的风格。”哎,这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傲然的霸气啊。
窗子被外头的雨水打湿,有豆大的雨滴滑过玻璃,留下一条条的湿痕,把落地窗打得又湿又净,厚实的玻璃上隐隐透出他们的身形,詹言语的面容清晰地倒印在上面,她微笑着的眼里似有流光在闪,吸引着容逸的视线。
他的眸色渐渐加深,眼里再无渺小的匆匆车流,繁杂的花花世界。
詹言语自站在这里赏夜景,脑子就有些钝,完全没感觉到身后容逸的变化,还在旁若无人地望着蜿蜒辗转的灯火。
容逸悄无声息地勾了下手指,詹言语的束腰带子随即松开。腰上一松,她倏然一惊,只听他慵懒的声音缓缓沉沉地吹进她的耳朵:“这才是我的风格。”
詹言语猛地扭头,瞪大着眼朝他看去,正巧撞进他黝黯的视线。
他略有深意地直直凝了她一眼,轻松地将她翻转过身来,顺势逼近她,把她推到洁净的落地窗上。卧室的灯光澄明,暖暖地洒在他们身上,在窗上落下了一道重影。
与他久久对视,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屏住,仿佛预知到了什么,竟不敢轻易出声。
他抿了抿唇,俯下身,双手撑在她两侧,真正的与她脸对脸,挨得几无空隙。他灼热的呼吸一丝不漏地喷在她脸上,热热地渗入皮肤,身上全是他的味道,她越发不敢呼吸,如木偶般立在原处。
就在詹言语憋的要闭过气的时候,他定定地下了最后通牒,仿佛宣告:“今晚,你是我的。”
心里的预感成真,詹言语的心登然跳了一跳,双眸睁大,眼里一瞬间有着无措。可稀罕的是,她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理智的反驳,只略有震惊地直视着他,似是无声默认。
他在她面前大多收敛了那与生俱来的强横霸道,以至于她都忘了,他那冷心冷情的外表下掩饰不住的强势。
这一个晚上,他,势在必得。
容逸见她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禁笑了一下,略略撑开身子站起,仿佛先前的说法只是他开的一个小玩笑。
詹言语心里骤然一松,不自觉地大喘口气。低下头,给松开的腰带打上一个貌似结实的蝴蝶结。
突然,有什么东西抚上了她的脸颊双侧,她急忙抬头,脸上一空,架在鼻梁上的方框眼镜被他轻易地取下。
容逸随手把眼镜放在床头柜上,转身,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走在毛绒地毯上,脚步声几近无声,詹言语却敏锐地感觉到地上的震动。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步伐一下一下的跳动,蓬勃有力。
常年戴眼镜的人都是离不开镜片的,一失去眼镜,就想盲人一样,没有了安全感。
此时的詹言语就是这样,她看不清他的身形面容,只觉得灯光下的他格外的厚实,黑压压地仿佛大山一样直直地向她靠近。她更觉得慌张,身体不自觉地抵在了窗前,玻璃上还有点凉意,自脑后传来。
她的思维此时异常清明,心跳如鼓,好像当年学生时代查询考试成绩时紧张忐忑的心情。但身体却僵硬如铁,木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容逸终于走回她的身前,却是一句话也不再说,低头就吻上她的额角,温温热热的触感自她的额角渐渐蔓延开来,他的唇此时柔软得惊人,隐着yù_wàng悄悄地往下掠去,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好半晌才抖着嗓子唤道:“你……”
嘴才张开,就被他修长的食指摁住。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角,鼻息浓重:“嘘,不要说话,感受就好。”
这一瞬间,她就像是马上要被帝王临幸的妃子,绷着身子怯怯地接受他的爱抚。
她的脑子骤然一片空白,先前的什么原则理智统统荡然无存。
容逸黝黯的眸光在她脸上巡了一圈,她不敢跟他对视,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睫毛还在颤个不停,脸颊微微泛红,唇抿得死紧。
她向来是精明干练的,此时却如花骨朵一样在他一人面前展示着她独有的芳菲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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