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说了要送我荔枝吃了。”吴怡说道,在古代除了洗澡不方便上厕所不方便之外,最大的不方便就是吃食太单一了,在现代这个时候正是瓜果最多的时候,什么山竹、荔枝都是吃到不想再吃了,可是在这里能选的就太少了。
“你这傻子,就知道吃,我要走了,我这屋子里的东西也不能全带走,你们俩个尽管挑,想要什么就拿走,就当留个念想。”吴凤拉着吴怡的手说道,她本来打算找人单独把吴怡给叫来的,让吴怡先挑,可是吴柔竟然拉了吴怡一起来,就只能说让她们俩个挑了。
她看了眼吴柔,这个七妹妹年龄虽小心计却深,吴怡这个人又憨厚,粗枝大叶的,她嫁了人,母亲事又多,谁能看护自己的这个傻妹妹啊。
“我不要,姐姐还要回门呢。”
“傻妹妹,回门我又能呆多久?你们挑吧。”
吴怡在这个屋子里看了半天,字画、古董、古琴、围棋这些吴凤肯定要带走,就算不带走也是吴凤的爱物,吴怡不想夺人所爱,最终要了吴凤的六棱玻璃花瓶。
吴柔后来挑了吴凤的一个湘绣的日出黄山屏挂屏。
吴凤见了她选的东西,不由冷笑,这挂屏出自前朝著名绣娘黄纹绣之手,是老太太的爱物,在这之前二婶曾经讨要过多次,可是老太太恼二婶不识大体害二叔的子嗣,没给她,而是给了吴凤。
吴柔如今选了这个,难不成要讨好二婶?
真可笑啊,巴结了二婶又能怎么样,别说二婶不一定会真心对她,就算是真心对她了,她一个婶子能怎么管吴柔?
等她嫁了,母亲一定会带着弟弟妹妹们回扬州,在京里母亲忍着不发作她,到了扬州——母亲就算是尊佛也不会忍吴柔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吴柔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自己早成了老宅上下人眼里的笑话。
尽管两家已经商定了日子,但是公孙家还是正式的送来了期书,八月初八的正日子,钦天监监正亲自帮着挑的时辰。
男方的期书既然来了,吴家也正式下了帖子,八月初七那天请亲朋好友来参加添箱礼。
老太太添了副豆种的手镯,其实谁都知道吴凤的嫁妆里有老太太当年陪嫁的至少三套首饰,至于古董、摆件这样的谁也不知道老太太给她添了多少、衣料、打家具的上等黄花梨等等都是老太太给她攒的,吴凤是老太太一手带大的,在孙女里是头一份。
吴凤跪着谢了。
“你掉胎包就没离过我,也是我想得少,你从小就偏疼你,把你养得一丁点苦都没吃过,到了人家家里就要学会忍让,侍奉翁姑要尽心竭力,勿做父母羞。”老太太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赶紧用帕子抹了。
姑奶奶吴恒馨感激刘氏,这点自然体现在了添箱礼上,她送的是一套缅甸翡翠的首饰,最贵重的是其中的一套翡翠珠琏,是一颗一颗磨得圆润的翡翠珠穿成的,吴怡看着只咂舌,她在现代时看见过有明星展示类似的翡翠项链,品相比这个还要稍差一些呢,这东西要是拿到现代去卖值个几百万吧。
吴怡真想说姑父在保护京城人民的同时,没少刮地皮吧……
宋氏送的是一套纯金的头面,两匹蜀锦。
别的亲戚朋友送的多数是一些钗环、布料之类,不失礼,但也没有吴氏那么显眼。
刘锦送的是一幅画,吴怡一看正是吴凤的小像,刘锦不显山不露水的,从不自夸自己会这个会那个,这一出手却是不同凡响,小像画得极精巧,虽不十分写实,却极得吴凤的神韵。
吴怡自己送的是荷包,吴柔送的也是荷包,她们这些小辈本身没什么钱,送什么都没人挑她们的。
客人走了之后,开始给嫁妆装箱,依礼应该是由嫂子来装,可是吴凤是长女,这个重任也就由妹妹们来担了。
大件的家具、显眼的古董什么的早装箱了,吴怡跟吴柔只是像征性的盖上红布,贴上红封,首饰也是由丫环们摆进八宝箱,吴怡跟吴柔盖红布,贴红封。
吴凤的嫁妆有六十四抬,看起来不算是多,可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除了家具、古董之外还有四间收租子的铺子,位置都是极好的,旱田八百亩、水田八百亩、农庄一座。
吴怡想,有这些东西她嫁人干嘛,坐在屋里躺着当富婆好了,可惜这些东西是‘嫁人’才给的。
就在吴怡以为自己的工作就是盖红布贴红封时,丫环拿来了整整一托盘一两一个足有一百两的金裸子。
“一床被里塞十个。”刘氏说道,彼时嫁女不管穷富都要陪送被子,这被子得有全福人来做,没钱的也要做两床,像是刘家这种就要做十床了,做完了还要在被子里塞金祼子,被同辈,是要辈辈富贵的意思。
做完了这些,刘氏又拿了几张银票放在被子最底下,这个就是押箱银了,刘氏没有背着女儿们,给吴凤的压箱银是五千两。
那天刘氏带着吴凤在正房睡,正房的灯一直到三更才熄。
第二天公孙良骑了高头大马,带着八抬大轿来迎吴凤,在厅堂之上吴老太爷受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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