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你看这就是你的观念狭隘了。怎么能说我们种圣药的事情是背叛圣山呢?圣药乃是圣山之源,不可不知节制的取用。你想圣药的需求量这么大,就是在无止境的窃取圣山之源啊。为了减轻圣山的压力,也为了将圣山圣药达济天下的思想传播出去。我们把圣药的种子从圣山带出来,种在了南疆之中。这是进一步拉近圣山和南疆的距离啊,是不是?”
木姥姥被苏微晴绕的有点儿晕,好在她并不糊涂。
“圣山有祖训,擅种圣药的,将会被逐出圣山,永不再受圣山庇佑。”
“姥姥,这不正是圣山的前辈们与我刚刚的想法不谋而合吗?你想想,正因为圣药是圣山之源,所以圣山不许擅种圣药以伤害圣山之源。”
哪里不谋而合了?哪里了?嗯?木姥姥简直被气的笑出来,这个苏微晴一张嘴也太会瞎掰了。
“你先下去,等到所有寨主到齐了后,再商议如何处置你。”木姥姥觉得再听下去自己就要郁卒了,让人把苏微晴带下去。
苏微晴是真切的笑了起来,十分感激木姥姥的体贴。先下去休息去了。
第一苗寨的装饰十分奢华,她住的客房,门口都挂着银铃饰品。苏微晴美美的洗了个澡,又不顾侍女的白眼,要了一大碗面,填饱了肚子后,才躺在床上,想着这件事。
大金种冬虫夏草也不是这几天开始种的,种子下地已经小半年了。她不信苗寨的木姥姥一直是不知情的。
既然之前默许了,那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发难?苏微晴可不会被木姥姥的那番话给忽悠住。
冬虫夏草的种植肯定是出问题了,而且还是大问题。难道是水土不服,今年歉收或者绝种了?
事实上也正如她所猜想的,圣药的种植出了大问题,不仅仅是颗粒无收这么简单。所有的虫子一夜之间都死了。
虫子死后,地里的草也是开始发生变化。起先是零星的几棵死。后来是成片成片的死,在后来一整片草全都枯死了。
损失惨重的近乎惨烈,这情况一直被大金压了没有上报。可最后还是纸包不住火,木姥姥他们还是知道了。
除了被绑架来的苏微晴,大金收拾好残局之后,也会返回苗寨领罪。
至于冬虫夏草种植出问题的原因,到现在还没查出来。
苏微晴在苗寨很是过了几天舒服的日子,但是与外界完全隔绝,听不到任何的有关小辰他们有关大金的消息。
直到,大金也被赶回了苗寨。
“小辰他们没事。”
苏微晴呼出一口气,至少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咱们俩处境堪忧。”
大金勉力的勾了勾嘴角,还有心情调笑。
“具体怎么回事儿,你和我说说。怎么能一直瞒着我呢?提前让我知道,一起想办法呀。”
大金伸手大力的揉了揉他自己的脸,把那白净剔透的肌肤揉成粉色。
“我们被古良山的人给骗了。这种子有问题。”
他一直都谨记着苏微晴的提醒,仔细的照料着那些虫子。每一步每一个环节都严苛的遵循古良山上老汉的指导。
但是虫子还是都死了,草也都死了。一开始还没有怀疑古良山的种子问题时,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背叛了圣山,亵渎了神灵,所以受到了惩罚。
直到她发现,所有的种子都死了,他才觉得有些蹊跷。
“古良山的种子有问题?不应该的啊。”
苏微晴摸了摸下巴,她找不出古良山卖假种子的动机。
“虫尸呢?枯草呢?你有没有带回来?”
“虫尸我就搁在罐子里掩埋了,枯草我挖了几根,剩下的也没动。”
“你还算比较冷静,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没有冲动的发泄。”
大金无奈的瞟了苏微晴一眼,风情万种。
“我像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吗?好歹也是我的当孙子伺候了半年的大爷,毁了我怎么甘心。”
他当然不会说,当时他抄起锄头就冲上去了,结果被人抱住腰强拖了下去。
这么丢脸怎么可能是他。
“枯草有多的话,给我看一根。”
“没什么问题,我已经看过无数遍了,就是普通的枯草。”
大金说着还是拿了一根出来递给苏微晴。
刚欲凑近看,外面就有侍女进来。
“木姥姥请你们过去。”
来了,苏微晴打起精神,去听听他们对她的处置。
这次他们直接去了苗寨的祠堂,祠堂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头上缠着蓝色布带的老人。
这些应该就是木牢牢说的那些寨主了。
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们,眼神犀利的比飞刀还厉害,从上到下的仔细打量着她。
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苏微晴一仰头正欲正面迎上。大金忽然迈快了一步,不动神色的挡在了她的身前,遮去了那些探究的目光。
苏微晴有些感动,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她连累了他。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敢的,但也会有中毒的风险。
“她就是苏微晴,正是她向圣子提议,擅种的圣药的。”
“圣子糊涂,怎么能做出这等错事。”
“我等必要备上一份厚礼,去向圣山请罪。”
“……”
这些老人倒也不像泼妇骂街那样,对她过于的恶语相向。他们不约而同的把她这么个大活人给忽略了。
“此事由我个人一力承担,诸位寨主有什么意见,我全盘接受。”
大金站得笔直笔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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