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偷袭而来,一口气踢落了他们两个。
此人出手甚恨,眼看两人落下只怕要被木桩伤得不轻,楚昭一把夺过三喜腰中的鞭子,一手抱住郭染染,一鞭子缠住赵彪,让他稳稳地落在了桩台外面。
“阁下出手未免太狠了吧。”楚昭放开了郭染染,稳当当地站在桩上,如履平地。
而那突然偷袭的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黑衣男人,“陛下将至,他们却在这里斗武,该罚。”
楚昭道:“以武切磋和以文会友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见不得人了。当今的皇帝若是如此不通事的人,这皇帝不当也罢。”
“放肆!”楚昭的话刚落,一连声的喝斥,除了刚刚出手的黑衣男人外,两个三十来岁,衣着有些邋遢的男人走了进来。
“先生!”武堂的学生们对那人作揖,楚昭手里拿着鞭子道:“我哪里说错了?”
“昔日楚昭称帝时,论女子可为帝,天下质问,她都能听人骂得说着,难道对于武堂的两个学生切磋,她就看不下去,真要是这样,这皇帝要来做甚。”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陛下也是你能议论的?”
“我有什么不能议吗?大昭的哪条王法规定了,我就说不得楚昭?”楚昭笑问,这开口闭口的直称自己的名字,分明就是要找事的节奏。
“来人,把她给我拿下,还有他们两个,也一起拿下。”黑衣男人指着楚昭,还有郭染染跟赵彪下令,楚昭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在武堂发号施令?”
武堂是楚昭交给鲁种全权打理的地方,她的宗旨,目的,她跟鲁种说明了,鲁种用什么人,请什么先生,楚昭只是看过人选,了解了这些人的品性和才学,其余的都不管。
能在武堂下令捉人的,楚昭很好奇此人究竟是谁。
“武堂教官魏森。”五十岁的黑衣男子冲着楚昭开口。楚昭想到这教官还是她定的,就是负责教武堂的弟子练功的人。
她记得武堂的教官魏森是鲁种大力推荐的人,说是此人的武功极高,但是性格冷酷,为人又不善交际,所以一直以为都埋没乡间,鲁种为请出此人费了不少的苦心。
“既是教官,那我可要讨教一番。他们想要捉住我是不能,且看看阁下有没有这个能力。”楚昭下了战帖,三喜急唤道:“娘子。”
将手里的鞋子往三喜的手里一扔,楚昭冲着魏森道:“阁下请吧!”
魏森打量地看了楚昭一眼,冷冷地道:“找死!”
话落已经极快的出拳打向楚昭,三喜大惊,偏偏楚昭虽然看着出招慢,竟然挡下了魏森的快拳,就是魏森攻进下盘,她还能反攻!
“哇,这是哪家的娘子,这么厉害!”没人认得楚昭,但是魏森的本事,这些武堂的学生还能不清楚?武堂里的人,就没一个能避过魏森的快拳。
“不知道,不认识。快看快看,郭染染总说她爹说的,真正能在桩台上站好的人如履平地,这个人,这个人的脚,你看看她站那些滑得要人命的木桩子,连动都没动一下,比教官还厉害!”
上面打得激烈,下面的人一边讨论他们的招式,还会注意脚下的小细节。
“以后谁也别说能在油木桩子上站得如履平地是做梦,看看人家一个娘子不就做到了。”
话一句赶一句的,很是热闹,楚昭从来没有放松过自己,不管是文治,武功,她都一直在进步,别说,因为身份的关系,没人敢跟她真打,此时打,楚昭也是想看看自己的本事长进没长进。
结果还算是让楚昭满意的,至少跟魏森过了这么些招,楚昭整个筋骨都松了。
借个机会将魏森逼退了几步,楚昭果断跳下了桩台,再打下去就要输了,输了会很丢人。
“阁下十分厉害,我不是对手,认输,认输!”楚昭落了地,十分干脆地认输。
“不是,娘子,你还没输呢,快上去打过,再打啊!”看得正高兴的学生们怎么也想不到敢跟魏森放话的楚昭竟然认输了,急着撺掇楚昭再上去。
楚昭摇摇头,“不成不成,我不是你们教官的对手。”
“既然认输了,那就束手就擒吧。”魏森依然面无表情地冲着楚昭说,楚昭一顿,“要捉我也行,让鲁种来,只要他还想捉我。”
楚昭有恃无恐,她是皇帝,这些人不认得她,鲁种还能不认得。
听到楚昭直唤鲁种的名字,魏森阴冷地道:“不知死活。”
话说楚昭长那么大,真没人说过她不知死活,楚昭道:“阁下何必生气,见一见而已,于你于我都有好处。三喜,去!”
“娘子!”四珠走了,现在还有个随时想把楚昭关起来的人,三喜怎么敢去。
“不去让鲁种来,你还真想让他把我扣起来?”楚昭哭笑不得地问了一句,三喜福了福身,立刻跑过去找鲁种。
“围起来!”作为武堂的教官,命令必须是管用的,尤其刚刚楚昭都已经认输了。
“何必着急,我还能跑得了?”被人那么围着,楚昭一点都不着急,赵彪跟郭染染就不好了,赵彪道:“看吧,我都说了今天不适合切磋,你非要今天一决高下!”
“切磋要选什么日子。”郭染染冷冷地说,赵彪回头瞄了楚昭一眼,“这位娘子究竟是要干嘛,使了激将法非要看我们切磋,现在好了,把你自己也搭上了吧。”
楚昭笑笑道:“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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