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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恒坚持不把苏以荷送到精神病院,每天请大夫过来给她打针吃药。
把工作都拿回家中,寸步不离地看着她。
那些日子里,容恒几乎都是彻夜不眠地陪着苏以荷折腾,刚开始的时候她似乎永远都睡不着,痛苦地蜷缩着打闹着,他给她穿衣服,给她洗澡都要被她新长出来的指甲抓伤。
毒瘾犯了的时候,容恒看重她痛苦的模样更是生不如死,容恒任她打任她咬,看着她抽搐地被他困住无法呼吸的样子,他甚至想过给她毒品,可是他不能,他要她好起来。
就算死,也得在他的怀里死。
渐渐地苏以荷闹得少了,她开始一个人坐着,容恒一回来她就躲进屋子里,爬到床上用被子紧紧地遮住自己,她对容恒的排斥比其他任何人都来得强烈。偏偏容恒咬着牙地想去安抚她,他不信,不信她把他忘了!明明每次吼叫的时候都喊的是阿恒,为什么却如此地惧怕他。
苏以荷怕出去,怕见到人,像是一个得了自闭症的小孩,想着远离一切。她的眼中似乎每一个人都是丑陋的怪兽,想着要撕咬她。
可是,唯一例外的,就是江述,苏以荷不怕江述,她甚至习惯了江述带着她出去散步,习惯江述喂她东西吃,江述看着苏以荷,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窝在他身边,他心里只想不顾一切的对她好。他想也许这是老天给他补偿她的机会。
江述甚至找到容恒,告诉他,把苏以荷交给她,他说他要娶苏以荷。
容恒当时铁青着脸,只冷冷地回了三个字——不可能。
而容远,自那件事之后便像是消失了一般,谭子秋没命地找他,可他突然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那一帮弟兄也个个不知道他的下落。
七月份的时候,容父彻底地冻结了容恒的账户,逼迫着他与秦家结亲。
苏以荷的治疗需要许多费用,当时容父因为容远的事气得住了院,老爷子躺在医院里还是不依不饶地逼迫着容恒,非要他娶了秦素。
苏家知道苏以荷的事情,苏爸爸强制将苏以荷从容恒那里给接了回来,苏妈妈看着从前乖巧懂事好好的一个姑娘被弄成这样,也不住地落泪,想着梅西,再看看谁人都不认的苏以荷,怎么都是可心的人儿,命运却一个比一个悲惨。
苏家因此气氛不已,苏爸爸就像是一夜白了头发,容恒来一次,苏爸爸打一次,再也不允许容家的人接近苏以荷。
回了苏家,苏妈妈细心照料下,苏以荷的状况已经开始有所好转,虽然还是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但毒瘾已经渐渐地变弱,见了人反应也稍微正常了些。
苏以荷最常做的事就是发呆,再不就是缩到被子里睡觉。
苏妈妈摸了摸她的头,苏爸爸坐在旁边叹了口气,“学校的毕业证拿回来了,以后就不要去北京了,给她找个好人家,好好地过日子吧,江述那孩子不错,她又黏着他,既然他不嫌弃,等她状况稳定些了就把婚事给办了。”
苏妈妈,点了点头,“也是,容家现在也是闹得一团糟,容父被气得一病不起,从前那么壮实的身子也是顶不起后辈的闹腾,唉!”苏妈妈替苏以荷拉了拉薄被子,空调开得凉,怕冻着她,“可是这容恒死活不愿罢休,这可如何是好,你再打下去,那孩子可就撑不住了,听说,前些天把小荷接回来后,他还不知因为得了什么病住了好几天院呢!”
苏以荷静静地躺着,闭着眼睛睫毛颤了颤,指尖握紧了被角,细细的眉头蹙了蹙又缩成了一团。
苏爸爸也是皱着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得想个法子让他彻底地死了心才好。”
苏妈妈心软,“不知道这小荷还能不能清醒过来,你说以后她要是想起来了,会不会怨怪我们?”
苏爸爸看了看睡着的女孩,“不会的,她心地本就善良,若是还记得容家的那小子,也不会跟着他了。”
“是啊,女人受了再大的屈辱总会憋在心里,但是对自己爱的人,怎么也不能让他委屈了,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心里头也难过,还不如现在这样呢。”
“估计清醒着也巴不得离容恒远远的,下次就让容恒见见她吧,然后就让江述带她会福建老家去,在那边谁也不认识她,让他们俩好好地过。容恒那孩子找不到,总该死心了吧。”
“嗯,好,就这么办。”苏爸爸起身,拍了拍裤子,“还有,以珍和谭家的婚事就办了吧,秦家的就那个就不要想了,到时候又跟容家闹不清了!”
苏妈妈愣了愣,看了看苏以荷,然后‘哎’了一声。
容父在医院地固执地不接受治疗,容恒本来就因为苏以荷的事情心焦,被父亲这么一搞,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一遍遍固执地劝父亲吃药,容凯新就是不听,脸色蜡黄根本没力气吼叫了还是倔着脾气,容渊看着父亲这个样子,也很是担忧,他把容恒叫道医院走廊严肃地呵斥容恒,‘你不要固执了,到底是生你养你的父亲亲,还是别人家的女人亲,现在这步田地你跟那个女人还成得了吗,是不是要把爸折腾死了你才甘心,到时候你也一样还得娶秦家的女儿!”
“作为男人,要能屈能伸,你这么固执得要为了苏家的那个好,人家现在根本就不记得你,你好好想想,她兴许一辈子都记不得,别说爸爸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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