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看着她,他想透过她的皮肉看看她的心,可是他忘了她是没有心的,她的心早就在别人那了。只是尤其不甘心的问她:“你不是对我说要跟我结婚吗?这句话也是说说而已?”
唐翩翩说:“余杭,算了吧。”
算了吧,只这一句话,他就知道,她终于还是将他打进地狱里了。
明知道是自取其辱还是忍不住要问,他终于止住了动作,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蛋糕已经从纸盒里面散出来,白色的奶油上面依稀可以看出用红色的果酱写了三个字:“我爱你。”
唐翩翩说:“我试着去爱你,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我和你谈恋爱,也想要和你结婚,可是我最后还是没有爱上你。”
余杭说:“好,你答应我最后一件事,我们就散了吧。”
她问也不问就点头说:“好。”
余杭说:“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你二哥。”
唐翩翩依旧点点头,其实她早就依旧一无所有,唯一仅剩的与余杭这点不知道算什么的感情早晚也会被消磨干净。其实她明白,没有什么感情能耗得过时间。二十几年的感情最终抵不过一次次失望,摩擦,和背离,与其在最后被时间磨得不成样子,不如在它最美的时刻戛然而止。停在这里,即使再也不会拥有,记忆中仍然是美好的,不被侵蚀的样子。
如果生命中总要经历一次赌注,不如就这样,一次输光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时候写着写着,忽然发现文风变成了《爱情治愈师》,我是被何蓁附体了么?收回收回。
一个人生活
并没有想象中可怕。
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白天在办公室忙得天昏地暗;下班之后在楼下买一份牛肉面也觉得很幸福。
至少一个人不必迁就别人的想法;不比压抑着那些爱或不爱的感情,不必亏欠;不必内疚;再也不欠别人什么。
其实她仔细想想,她似乎并没有迁就过余杭什么。
总之,她并没有觉得生活有什么大改变;有一种言之未尽的轻松。不知不觉;看到街上逐渐张灯结彩;忽然发觉新的一年又要到了。
元旦一过,时间就更加紧迫;接下来的春节晚会只会更加隆重,唐翩翩虽然可以稍得清闲,却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唐翩翩整理好桌子上的文件,把手机钱包钥匙一样一样放进包里,时间刚好9点半,晚上的人流量大,她贴在地铁里的一侧,手牢牢抓住扶手,行人脸上大多面无表情,工作一天略带疲惫,地铁里略带风声和急速的黑暗偏偏给她一种惆怅。
她并不知道这种惆怅代表什么,大多数时候,只有站得双腿发酸,她想起余杭总是开车等在她楼下的时候才会平生生出这种惆怅来。
可惆怅总归是惆怅,道路是自己选择的,生活还要继续。
睁开眼睛又是新的开始。
时间过得很快,唐海给唐翩翩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八,北方俗称小年,她简单的应了,台里已经放了假,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去atm取了些钱,又进了一家商场。
认识唐海的人都知道,他最爱两样东西一是老北京的点心,另一是全国各地的好茶。早些日子托人从安徽带了点六安瓜片来,今天再去买一些点心,带回家去算是一点心意。
节假日之前商场必定会打折促销,人不免多了一些,收银台要排很长的队。唐翩翩等得无聊,低头摆弄着手机,望着前面长龙一样的队伍只能唉声叹气。小腿站的发酸,她有点后悔,早知道买东西这么多人就应该叫顾莎一起,至少一会回去的时候可以帮她拎点东西。
余杭知道李易安给自己打电话绝对没有好事,正好打算推了,李易安在那边保证说:“绝对好事,不是好事请你吃饭还不行吗?”
余杭笑骂了一句:“跟你吃饭就更不是好事了。”
说归说,闹归闹;该去还是要去的。
一进门就看见莺歌燕舞,群芳争艳。早知道李易安的好事如此,弄了一屋子的姑娘。余杭看得直皱眉,偏偏这个时候让李易安瞧见了,抓着他不放说:“你不是真戒了吧,改吃素了?”
余杭懒得理他,李易安特意叫了一位小姑娘坐在余杭旁边。长头发大眼睛,瘦瘦高高,确实是个美人。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像是有说不尽的话,欲语还休的样子最是惹人怜爱。
看姑娘们的样子一个比一个柔弱,喝起酒来可是不敢恭维,劝酒的招数更是高深,见识短的很快就被灌趴下了。余杭算是浑水里趟习惯了,酒量又好,才不算狼狈,只是兴不在此,难免心不在焉。李易安眼睛一扫就看见余杭走神,一边敲着桌子说:“二杰,你丫真不够意思,这么漂亮的美女在你身边都心不在焉,得罚得罚!”
余杭倒是一脸坦然说:“怎么罚?”
李易安指指旁边的姑娘说:“美女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包间里的灯光时亮时暗,她的眼睛也就一明一灭的,那女孩子一听倒是来了精神:“听说余哥的酒量极好,没几个人看您喝醉过?”
李易安顿时来了兴致,连眼睛发亮,兴致勃勃的说:“余杭,看我们今天不让人把你抬回去。哈哈哈……”
姑娘美目一转说:“既然酒量好,喝酒多没意思,不如……不如就罚你亲我一下好了。”
周围顿时哄声一片:“切,这还叫罚?那多罚罚我吧。”
余杭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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