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以为她会摔在地上,不过从现实状况看来,上天还算是优待她的。
意识虽然模糊,但她还是能微弱感觉出她被一个人接住了。她撑开眼皮,虚弱无力地瞟了眼自己壮实的靠山,嘴唇蠕动,却根本吐不出一个字来,全身无力地一直往下滑去。
渐渐地,眼前黝黯庞大的人影啊,虚无旖旎的光线啊,都慢慢地都远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记忆到此戛然停止。
终于把她所能回忆起来的事情全部都连起来了。
那她现在的情况是?
看样子应该是得救了,否则自己也不会衣衫完整,睡得安稳。
她这边还在扶额深思,不远处却忽的传来一声轻笑。声音是淡淡地,醇厚地,极有韵味,却骇得她差点翻下床去。
詹言语忙抽回自己内心不着调的胡思乱想,压着惊吓循声探去。
只见门口倚着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头发剃得很短,显得整个人特别有精神,脸色冷峻,淡漠地甚至都让人忽略了他面容的英俊。
他虽然看似懒洋洋地靠在门上,动作闲散随意,周身却透着股令人不容忽视的冷意。
瞅着自己这样好不尴尬地打量着他,他倒是好修养,丝毫没有表现出不悦来,反而微微地勾了勾嘴角,隐隐露出丝笑意,仿似是在跟她打招呼。
她也觉得奇怪,对方明明只是扯了扯嘴角而已,她竟然能从中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温暖来。大概是因为猜到了自己是被他所救,心里潜意识的就对他有了些许好感,才会觉得这个看上去冷冰冰的一个人应该也是有温度的吧。
她又是感激又是歉意地对他笑了下,说出了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昨晚是你?”话虽说得不清不楚,但两个人都知道她话里意犹未尽的含义。
闻言,男人倒是也没说什么话,只若有似无地点了下头。
这样两下里都静默着没再说话,空气都好像被凝固了,更显得这个大的有些出奇的房间静得冷清,也闹得詹言语有些不知所措,尴尬的气息充斥了整间卧室。
詹言语想到自己一大早就这么不知所谓地躺在别人家的床上跟一个陌生男人对视,直觉有些难以言喻的狼狈,赶紧急吼吼地翻身下了床。
目光对视,男人身形不动,还是直直望着詹言语一句话也不说,丝毫没有说话的意图。此时气势稍弱的詹言语只好率先打破僵局。
她调动起自己僵硬的面部肌肉,咧嘴勾起一个毫无意义的微笑来算作打招呼,想了想又干巴巴地补充了句:“昨天真是要谢谢你。请问这里是……”你家?
她干笑着左右四顾,用询问的目光探寻地瞧着对面的人。
看她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男人低叹了一声,总算是站直了身,幽幽地开了尊口:“我家。你不用谢我,那是我的酒吧。在我的酒吧出事,我感到很抱歉。不过我也算是帮了你一回,那算是扯平了吧。你先洗漱一下,我在外面等你。哦对了,洗漱用品我都放了新的,你不用担心卫生问题。”
一次性平和的说完,他便不在等詹言语的回答,转身就走,门应声阖上。
真是霸道的男人啊!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詹言语默然无语,暗想着按现在这个状况,自己到底该不该感谢他。
照理他帮了自己,算是自己的大恩人了,昨天要是没有他,那后果可不是她所能想象的了。可人家为什么好死不死的就是那什么破酒吧的老板,要不是去了他的酒吧,这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所以说,自己在他的地盘上出事,他帮助自己应该也算是理所当然的吧。否则,要是真的把事情闹大了,他这个做老板的也过不得好去。
可还是觉得应该再酬谢酬谢人家啊,毕竟这年头好人真的不多了啊,换了别人见死不救也是很寻常的啊。
真是纠结!
算了,理不清楚,就一切抹平吧。
就当昨天的事不存在,自己没去过那什么酒吧,也不认识这什么酒吧老板。
反正出了这个门,谁还认识谁啊。
詹言语从自己乱七八糟的杂念中跳出来,理理衣服,慢悠悠地走进了洗手间。
忽然,詹言语脑中警铃一响,猛地一拍脑袋,“哎呦”一声,扔下手里的毛巾,就急急忙忙地推开了房门冲进客厅。
她焦急地站在光洁的地板上,冲着此时正在摆早餐的男人脱口就问:“请问现在几点了?”
“九点半。”男人的声线依旧很平稳,无波无澜得很。
“啊!”詹言语难得的失了理智一声嚎叫,面带歉意地吼道,“抱歉,请问我的包你也一并带来了吗?快给我,我现在就得走。”
男人对她突如其来的一惊一乍倒是波澜不惊,眉头都没皱一下,只不慌不忙地伸手指向旁边的台子,慢条斯理地回答:“那里。”
话落,他状似不经意地又轻声询问:“什么事这么着急?”明明是个疑问句,偏偏被他说出了陈述句的味道。
如果是往日冷静的詹言语,此刻听了这样的问话,一定会以为他是在借机讥讽她的言行无状。不过此时,她早已经没有心思去辨析人家话里的深意了,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拎过自己的手提包,就欲离开。
只是从小受到过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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