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娜,银行那边有反馈没?”蒋正楷出了办公室看到刘娜,他张口就问。
“还没!”刘娜摇了摇头,“昨天下班前已经通知外事科,我等下就催。”
蒋正楷听了刘娜的话,他又瞥了一眼刘琨和杜宇廷的办公桌,人都不在。“走!我们走。”这样,蒋正楷才带了卢晓强离开了办公室。
蒋正楷和卢晓强两个赶到医院的时候,隋忠义正躺在床上挂点滴。他今天情绪看起来不错。看起来,这人平常营养到位,然后保养得好,身体出了问题或是受伤的时候,康复也比一般人快。
“蒋警官,您来了。”隋忠义躺在那里见蒋正楷走进病房,他客套得打着招呼。如果不了解内情的,说不定还会以为他们是同事关系,而不是警匪关系。
“来了!找我什么事?”蒋正楷在隋忠义身边坐下,然后盯着隋忠义的脸问他。
“没什么,想你了!想和你随便聊聊。”隋忠义说完这话,他笑眯眯得看向蒋正楷,“关于赵仁初他们三个事儿,我想了一宿。我以前一直认为是阿涛干得!但是,我现在考虑有可能是阿秀干的。”他说到这里,抿着嘴看了看蒋正楷,而后把目光又重新转移到病房的墙壁上。
“哦?是吗?说说你说这话的原因。”蒋正楷听了隋忠义的话,他很随意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脚,然后,目光平静得看向隋忠义。他知道隋忠义的脸虽然转向了墙壁,但是他一定会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自己。
“隋德全死得时候,阿秀与赵仁初之间有一笔款没有结清。”隋忠义已经透过眼睛的余光把蒋正楷的表情看了个真切,他缓缓得把一件往事说了出来,“那一段,正在严打。白粉很紧俏。特别是高纯度的粉就更不好搞了。所以,那时候想要高纯度白粉的客户都要提前给隋德全打定金。当然按照隋德全在江湖上的信誉,这点儿定金钱对于客户们来讲,还是愿意给的。话又说回来了,没有定金,到时候就拿不到货。头隋德全死得前一天,隋德全刚刚进了一批货。”
“你的意思是阿秀交了定金,但是没有拿到货?”蒋正楷听隋忠义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他立刻接过了隋忠义的话。
“是的!”隋忠义冲蒋正楷微笑着点了点头,“原本这事情很简单。要是那天光狼,哦,也就是阿涛,他没把隋德全杀掉;要是事后,蒋警官您查得松一些;那么,阿秀最迟三天之内就能拿到货了。”
“嗯,还别说!你说得还挺有道理。”蒋正楷听了隋忠义的话,随意得笑了笑。虽然蒋正楷嘴上不说,但是,实际上他的心里感到一阵儿暗喜。按照隋忠义的说法,巷子里的女人杀掉阿秀的原因,也就被他彻底落实了。阿秀不过是个妓女,她自然没有那么多得钱去跟隋德全定货,这定货的款肯定是巷子里的姐妹一起凑的。而隋德全死后,由于蒋正楷查得太紧,赵仁初他们又全都跑了,阿秀自然断了货源。这没了货,巷子里的女人肯定要逼阿秀拿钱。结果阿秀拿不出钱来,这些女人情急之下,就把阿秀弄死了。
“我也是想让我的手下死个明白。”隋忠义见蒋正楷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他躺在床上舒了一口气,“如果赵仁初他们是被阿秀杀死得,也不算冤枉。人为才死,鸟为食亡嘛!”
“可惜啊,要是阿秀在地下有知,听你这么说,她一定瞑目了。”蒋正楷叹息着看了隋忠义一眼,“阿秀在两年以前就死了!”
“阿秀死了?”隋忠义躺在那里惊愕得想用手臂撑起身体,最终他也没能如愿。
“是的!死了。”蒋正楷又重复了一遍,“阿秀在两年前就死了。”
“那会是谁呢?”隋忠义嘴里喃喃得嘟囔了一句,然后,他把身体靠回到床头上。蒋正楷看着隋忠义的表情,他感觉有些好笑。这隋忠义是个毒枭,想必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少,他居然对三个手下的死看得这么重。
“根据我的调查,我感觉杀死你三个手下的人有可能是想为阿秀报仇。”蒋正楷仿佛很随意得说完,然后,他把目光又投到了隋忠义的脸上,“你再想想看,还有什么人跟隋德全或是你有过节,或是有什么人想给阿秀报仇?”
“哦!”隋忠义漫不经心得答应了一声,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蒋正楷看出隋忠义听了自己的话,已经陷入了沉思。他觉得有几分好笑,这隋忠义已经是必死的人,他居然还有闲心去关心手下的死因。难道他们的死因,还有其他的隐情?
“好啦!你还有其他的事?”蒋正楷见隋忠义没有再继续讲话的意思,他站起身来,“我很忙,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你要是想起什么,让他们通知我。”
“好!”隋忠义听了蒋正楷的话,他回过神儿来,“那再会了蒋警官。”
“蒋队,您说这隋忠义找我们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们可能是阿秀杀了赵仁初他们?”卢晓强和蒋正楷两个回到车上,他就心怀疑虑问蒋正楷。
“不好说!”蒋正楷摇了摇头,面带笑容得回答,“这隋忠义是条老狐狸,谁知道他的葫芦里面究竟放了什么药。”
“那我们再去哪儿?”卢晓强一边问蒋正楷,一边发动了汽车。
“找张所,去巷子看看!”蒋正楷看着车窗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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