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一怔,莫非那时她的伤就已经痊愈了!
“泠儿,伤势是否痊愈,是如何看出来的?”
“看当然看不出来,又不是神仙。”
“那汎尘怎么知道我的伤痊愈了?”夕瑶喃喃地问自己。
“咦……耶?!”秦泠儿“啪”的一声把药箱的盖子合上,跑到夕瑶床边,“什么?!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
“你骗人!大骗子!大骗子!”秦泠儿瘪着嘴巴,哭着跑出了门。
夕瑶尴尬地叹了一口气,她一天就得罪了两个人。
夕瑶在床上躺了十多天,突然说痊愈了,竟有些不知所措,她下了床,双脚着地,踩在地板上,一时间还有些不稳,仿佛踩在棉花上。
女婢蹲下身,将鞋子放在夕瑶脚边。
“不用。”夕瑶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她太久没有好好地脚踏实地了,她很珍惜这种触感。她成为恶灵的时候,四处飘荡,身体是魅影,是无形的,她看得见所有的东西,却无法触碰,包括最为普通的大地,她也踩不到。在荒地的时候,她要回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从死里逃生,来不及感受身体的真实感,又被弗盯辛摧残,重新将她逼入死亡的边境。最后又不得不躺在床上养伤。
女婢取了一件衣服走上前。
“不用,谢谢,我自己来就好。”夕瑶接过衣服,属于这个世界的衣服,属于闵德府的衣服,一式两件,内衫是一套修身的抹胸长裙,夕瑶显然不适应,捣鼓了半天,外衫是一件等长的披肩外衣,倒是方便。
“呼……”
夕瑶呼出一口长气,穿这衣服还真是费劲,但是更费劲的是她的头发,她不喜欢长发,碍事的很,她反手捣鼓,试图将长发理出。
“麻烦你给我一把剪刀吧。”夕瑶真心觉得长发是累赘,夕瑶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了下,她知道汎尘是如何判断她的伤势是否痊愈了,之前她脊椎断了三节半,自己反手就可以摸到背上突兀的一段残缺,一触碰就会感到钻心的疼痛,如今已恢复到最初的状态,说不上肌肤丝滑无比,倒也顺滑柔软。
昨夜情迷意乱,夕瑶倒没有留意汎尘的手指抚过她的皮肤,划过她的后背的时候有疼痛感,难怪她用伤势的理由拒绝他,他会生气,误会她是在找借口。
夕瑶忽略了女婢手上托着的剪刀,匆忙出了门。
闵德府大的夸张,夕瑶觉得有半个城市那么大,她一边跑,一边问路过的人,最终才来到汎尘的院子。
“你好,请问你们少爷住在那间屋子?”夕瑶拉住一个女婢。
“这个院子都是。”
“不是,他住在哪间?不对,他的房间在那间?”
女婢指了指长廊上的一间屋子,回道,“最大的那间就是少爷的卧室。”
“谢谢。”夕瑶朝那卧室跑去。
夕瑶还未推开门,就撞见灵珊和遽尔从屋内走出。
灵珊见到夕瑶站在自己面前,脸上露出一丝亲切的笑意,十分恭敬地说道,“真好,我去禀报夫人,该准备婚事了。”
“不用!”屋内的汎尘冷冷道,冷得三人都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夕瑶尴尬地笑了笑,他还在生气。
“先告退了。”灵珊说道,她低了低头离开,端着药的遽尔向夕瑶微微倾了倾身,随即跟在灵珊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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