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惊变
终于挨到落轿,神思越来越恍惚,这是自己在成亲吗,我怎么感觉和自己毫无关系,任由人摆布般,牵着红绸,稀里糊涂地拜过天地。
最后,我在秋婵秋娥搀扶之下,步入新房,喜榻上洒满了红枣花生,秋娥拂出一块空地,我端坐在喜榻上。
夫人,时辰还早,您要不要吃些点心
我不饿,你们下去忙自己的事吧。虽然婚事匆忙了些,但这一天我期盼已久,我要等他亲手为我揭盖头。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门口传来窃窃私语,不多时,秋婵走进来:夫人,宫里惠妃娘娘派嬷嬷送来一份贺礼,说是要亲手交给娘娘。
让她进来。
沉重略显笨拙的脚步声在我面前止住,喜帕下,一只绯红色锦盒呈上来,接过盒子,上面浮雕着一只娇艳欲滴的月季花,心头莫名紧张起来。
你们都退下。我吩咐道。
众人渐渐远去,周围声息皆无,我这才打开锦盒,盒子里装的是一粒黑黝黝的药丸,将药丸置于鼻下,我的手不由一抖,极淡极淡的薄荷味,这味道我记忆犹新,上次在西陵王府中,阿雅给我的解药,颜色气味和它如出一辙。
脚步声再次响起,我连忙服下药丸,锦盒扔在床下。
夫人,长乐谷送来贺礼。
我的心急速跳动起来,雪济失踪,长乐谷一直没有动静,一个多月过去了,他们不可能没有发觉。
喜帕下,呈来一只暗紫色的锦盒,幽黯的色彩,凝重的色泽,接在手中,沉甸甸的。命秋婵退下,打开锦盒,炫目的光彩让我眼前登时一亮,是那只镶五彩钻紫玉坠。
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那珠宝铺子是长乐谷的产业吧,看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在长乐谷的监视之下,他们之所以按兵不动,应该是不想打草惊蛇,那现在呢他们是不是要行动了
夜幕来临,烛影摇红,门外传来脚步声,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近,喜帕下方,红袍的下摆映入眼帘,喜帕下伸进一截秤杆,往起一挑,眼前豁然通透,燕云殊含笑立在我面前。
他身穿大红喜服,头顶束着嵌宝玉大红丝带,乌黑如墨的长发垂在脑后,披洒至腰际。丰神如玉,俊美无匹,我不觉看呆了。
他深深地注视着我,眸光晶亮,好一会儿,牵起我的手,笑着道:娘子,饮过合卺酒,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淡淡的酒香飘来,熏得我微醉,我温柔地笑着,起身,并不迈步,等等,你的解释
他目光一闪,凤目微微眯起,不自然的笑了笑,娘子,先随为夫饮下合卺酒,为夫再解释给你听。
随他走到桌边,酒杯端在手中,殷红如血,胃里翻江倒海,眼前一阵眩晕,我强打精神,同燕云殊交颈饮下。
饮过之后,只觉得嗓子里一片腥甜,俯下身子尽数吐出来,燕云殊连忙将我扶起,抚着我的后背,娘子,好些没
抬眼触上燕云殊深沉如夜的眸光,我的心底里涌出一股愧疚,好多了,对不起。
你现在该叫为夫什么燕云殊睨向我,柔缓的声音说。
我脸上一热,嘴上有些结巴:夫夫君
燕云殊满意的点点头,嘴唇轻吻我的额头,笑着道:都怪为夫,你现在的状况,实在不该饮酒。
我现在的状况看着他的笑容里难掩激动,我甚是不解,他的脸颊亲昵地贴在我的面上,语音里带着蛊惑,轻声说:夫人虽是糊涂些,不过肚子倒还争气,不枉为夫这一个月来辛苦耕耘。
我闻言不觉羞红了脸,一把推开他,难怪昨日阿雅的手握在我的手腕上,原来是在为我把脉。
他温柔如水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只觉得骨头都化了,转身走到床榻前,目光落在满床的枣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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