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画纸上一朵用铅笔勾勒的百合含苞待放,露出点点的花蕊,像是一朵娇羞无限的女人花。旁边一串不是如何工整的小字注解:赠:百合花一样的男生。
歪歪扭扭的字体像是女孩卷卷的歪歪斜斜的发辫,爬着这样奇怪的比喻。
顾文晰抬头看了看女生狡黠的笑意却又充满期待的眼,张口无言,随即又闭上,无奈地收了画作,也等于很无奈默认了自己就是那一株百合!
还是一株画得没有茎秆的光秃秃的只以铅笔勾勒的淡淡着色不匀的花骨朵。
而思前想后的那副未完成的画,被那么一折腾,竟是又不知如何画起了。。。。。。
苏以荷看着少年走时颇为尴尬的神情,戳了戳路小北的脑袋,细想了那一株花朵,笑了路小北——你又搪塞了人家了!
路小北没有底气,垮着脸,垂下肩膀——唉,看着那张脸的优雅线条,我怎么。。。就画不出来。。。。。。
这么好看的极品哪里去找,我怎么。。。就画不出来呢。。。。。。
这么好的狗屎运哪里去寻,可她路小北就是没了画他的勇气。
怕将那人一棱一角画在纸上,再难擦掉!
真是够酸的词儿!!路小北忽然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么一句话,恶心了自己一把,把这么一出夕阳掺着粉色的傍晚,丢到角落里,任新陈代谢处理掉了。
幸亏是你没画出来,苏以荷心想。
苏以荷虽不语,眼中却了然,抿了嘴,思索着,路小北怕是对着容恒要想画出一只披着玫瑰外衣的土拨鼠。也是画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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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空中缓缓飘起来小雪,寒冷的气息如同融化掉的冰块,凄湿地从屋外一直蔓延到门框。
路小北被苏以荷开门灌进来的冷风冻得嗖地缩了一下,扭过头就看着苏以荷提着一大推的专业书从外头进来。
“又去见那个子秋了么?”路小北撅着嘴,随意地问。
苏以荷点点头,应了一声。“是啊。”
路小北皱了眉,铅笔在本子上捣鼓着,一圈圈的乱线。“唉!苏以荷,你说你是不是准备另立门户了,天天跟着那个子秋的混!都不管我死活了~~~”路小北歪着椅子,颇为不满地问。
苏以荷嗤笑,“谁又跟你是一家子了!见天的早上不是你要多睡会么,明天你倒是起来,我也捎带上你呀。”
路小北有些惭愧,扭过头去,不做声了。
心里又死不争气地想,还是被窝里好呀,更何况是大冬天的被窝就甭提多吸引人了!
但是路小北确实是有种危机感,感觉那个子秋比之她,的确更适合当苏以荷的姐妹的。
生无安全感的路小北可不想自己就这么疏远了一个通透的密友。
纠结着,纠结着,路小北面前的纸张终于彻底的废了。
子秋姓潭,活得小资快活,性子却是。。。。。。滑腻得很。路小北就觉得子秋和某种动物出奇的相似,慢悠悠的,扭着身子。
谭子秋是大了她们两届的法律系的学姐,却不知怎么就和苏以荷认识了。
倒不是说谭子秋有多为难人,路小北凭着天然的直觉,觉得那个子秋,奇怪得很。
第一次遇见子秋,路小北也在,那天商学院冬至举行联谊会,路小北和苏以荷两人实在是去充人数的,任由一大帮子男生女生笑闹,两个丫头就是坐在角落里,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路小北是一个见了吃的忘了娘的人,苏以荷是一个面皮儿薄不愿热闹的人。所以都很自觉地把自己放在不显眼的位置上了。
而谭子秋便是这联谊会中极为受瞩目的一个女子,一张差点倾国倾城的脸,裹着一袭艳红色的长裙,削瘦的肩覆着白色毛绒的披肩,盈盈欲滴的眸光,还有调皮娇俏地性子,愣是将这一堆土得掉渣的新学丫头们比了下去。
差点倾城倾国,路小北曰:我们家小荷拾掇拾掇,才是真正的倾国倾城。
苏以荷习惯了路小北的发癫,火烧到自己身上也不怪,只是那是路小北。
任她胡闹的人也就这么两个,她、章笑。
谭子秋的男友是商学院的学生会主席,所以,今天谭子秋过来也算是来帮着撑场面的。
可是反而,谭子秋喧宾夺主了,那个主席什么的也未必见得多介意,所以一大屋子的人倒也是玩的尽兴了。
可是,也就是那一面之缘吧,怎么她家这温婉的女儿就和那只狐狸一样的女人‘勾搭’上了呢?
路小北百思不得其解,忽而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该被抛弃了。
苏以荷之于她,的确是温婉贤良的好姐妹,可是,也只有近的人了解,苏以荷,究竟有多么。。。善于隐忍。
虽然章笑一直说小荷那是善于伴猫吃老虎,善于置身事外。
路小北却不赞同,因为每次干了蠢事,都是苏以荷帮着擦得屁股,她凶巴巴的母老虎病发作,苏以荷往往都是不言语,最后都是路小北深感惭愧地雷声大雨点小草率了事的。
这么个怕麻烦的以荷怎么会去惹那么个麻烦的近乎妖娆的女人呢!?
那个谭子秋,是老虎,还是置身事外,亦或者。。。。。。。路小北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是另一个除章笑外的劲敌。
一个章笑都已经很。。。让她有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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