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亩洼地,表姑说能帮着他们卖出去。
爹娘商量了一下就举家搬到了济南府,谁知道到了地方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被表姑吹得神呼其神的二小其实只是个米铺里的小伙计,除了嘴皮子利索点之外,一丁点忙都帮不上他们。
幸好找着了丫蛋姐,丫蛋姐托府里的管事帮忙让他们做了普渡寺的佃户,二牛帮着庙里种菜。
在家里白吃饭的爷爷也能出去卖线香赚钱,家里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二牛听说了官家的太太小姐们要来普渡寺烧香,就偷偷的躲在草垛里藏了起来,为的是能见丫蛋姐一面。
就在他偷偷顺着墙根溜到庙里最矮的那面墙旁边的时候,听见三个人在小声说话。
“吴家的姑娘怎么了?也不是三只眼的,咱们夺了她的首饰就跑,官家最是爱脸面,必是不肯声张。”其中的一个说道。
“正是,咱们也不伤她,也不拐她,带了耿四娘和几个丫头就跑!”
“不行!不行!”三个人中长得白白净净的那个一直摇头。
拐了丫头?吴家姑娘?他们说的是丫蛋姐伺侯的姑娘啊!二牛摸了摸腰里打猪草用的镰刀,冲了出去。
三个人本来就是又惊又怕,眼见得草丛里钻出来一个牛犊子一样的半大小子,吓得腿先软了一半,“让你们做坏事!让你们做坏事!”
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跟二牛撕打在一处,另两个连滚带爬地跑了。
吴承业本来就不喜欢烧香之类的活动,被发配到了普渡寺之后就更不喜欢了,百无聊赖之下拉着曹淳拿了弓箭非要打兔子玩。
“这本是寺庙清静之地,你非要在这里杀生!”
“这可是庙墙之外,随便杀生!我隔三差五的能回家吃顿荦的,你跟着那帮秃驴整日吃素,就不嫌腻?”也许是吃肉的诱惑太大,曹淳再怎么少年老成也只不过是十四岁的青少年,也就兴致很大的跟着吴承业四处搜寻兔子了。
普渡寺周围草深林密,又没有什么天敌,更没多少人像吴承业这样无聊跑到寺庙旁边捕猎,没多长时间,两个人的腰里就各自挂了三、四只又肥又大的兔子,正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看见有两个人往这边跑,后面还有一个半大孩子拎着镰刀追,“拦住他们!他们要拐带吴家的姑娘!”
吴承业愣了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吴家?这里还有另一个吴家吗?曹淳比他反应稍快一点,手里的弓箭已经搭上了弦了,嗖地一声,两个人中的一个腿上中了箭倒在了地上,另一个还想跑,只听“砰!”地一声,火枪的声音震聋发馈。
那个人倒卧在地上向后看,只见一个身穿宝蓝猎装的锦衣少年手搭弓箭指着他,另一个穿着香色蜀锦猎装的少年手着着通体银色,只有枪柄是象牙色的火枪指着他:“我倒要看看,这全天下哪个长了三头六臂不怕全家死光的,谁敢碰我妹妹一根汗毛!”
对于济南府有头有脸人家的女眷来讲,赏枫节圆满致极,她们放松了身心舒缓了情绪,在佛光普照之地经受了精神洗礼,唯一一点意外是吴家的四少爷在庙外面拿火枪打猎让女眷们受到了小小的惊吓,但是这个年月谁家没藏个把火枪啊,哪家的活泼少爷没拿火枪打过猎啊,女眷们对此承受力还是挺强的,更不用说吴家随后派了人挨个院子向女眷们赔礼并送上压惊礼了。
刘氏的情绪就没那么好了,比她情绪还差的是马氏,马氏自认对庶女们还不错,没让她们吃不饱穿不暖,从不打骂虐待,婚事安排的也还可以,她本身也没有自己亲生的女儿,对成长中的庶女们顶多采取无视策略罢了,也没有让她们嫁到什么不堪的人家啊,说真的故意虐待庶女有伤她才女的颜面,结果却被重重的打了脸。
耿四娘连回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送到最近的万贤庵苦修去了,出庵的日子大约在五十年以后吧,两个丫环通通被发卖掉了。
刘氏没空理这些,她搂着自己的闺女,真不知道是打她两巴掌好,还是赞她胆大心细,真的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什么事都敢担着,平日不声不响的吴怡,上来傻劲比吴玫还凶悍。
“太太,我不是没事嘛。”吴怡在刘氏怀里撒着娇。
“真有事就晚了!”
“我带了七八个人呢,他们要私下行事,最多也就是两三个人,再说隔了不远就还有人,我们这边闹起来,他们一准儿跑不了。”
“那吴家和耿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刘氏气得直捏女儿的脸,“幸好你这个丫头总能撞上大运,遇上了你四哥和曹公子。”
“我是吉人自有天相嘛,总不能让耿四娘真的在普渡寺让人拐带走,否则大家的名声都不用要了。”
“你啊,想得倒远。”
“多亏太太平日教导有方,就算那个二牛不出现,咱们家的人也要到了,到时候那几个贼一准走,既然有耿四娘在咱们手里,他们就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做贼的总是心虚的。”
“你啊,幸亏没托生成个小子,否则又是个吴承业,可是要了我的命了。”刘氏今天真的要被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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