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
斑鸠被小虫给搞糊涂了,阿杜为什么会出现在制糖厂里,他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待在车底的嘛
“嘘,”小虫指着楼梯说道,“先把下面那两个给解决掉了再说。”
搜完了一楼,护卫队的两个大兄弟自然而然地来到了二楼,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脑袋挨了石子的那位总算是不再流血了,他脸上的血迹也凝固了大半,看起来十分地吓人。
“嗨。”
他俩刚一踏上二层的台阶,猛然间便见到个小姑娘从一堆干草后面冒了出来,还不等他俩稍作反应,旁边早有个黑影冲到面前,两拳分别打在他们俩的下巴上,一秒钟都不要,他俩便纷纷两眼一翻,歪倒在了地上。
迅雷不及掩耳。
斑鸠甩了甩自己的拳头,顺便退出了狂怒状态,他对于自己的力量相当有信心,又是击中了对方的下巴,就算这两块料恢复了清醒,脑震荡也会让他们晕上好几天。
“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了。”
斑鸠说得没错,像他们这样担任巡逻任务的护卫队,一定会有一个按时间打卡制度,也就是说,只要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消息传回,那就代表他们出了意外。
因此,在制糖厂园区寻找物资仓库的行动算是失败了,要不了多长时间,护卫队其他成员就会顺着这俩货的巡逻路线,找到这里。
“别忘了还有件事,”小虫说道,“抓住那个阿杜。”
斑鸠把两个拳头在胸前一对撞,回道:
“那是当然。”
亲眼看着那两个护卫队成员走进了杂货仓库,躲在草丛里的阿杜暗暗捏了捏拳头,他只希望这边闹出足够大的动静,谁知都过去了这么久,里面还是没有一点点声音传出来。
阿杜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很可能要泡汤了。
“怎么样,看戏看得还爽吗”
突然之间,斑鸠和小虫两个人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了阿杜的身后。
不愧是常年混迹于糖果城的少年郎,阿杜在听到斑鸠开口说话的同一时刻,便转身向着身后撒出了一把辣椒粉,然后头也不回地窜出了草丛,跟只猴子一样攀上高墙,“嗖嗖嗖”两下便跳过了墙去。
猝不及防之下,斑鸠被阿杜的那把辣椒粉给撒了个正着,呛得他鼻涕眼泪一个劲儿往外冒,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蹲在那里动弹不得。
由于个子比较矮,站得又比较靠后,小虫等于是逃过一劫。
“给我抓住那个小兔崽子”
斑鸠勉强睁开了一只眼睛,抬手指着阿杜逃跑的方向,小虫本想帮斑鸠处理一下脸上的辣椒粉,见斑鸠说得咬牙切齿,明显已是恨极了阿杜,于是她拍拍斑鸠的肩膀,去追已经翻墙而去的阿杜了。
“阿嚏、阿嚏、阿嚏”
斑鸠不停地打着鼻涕,几分钟后他的状况稍微缓解了一些,只见他两只眼睛红得像烂桃子,仅能睁开一条小缝,而且他就连鼻头都是红的,两行混杂着辣椒粉的鼻涕还挂在那里。
“这个小兔崽子,别让我抓到你”
斑鸠气得嗓子都哑了,或者说是被辣椒粉呛的。
凭借着对糖果城内街道的熟悉,阿杜穿梭于行人之间而毫无阻碍,可任凭他如何努力,也始终甩不脱在后面追着他的那个姑娘,好几次阿杜都以为自己已经将其甩脱,结果很快他就会发现对方又追了上来。
她是怎么在茫茫人海中锁定自己的
阿杜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也没有时间好好去想明白,为了将那个姑娘甩脱,阿杜只得去钻那些更狭窄的小巷,这一次,他好像赌对了,对方终于没有再追上来。
暗暗得意的阿杜没往前走出两步,便发现自己又错了。
小虫向来不以身体素质为强项,可那也分跟谁比,跟斑鸠那样随时可以进入狂怒状态的变态当然没办法比,但要说跟阿杜这个半大孩子比,她还是很有底气的。
再加上鹰眼,小虫完全没有理由会把阿杜给跟丢。
瞅见了堵住自己前路的小虫,阿杜慌慌张张地就想往来路上退,他刚往后退出没两步,便一头撞在了斑鸠的怀里。
缓缓抬起头,阿杜看着斑鸠那张在辣椒粉和愤怒双重作用下而扭曲的脸,说不出话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朋友,我很生气。”
斑鸠的表情很镇定,然而配上他的脸却有一种特殊的惊悚效果,蹲在了阿杜的面前,此时的斑鸠就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仅仅是离他近了一些,炽热的温度便足以让阿杜浑身汗水直冒。
后背刺刺挠挠的,阿杜也不敢伸手去挠一挠,因为他怕自己的手一有动作,便会引起面前这个“怪物”的大手跟着动作。
“你、你想干什么”
阿杜的声音在颤抖着,斑鸠突然神经质地两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大声吼道:
“我想干什么你居然还敢问我想干什么应该问这句话的应该是我吧你个小兔崽子到底想干什么我惹你了你为什么二话不说就往我脸上撒辣椒粉”
“还是那么辣的”
斑鸠已经找不到言语来形容自己内心的愤怒了,只要理智稍微失控一些,他就会将阿杜当成手撕鸡一样,从中间给撕成两半。
阿杜想要从斑鸠铁钳般的一双大手中挣脱,奈何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一股绝望的情绪油然而生,他回过头,望向了走到近前的小虫。
女性往往比男性更容易流露出同情心,阿杜知道小虫作着十分另类的装扮,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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