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
斑鸠坐在改装皮卡的驾驶座上吃着豆子罐头,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如此丧心病狂,居然发明了这么难吃的罐头,斑鸠嘴里吃着这玩意,寻思着自己还不如跑外面抓两把土放嘴里,兴许更容易下咽一些。
想是这样想,他手里的勺子却是不停,不过每往自己的嘴巴里填上一勺子黏糊糊的豆子,斑鸠的眉头就要皱起三分,脸色也在慢慢变黑,甚至还透着点绿。
再强调一次,豆子罐头真不是人吃的。
“年轻人少皱点眉头,”后座上飘来了小虫的声音,“不然以后要长抬头纹的,多难看。”
小虫躺在后座上,正在翻看着她傍晚时分淘换来的一本漫画,讲的是和丧尸有关的内容,又是血又是肉的,阴暗的画风对那些腐烂的尸体进行了非常详尽深刻的描绘,看一眼就会让人食欲大减。
反正豆子罐头再怎么难吃,斑鸠都宁愿把它给吃下肚,也不愿意用其跟别人换漫画这种东西,这玩意又不能填饱肚子,要它来干嘛
当然了,在小虫准备用罐头交换那本漫画的时候,站在旁边的斑鸠就已经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对此,小虫的回应分为两个层面,一个是“我减肥”,一个是“关你屁事”。
说到减肥,斑鸠想不明白小虫那副排骨体格还有什么好减的,但人家都说“关你屁事”了,斑鸠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开口的好。
于是,小虫便用自己的晚饭换来了一本在斑鸠看来,属于“狗屁”的漫画,还看得津津有味。
“你说这些人怎么这么笨呢,”小虫看着漫画,嘴里也不闲着,“丧尸走得那么慢,晃晃悠悠的,直接在外面摆一排跑步机,那它们不就永远也过不来了”
斑鸠一阵咳嗽,差点把没来及嚼碎咽下去的豆子给呛进了气管。
“对吧”
小虫翻身从座位上坐了起来,脑袋探到斑鸠的身边,一脸郑重其事地看着斑鸠。
“跑步机是用电的,供应那么多跑步机需要很多的电,你从哪弄来这么多的电呢”
斑鸠一边仔细咀嚼着豆子,一边认真地回答着小虫的问题。
“这倒也是,”小虫垂着眼帘思考了一阵,随后眼前一亮,猛地抬起了头来,“但是可以抓几个丧尸来发电啊,我看过那种自行车样的脚踏式发电机,多弄些发电机然后再抓些丧尸去骑车,反正它们也不会累。”
“计划通。”
小虫朝着自己竖起了大拇指,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斑鸠目光呆滞地看着小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知道这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些啥。
入夜已深,斑鸠坐在那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还在想着白天没有琢磨出答案的问题:一个人到底应该怎么活。
一个人到底应该怎么活呢
“哎。”
斑鸠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答案来,他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回头看看后面已经睡熟的小虫,斑鸠忽然回想起了与她第一次相见时的场景。
那时的小虫对自己相当警惕,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然而出乎斑鸠预料的是,之后他俩竟然越走越近,期间已不知共同经历了几次生死,关系虽然已经非常亲近,自己对于小虫的了解却仍旧不多。
她是自由之翼前任领袖的女儿,身怀能够让新帝国和自由之翼共同追捕的秘密,一心想要揭开隐藏在新帝国黑幕下的真相,不管她是不是在异想天开,小虫总归有属于她的理想。
那么自己呢,自己有理想吗
“哎。”
斑鸠又叹了口气。
后座上,小虫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她睁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斑鸠的背影,她很庆幸自己能够有机会认识斑鸠,因为斑鸠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样,自己的确有秘密在瞒着他,但那是为了他好。
相信以后他知道了自己的苦衷,会原谅自己的。
小虫脑袋枕着双手,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缓缓闭上了双眼,安安心心地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舒尔茨果然如约而来,只是没有见到阿杜。
三个人坐进了改装皮卡之内,斑鸠和小虫坐在正副驾驶座上,舒尔茨则坐在后面,手里拿着一张糖果城的地图,正在讲述着自己的计划。
要想救出阿杜的妹妹,首先要弄清楚他的妹妹在什么地方,制糖厂园区还是相当大的,为了避免在里面瞎转圈,营救计划的第一步,便是找到阿杜的妹妹。
据舒尔茨调查得知,白天时那些童工都会在各个车间内干活,附近有许多守卫监视,这时候想要接近是比较困难的。
不过到了晚上,童工们先是集体吃过了晚饭,接着便会回到宿舍区,外围的守卫很多,但只要躲开了在外围负责巡逻的守卫,进入宿舍区内,便等于是成功了一大半。
因为宿舍区内仅有固定几个位置存在哨点,守卫力量不多,舒尔茨甚至还弄到了他们的换班表,趁着他们换班的空当,可以获得差不多十分钟左右的安全期。
在十分钟安全期之内,不管有没有找到阿杜的妹妹,都必须要立即结束行动,否则一旦出了纰漏,制糖厂方面很可能会加强守卫,不仅这一次救不出阿杜的妹妹,以后都不再有机会了。
斑鸠和小虫觉得舒尔茨这个计划不错,而且非常详细,那么接下来,就该确定由谁去执行这个任务了。
于是小虫和舒尔茨同时看向了斑鸠。
“你俩这是提前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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