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一定没事的。”殷小宋呐呐却坚定出声。
医生无奈叹息一声,这样的场面太常见了,“不管我们是多么不愿意,但是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宝宝六个月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母体虚弱,昏迷,这样的情况光靠输营养液是完全不够的,别说大人的营养了,现在是术后的观察期,还请各位冷静面对,病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一切都要等24小时后。”
医生的话让每一个人都面如死灰,还未反应过来,推车从手术中缓缓出来,白色的床单上乐乐静静的躺在上面,紧阖着双目,苍白的脸色和床单融为一体,唇色干涸,小腹的隆起看上去格外让人心疼。
几名护士推着车子缓缓而来。
凌白东,凌夜南,殷小宋,杜乔目光齐聚在一点上,安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忽而凌白东上前,一把推开其中的护士,‘啊——’护士倒地痛喊,却见他沉着脸色,双手放在推车上,步履沉重,一步一步往前推着,目光低睨着病床上的乐乐一瞬不瞬。
几个人看着他,痴狂的举动,制止了出声的可能,“这里交给他吧。”杜乔对着地上的护士挥挥手说着,望着乐乐,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怀了凌白东的孩子。
敛下了所有的情绪,走到凌夜南跟前,“我妹妹交给你了,那边的事情你放心,seven跟我会搞定。”转而看着悲伤难抑的殷小宋,爱怜的抚了抚她的脑袋“芊芊,乐乐现在好好的,你要高兴啊,你和夜南好好的在这里,我先去seven那里一趟。”
殷小宋双眸一抬,愕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呼道:“饶了学长。。。。。。”目光转到凌夜南身上,语气乞求,“可不可以?凌夜南?”伸手摇晃着他,“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可不可以饶了他?”
凌夜南低睨着殷小宋,紧绷的下颚显示出他现在的无奈与郁闷,反握着她的手,放缓了语气,“你现在别胡思乱想了好吗?”余光睨着杜乔示意他现在可以离去了。
“你先答应好不好?学长他,”殷小宋语气一僵,不由的望着乐乐,说出的话软弱下去,“他,他是。。。。。。”
“现在你还要在想他吗。殷小宋!”凌夜南不悦蹙眉。
殷小宋摇头,又低下头,默默站了起来,走向推车。
凌白东的背影在这萧静的医院走道,苍凉无比,车轮的咯吱声牵起一阵挥之不去的伤感。。。。。。
*
这一天无比漫长,直到最后实在抵挡不住困意倒在了乐乐的病床前,凌夜南才把她抱回了别墅,而凌白东依然固执的守在这里。
夜,第一次让他觉得悲凉。
母亲的自杀才过了多久,一个孕育着他孩子的女人让他好不容易感受到了一丝温暖,此刻却躺在这冷冰冰的病房里,毫无生机。
仪器的滴滴声时刻提醒着他,她,生命脆弱。。。。。。
俊毅的面庞在清冷月光中,淡淡的渡上一层朦胧,软化了此刻的轮廓。
凌白东目光望着乐乐的俏脸,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端详她,她的睫毛很长,在清淡的呼吸中上下轻晃,打下淡淡的阴影,鼻头很圆润很可爱,小巧的唇此时虽然苍白,但是唇形迷人,长发安顺的铺展在枕头上,一张安详的面容竟然是如此美好。
禁不住的伸手抚摸上去,微凉的触感让他的指间一僵,垂下眼睑掩饰一抹痛苦的神色,停滞在脸颊的手指倏然收了回来,望着她似倾诉又似自言自语,“从来都没有好好正眼看过你,现在你是在给我这样的机会吗?我宁可不要这样的机会,你说你爱我,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走进我的心吗?你好残忍!”
痛苦蔓延在面容上,低缓的话语轻绕在病房中,“这是你的愧疚吗?救了殷小宋!那我呢?那肚子里的宝宝呢?你有没有想过!还是你觉得你不会有危险?”
“我只能猜测你这样做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张设计稿吗?呵呵,我还真是自作虐啊,不仅害了我自己,还害了你,还害了我们的孩子。。。。。。”
“我真是该死。。。。。。从来都没觉得你会对我会造成任何影响,可是现在呢,我害怕,真的很害怕,这样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凌白东放佛陷入美好回忆里,浅笑蔓延在嘴角,“对,应该是从我发现你天天都会去我住的地方吧,那还真是一个意外的巧合,那栋房子都快让我遗忘掉了,那天心情不好偶尔过去就看到了你,局促又安详的站在我家门口,呵呵,当时我很好奇怎么设计我一夜****情的女人还找到了我家,送上家门口吗?!于是带着一股好奇,你站了多久,我也看了你多久,这算是开始吗?”
“后来的每一天,就像是有一股牵引力一样,每天下班都会回到那里看看,看看你是不是会去那里!呵呵,现在想起来,或许那个时候还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那个时候你就在走进我的心!”
沙哑的男声轻回在夜幕的的安静中,伴随着乐乐微淡的呼吸声,宛如动情的吟唱。。。。。。
目光重新回到乐乐的俏脸上,依然在昏迷中,他的话她根本就听不到,那么他的心,她此刻能感受到吗?
这样的专注让他忽视了门口静静伫立的一抹柔弱身影。。。。。。
一整晚,凌白东就守在了乐乐的床边,眼眸下的阴影浓郁,一颗心却随着天际泛白越来越紧张,术后的情况他不知道,不知道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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