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凌盛感觉自己空荡荡的胃舒服了不少,便跟那两兄妹告了辞,回了家。(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所谓的家是他在单位附近租的公寓,步行5分钟的距离,精装的一居室,也足够一个人生活了。
将钥匙扔到鞋柜上,凌盛打量了一下这个空荡荡冷清清的房间,突然觉得有些无趣,果然是离开了那个灯红酒绿的城市,开始耐不住寂寞了?
靠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发了会呆,凌盛突然就想起,自己刚才跟宁朗加了微信,便忍不住将手机翻了出来。
对话页的首条上面显示着一句:你已添加了。,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凌盛懵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标点错误,而是宁朗的微信名字就是一个句号,看起来倒是有点中二。
微信头像是穿白色衬衫的宁朗,靠在做旧古风的围墙上,用修长白皙的手遮着眼睛,露出两个酒窝,看起来格外的清新。
几乎是下意识的,凌盛就点了保存,甚至有种想法,想让宁朗换头像,这么好看的照片,只希望自己一个人看到。
存好了照片,凌盛忍不住翘起了唇角,想了想,又直接点进了宁朗的朋友圈,是谁说的,看朋友圈是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式。
最近的一张就是一片湛蓝的天空,配上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再向下翻,有很多的风景照片只配一个表情,其余的,大多都是熊蛋那只大笨狗的照片小视频,没有任何文字,整个朋友圈像是一个图片展,还真有点像宁朗的性格。
自我,还有点幼稚,特立独行,但是却很吸引人注意。
也许他们日后还会有更多的接触,从当日他将名片留给宁朗的时候开始,就注定了他不想两个人就此错过。
日子还长着呢,慢慢来吧。
凌盛这么想着,心情倒是好了不少,靠着沙发,竟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宁朗倒是没有这么好的命可以青天白日的就睡上一觉,吃完了早饭,又领着宁然去电影院看了场热映的动漫,还去书店买了一堆她喜欢的漫画,终于到了不得不将宁然送回家的时候。
拿钥匙开了门,阿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他们进来,脸上露出笑容:“回来了,然然今天听话吗?”
宁然无可奈何地看着阿姨,撒娇道:“妈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当然知道在外面不要给哥哥添麻烦啦。”
宁朗揉了揉她的头发,“阿姨,然然是我妹妹嘛,她怎么样我都不嫌麻烦。”
阿姨点头,“你能这么疼她,我倒是也开心。”
宁然换好鞋,跟两个人打了招呼,就兴高采烈地回房间看漫画去了,宁朗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下,而后开口:“爸爸在家吗?”
阿姨轻声叹气:“从医院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午饭也没下来吃。”
宁朗怅然:“大概是生我气了吧?”
阿姨摇了摇头:“其实你爸爸也清楚,你说的都没错,你爷爷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但是大概因为是自己的父亲,他又不能说些什么吧?”
“我还是上去看看他吧,顺便劝他下来吃点东西。”宁朗朝着阿姨笑笑,“放心吧,阿姨,没关系的。”
爸爸的书房颇具一个暴发户该有的所有气质,红木的家具、靠椅,笔墨纸砚,一整面墙的书柜,还有一个占了半面墙的十字绣,内容是锦绣山河。
其实宁朗知道,爸爸未必是想要装成多有文化的样子,他只是真心想要学点东西,他初中勉强毕业,因为奶奶去世的早,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便辍学务工去了。他后来娶了妈妈,大概也是因为喜欢她身上的书卷气吧。
轻敲了门,意料中没有回应,宁朗探头进去,看见爸爸面前摊着一张宣纸,他正提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而书桌的另一侧散着一堆写满了墨字的纸张。
将手里的纸写完,爸爸才抬起头看了宁朗一眼,“回来了?过来给我写几个字。”
宁朗愣了一下,点头:“好。”便走到桌前,重新拿了张纸铺好,提起笔来,抬头看向爸爸,“写什么?”
爸爸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你想什么,就写什么吧。”
想什么?宁朗盯着纸怔怔地想了一下,而后提笔写道:霜殒芦花泪湿衣,白头无复倚柴扉。去年五月黄梅雨,曾典□□籴米归。
老爸盯着这四句话半晌,抬起头看向宁朗,“这首诗叫什么?”
宁朗将笔放下,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才缓缓地开口:“思母。”
爸爸的表情僵了一下,低下头又看了那几句诗一会,轻声说道:“你是在埋怨我吗?”
宁朗摇头:“诗人是僧人与恭,他出家后不久,父亲去世,独留老母亲一个人独守贫困。”顿了顿,他才低声说道:“其实爸爸,一直以来,我都在尽可能的体谅您,妈妈不在了,外公也不在了,您知道,我只有您了,所以我从来都不曾想让您不开心。”
这么直白的话说出来,宁朗耳根有些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爸爸在他身侧的沙发上坐下,看着宁朗瘦削的脸颊,好像不知不觉中,他这个儿子就长大了,他从来就没让自己担心过,学习好,听话,懂事,因而自己也就忽视了他的感受。
宁朗在家一直话很少,也几乎不怎么提要求,像是此刻这样,父子二人坐在一起,好好的聊聊天更是从未有过。
爸爸闭了闭眼,轻声道:“你妈妈去世的早,那时候我又刚开始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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